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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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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伯特一愣,在十七平和但仿佛能洞穿一切的視線中愣了神,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在十七眼中完全沒有秘密可言。

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雖然這位美麗得仿佛沒有性别的王後殿下一直都是厲害角色,但吉爾伯特從未被如此壓制過,對方甚至不用說任何脅迫的話語,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他繳械投降。

吉爾伯特猛然扭開頭,“抱歉,王後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區區一介騎士,有什麼問題,你還是等亞瑟親王殿下來同你說明吧。”

“可現在,我詢問的對象不是亞瑟親王,而是你!”十七繼續撥弄着頭發,将柔軟的發絲繞成一個個圈,視線穿過吉爾伯特,望着更遠的地方,他看得這麼認真,就好像吉爾伯特的身後真的出現了什麼人。但當吉爾伯特回頭去看時,身後卻什麼人都沒有,唯有一張國王陛下的畫像被挂在牆上。

這應該是前幾個月才新畫的畫像,吉爾伯特記得一年前來王宮時,還沒見過這幅畫像,這張畫的筆觸尤為細膩,是他從未見過的手法,不禁暗自贊歎起這位畫師的手藝,倘若能找到這位畫師為亞瑟畫上一副畫像就好了。

他心中哀念,自從亞瑟大人熬過那個冬季後,身體就一直未見好轉,近日臉色愈發難看了,他多想将亞瑟健康的樣子留下來,就算那隻是畫作也好。

但與此同時,他也不得不感歎國王對王後的愛意深厚,伊凡陛下并沒有在王室中頗為尋常的情婦,而在王後多年無出的情況下也依舊深愛着王後,甚至把王後的小像畫進自己的畫像中。

要知道這種畫中畫都是為了表現出小像人物對畫像主角的重要,往往是在妻子畫像中,加入丈夫的形象,或是在兒女的畫像中将父親添加在背景上。很少會有國王會将妻子加入背景中。

這也怪不得王後現在的權勢會如此強盛。

“怎麼了?還是不願意說嗎?”吉爾伯特想得出神,卻聽到王後殿下輕飄飄道:“既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嗯?”吉爾伯特詫異看向那兩人。

十七漫不經心道:“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下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願與希恩相認,你的确是他的哥哥吧?”

“...不。”吉爾伯特反駁的輕語連他自己都聽不清。

“而且你事實上應該也很在乎他吧,為什麼不肯認他呢?說什麼你們不想見到對方。這種話連自欺欺人都算不了數,其實你根本就舍不得他走。”十七的話語仿佛充滿魔力,每個字詞都破碎成希恩的模樣,在吉爾伯特的腦中炸開了鍋,輕易地挑開深藏在心中的情緒。

他隻覺得耳中空鳴,心中卻異常酸澀,一瞬間就想起希恩方才的模樣,這不應該是他弟弟應有的模樣,希恩變得這麼不快樂,甚至連微笑都做不到,可他又能做什麼呢?他們之前的路早已錯軌,再如何努力也不可能将過去的一切全然抹除。

或許就這樣将錯就錯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就算你是王後,也不能随意揣測我和希恩之間的私事,”吉爾伯特撇開頭,“請允許我先告退了。”

他不等信衍與十七的反應,轉身就飛快地離開房間。

很快這裡就隻剩下信衍與十七兩個人。

信衍張望兩眼四周,見四下無人,動作也開始變得放肆起來,癡迷地望着十七現在的模樣,手虛攏在十七的腰際,想摸又不敢摸。

十七停下繞動頭發的手,小聲道;“你也稍微收斂一下吧,這裡可不在家裡,我感覺你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信衍下意識地抹了抹下巴,反駁道:“哪有這麼誇張啊,不過十七你這頭發是真的還是假的?看上去好真實啊。”

十七微微翻了個白眼,“這當然是真的。”

“那,”信衍的眼神忍不住向下撇,“你現在到底是...”

面對信衍堪稱性騷擾的眼神,斯绮冷漠地退後三步,“你想知道?那要不然我脫給你看。”

信衍聞言,竟然忍不住嘴角的笑意,讪笑着:“這,這不太好吧。”

“...你既然知道不太好,那還問什麼問?”十七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眼光。

“請問,你們是?”忽然從門口處傳來一道聲音。

兩個穿着正式的人淺笑着問道:“你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十七吧。”

信衍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警惕地看着面前兩人,端起國王的架子,“你們兩個是什麼人?誰允許你們進入王宮的?”

話雖這麼說,但他心中清楚,這兩個人一定也是玩家!

黑色柔軟的羽毛扇擋在十七的大半張臉,僅僅露出一雙清透剪水雙瞳,他沉默地注視着兩人,一下又一下慢慢扇動着折扇,仿佛當真是一位尊貴而嬌弱的王後殿下,然而藏着身後的另一隻手卻虛握着匕首的虛影。

掩在衣裙中的身體緊緊繃着每塊肌肉,他早已做了戰鬥的準備,同時卻也在心驚,他的敏銳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居然沒能注意到這兩個玩家的靠近。

而信衍上前一步,擋在十七的面前,臉色陰沉心中暗恨,十七穿着女裝的美好模樣竟然被其他玩家給看去!

對方攤開手,示意手中并沒有武器,嬉笑道:“你們不用這麼緊張,我們和你們一樣也是玩家,放心,我們對關鍵物品沒有任何興趣,隻是想要和你們交流一下情報,很快就會離開的。”

信衍眉間一跳,他想不明白這兩個玩家打的是什麼主意,這裡明明是玩家對抗試煉,為了活下來,他們必須要争奪重要的關鍵物品,因為那就是象征生存排名的點數,然而他們卻說對關鍵物品沒有興趣?

這是完全與本次玩家對抗試煉相悖的言論,信衍不可能相信這兩人的話,但他同樣不想在這兩個玩家的面前暴露身份,就算他們已經猜出來,他也不可能承認。

他心中轉過了幾個念頭,甚至想過直接攻擊,但若是因為動靜太大,讓自己在NPC面前暴露身份反而得不償失,現在他也隻能先穩住這兩個玩家。

信衍擡起眼,面無表情地望着面前的兩位玩家,從刻意彎起的唇線一直到微顫的手,兩位玩家的額角都滲出細密的汗珠,恐怕對于他們而言,直面十七并挑破身份,未嘗不是充滿危險性的冒險。

畢竟十七在玩家中的名聲可不良善,在他的身上更多的是無可言語的強大。

而純粹的力量足以震懾所有敢于靠近的人。

那麼為什麼他們要向己方搭話,還點破身份?是另有所圖,還是真像他們說的那樣,隻是交流情報?信衍微微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掃視着他們每個細微的動作。

一瞬間這裡的時間仿佛完全凝固了。

他究竟該怎麼做?殺了他們嗎?

突然,窗外隐約響起知更鳥的啼鳴,她穿過花園中盛放的繁花,帶着一身生命綻放的香味,落在窗沿上,小小的眼睛中倒影着對峙的四人,歪着腦袋小聲地鳴叫着。

信衍忽然就驚醒了,“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似乎過了許久,也似乎隻是一瞬息,他撇開視線,“這裡是王宮,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

那兩位玩家随寂靜一并凝滞的呼吸重新運作,其中一位玩家A僵着笑容,“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們都已經公開身份了,你們還這樣藏着掖着。傳說中的十七不僅會穿女裝,還這麼膽小,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而他身旁的另一個玩家B卻緊張地拉住他,小聲勸道:“你瘋了嗎?怎麼敢對十七說這樣的話!你不要命了嗎?”

玩家A氣惱地甩開同伴的手,轉開頭不再說話。

玩家B尴尬地笑了笑,“你們别介意,他這人沒什麼腦子,不太會說話,但請你們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沒有惡意,隻是想交流一下情報,并不是想要搶奪關鍵物品,畢竟我們也發現這個小型試煉應該是你們中某個人過去通關過的試煉。”

“我不知道...”信衍還想裝NPC,但這次十七卻攔住他。

“那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十七依舊舉着羽毛扇擋在臉前,沉聲道:“我們不可能随便相信陌生玩家的情報,你們也不可能相信我們的話,那麼你們自爆身份,到底是想要從我們身上獲得什麼?你們就不怕我殺了你們?”

玩家A猛然轉回頭,卻在十七深沉的注視中一下失了聲,掩在柔軟的黑色羽毛扇的黛青,宛如最為深邃的湖水中心的那汪藍洞,隐秘晦澀卻誘人。

玩家B看了看發愣的同伴,歎了口氣道:“我們的确是想要來交流情報的,因為覺得大名鼎鼎的十七一定不會騙我們,也不會随意動手的。但我們也不是沒有其他目的。”

“其他什麼目的?”十七扇動折扇的手停頓下來。

玩家B抿着唇線,推了推愣住的同伴,小聲催促道:“你說話啊,發什麼呆,不是你說一直都很想見到十七嗎?”

玩家A一時沒留神,當即被推了個踉跄,下意識罵道:“有毛病啊,推老子幹什麼?”

然而當他擡起頭,看到的卻是十七的雙眸,一瞬間沒能罵完的字詞消失了,他站直身體,輕咳一聲不自然道:“其實我就隻是想要認識你,之前在其他試煉中有緣見過你一面,那次是你救了我,我一直都很想要謝謝你。”

“不用謝,”信衍眼睜睜地看着十七藏在羽毛扇下的半張臉露出些微的笑意,心中一緊,忙插進兩人的對話間,“那既然這樣,我們願意相信你們的情報,還是趕緊說正事吧,時間緊張,不能再浪費了。”

十七了然地撇了信衍一眼,唇角的笑意更濃了,“那先讓我問個問題吧,你們怎麼發現這個小型試煉是我們過去通關過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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