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個時候有點什麼事也不算稀奇了。
“喝酒喝的?”
還真猜對了,但這可能也怪邵澤,畢竟和邵源那麼久沒見了,三言兩語一說,就忘了自己喝了多少了。
但他先前并沒有什麼感覺,所以這次才這樣的,不是什麼大問題,回去吃點藥就行了。
十八想歎氣,但沒歎,就懊惱這倒黴事兒怎麼淨讓邵澤遇上?
之前有一次,也就那麼一次,他沒把電瓶車騎到學校裡面,然後頭盔就被偷了,并且他旁邊的兩輛車的頭盔都沒被偷。
邵澤後來也是買了車,但是年紀大了之後就不太想開車了。
“那我在這兒照顧你。”
“得了吧,回家去。”
十八突然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
“很久沒聽你說‘得了吧’了。”
邵澤沒說話,也笑了笑。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生病了我來伺候你怎麼了?況且,我還是個被你救助過的苦學生,并且現在辍學了,肯定也沒人能管我了。恩師生病,你又無兒無女,我肯定得過來,不然你多寂寞……我更寂寞。”
“說不過你。”
十八又笑了笑,于是就這麼決定了。
邵源和老妹她們理解的也和剛才十八說的差不多,也覺得沒毛病,再看這兩人明顯熟的很,就也放心了。
但是每天也都會不定時的過來看看邵澤,邵澤讓她們别來了,但她們卻以為邵澤是客套。
“我能在這兒添張床嗎?”
“回家睡去。”
“有你的地方才是家,那屋子裡沒這兒暖和。”
十八邊給邵澤削蘋果邊說,盡量讓自己說的随意。
邵澤沒話能說了。
得知邵澤真的沒什麼大事以後,十八就又放下了心。
邵源是沒來,但他兒子和女兒來了。
說起那件避免不掉的事,邵澤以後的後事也隻有他的侄子和兄弟有資格操辦了。
兩對夫妻圍在邵澤身邊,神情和語氣都滿是關切,但十八是個“不太懂禮貌的苦學生”,就是在那邊坐着,堅決不把位置讓給這些人。
他們也帶了些東西來看邵澤。
這樣也行,省得十八下樓買飯了。
但是巧了,邵澤之前的一個學生也在這家醫院,不過是骨科的醫生,但不知道怎麼了就也知道了邵澤在這,也來看他了。
然後就又來了些十八覺得莫名其妙的人。
他感覺自己還是聽不了邵澤和那些人說話。
索性就出去了。
他坐在外面,聽着裡面時不時傳出來的歡笑,不算傷心,但也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邵澤很久沒和他那樣開心的聊過天了。
十八等的都煩了,聊什麼呢?真的需要聊那麼久嗎?他是真等煩了,就邊咳嗽邊推門進了病房。
邵澤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旁邊的人不太知道。
“那哥幾個,今天就聊到這吧,我和邵老師還有要說的呢。”
十八這番說辭讓邵澤也有些震驚,不知道十八怎麼突然這樣說話。
十八也不在意那些有的沒的了,反正又沒人認識他,他肯定自己怎麼高興怎麼來。
人很快就識趣的離開了。
“你這個時候了還這樣?”
邵澤指的是吃醋。
“我什麼時候都會這樣!不行啊?”
邵澤沒理他了。
十八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心說這麼晚了回頭應該就沒人會來了。
但是,邵源又來了,十八都想給他轟出去,就不能給他們點獨處的時間?
不過,感覺邵澤和這些人待在一起的時候的确是比他們兩個就這樣要高興一點。
但是十八是真的沒有一點高興。
可他不能再對邵源說那幾句話了。
“老弟”臨走時還感謝了一番十八,把他誇的像個十好青年。
十八這個時候才關注起“老弟”,問邵澤“老弟”是幹什麼工作的。
邵澤回答:退休幹部,縣級的。
十八表示:什麼鬼?他怎麼當上的?
邵澤:人家有志向,再學習了呗。不像你。
十八感覺他被邵澤打敗的很徹底,他以前從來都是看不起邵源那裝逼老弟的,現在,世界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對,他那個世界的邵澤肯定沒有那麼厲害。
絕對不會是!
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