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淨做一些不着邊際的事情,真沒看出來這人就是在故意整你嗎?耳朵中間夾着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沒用的話就摘了當球踢吧,别給我和随哥丢人了。”
孟棄:……
他就算丢人也是丟他自己的人吧,關任随一和江柏溪什麼事兒?再者說他到底哪裡丢人了,就因為他在人家的大堂裡吃了頓飯嗎?真是不可理喻。
孟棄又氣又惱又懵,腦子反應不過來,不知道該怎麼回怼江柏溪才好。
蕭月牙臉上的紅色也褪盡了,一雙大眼睛不停地在孟棄和任随一、江柏溪身上來回轉悠,估計腦子裡也亂成了漿糊。
孟棄沒辦法,隻能皺着眉頭站出來,先替火鍋店經理說話,“确實是我沒提前打招呼就過來了,不怪他們招待得不周到,而且這個位置挺好的,我和我朋友都挺滿意的。”
在江柏溪怒其不争的視線中,火鍋店經理感激涕零地對着孟棄拜了又拜。
這時一直在暗中打量孟棄的任随一将視線轉向了蕭月牙,蕭月牙立馬尴尬地朝他晃了晃右手,“嗨,你好。”
估計是沒想到任随一和江柏溪都認識孟棄吧,然而她上一秒還對着這倆人犯花癡來着,這下好了,一秒給她尴尬到南極去了。
任随一斂眉盯着蕭月牙看了幾秒,然後疑惑着回應她,“你是…蕭老師?”
“啊?”蕭月牙瞬間忘記了尴尬,驚訝極了,也隐隐有點兒小興奮,“你認識我啊?”
任随一挑起唇角點頭,“略有耳聞。”
這次換江柏溪震驚了,先看了一眼孟棄,問他,“你什麼時候交女朋友了?”又看了一眼任随一,問他,“你也認識她?我怎麼不知道?”
孟棄默了:首先他沒交女朋友,其次任随一竟然知道蕭月牙姓蕭,這多可怕。
江柏溪還在那邊自顧自地追着任随一問個不停,“她是幹什麼的?和孟棄怎麼認識的?他倆認識多久了?”
孟棄:……
當事人就在你面前站着呢,你老追着他問什麼啊,來問我啊……
“她是我的培訓課老師,姓蕭,叫蕭月牙,是女性朋友,不是女朋友,”為了避免無端的猜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孟棄打算開坦白局,“今天是我主動邀請她來吃飯的,想借此感謝她這段時間對我的幫助,因為是臨時決定來的,所以沒提前和這家店裡的人打招呼,于是便有了在大堂裡吃飯的後續,但在我看來這并不是什麼大事兒,也沒有陰謀論。”
“在你看來?”江柏溪像是才認識孟棄似的上下打量他,然後給出結論,“在你看來全天下就沒有壞人了呗,都是好人。”
孟棄張了張嘴,想說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但江柏溪沖着他一皺眉,他就悻悻地閉嘴了,等着對方先把話說完。
江柏溪擡手點了兩下站在旁邊裝鹌鹑的火鍋店經理,語氣裡瞬間充滿了鄙夷,“因為那天晚上你中途離場,現在外面都在傳你和随哥鬧掰了,你是被随哥給罵走的,這群見人下菜碟的玩意兒為了讨好随哥就處處折辱你,拿你不當一盤菜,打發你就像打發叫花子,就連最次的包間都不給你,而你卻把他們當好人,處處維護他們。”
“你認為你隻是趕巧了在大堂裡吃頓飯,信不信今天如果随哥當做沒看見你一走了之的話,明天你們孟家的股市就能跌到底。”
“臭狗屎你給當成香饽饽,好心被你當成驢肝肺,你可真有出息。”
孟棄:……
也沒人告訴他白月光的嘴看似抹了蜜,實則是淬了毒啊……
更沒人告訴他這不僅是本都市情愛小說,還是本商海浮沉陰謀論小說……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應該會口渴,孟棄拿過一旁的幹淨杯子倒滿了果汁兒,蕭月牙點的,酸酸甜甜的挺好喝,但孟棄不知道它叫什麼,想着江柏溪應該不會嫌棄,所以他倒好後就遞給江柏溪了,示意他喝一口。
然後他就面無表情地看向臉上毫無血色的火鍋店經理,歎了口氣,認命般地對他說,“我和任随一沒有鬧掰,我倆好着呢,不信的話你親自問他。”
之後又轉向江柏溪,真誠地向他道謝,“謝謝你提醒我,最近我的腦子确實壞了,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好,以後如果做了其他出格的事情,還請你繼續提醒我。”
最後轉向蕭月牙,窘迫地向她道歉,“不好意思啊,這頓飯算是被我給毀了,下次…有機會再重新請你吧。”
哎,這一天天的,做什麼都是錯的,可煩死他了,早知道這樣還報什麼繪畫培訓班啊,直接報一個霸總速成班好了,也不至于吃頓火鍋就惹出這樣的笑話來,還差點兒給老孟家整破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