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自己就像是一個腦袋空空的異世人似的,雖然能思考,但卻思考不出來什麼有意義的東西。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此時此刻的孟棄入戲不夠深,不能夠完全站在書中“孟棄”的立場想問題。
但願以後能好起來吧,孟棄再次偷偷歎着氣想。
錢德安眼珠子轉了兩圈兒,先淺笑一聲,然後才靠近孟棄說話,“孟少,我覺得吧再怎麼說您和任少也是發小,您倆之間能有什麼隔夜仇呢對吧,按照我的意思呢,您這次要是做得确實過分了點兒,就主動給任少打個電話道個歉呗,說不定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這次可真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兒,孟棄的小心肝都跟着顫了兩顫,之後快速乜了錢德安一眼,緊了緊嗓子說,“昨晚…昨晚你這邊兒是怎麼個情況?他讓你交出去的人是誰?”
“孟少唉,您說這話是怎麼個意思?打算過河拆橋嗎?”錢德安聽孟棄說完的瞬間立馬就站直了身體,臉色也驟然暗了下來,吓了孟棄好大一跳,生怕他一言不合就開打。
那一條一條的腱子肉,孟棄可打不過他……
但關鍵時刻孟棄想到了眼下他的身份,因此堪堪穩住了身形,語氣沒什麼起伏變化地回答錢德安說,“我是那種人嗎?我的意思是我得知道具體的事情才好去找任随一。”
“具體的事情?您不是知道嗎?”錢德安先是反問孟棄,然後又說,“我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孟棄的眉心一跳,心也跟着一緊,接着便問出了他心底的疑惑,“你真給任随一的酒裡下料了?”
如果是真的,這事情可就難辦了,但凡任随一咬着錢德安私下裡售賣這些不允許流通的東西來撒氣,那誰也救不了他啊,搞不好就連他孟棄都得跟進去喝一壺呢!
但此時錢德安突然頓了頓,又撓了撓頭,之後才心虛地向孟棄坦白,“您之前說讓我想辦法弄點讓人沾了就沒勁兒的東西來,我當時礙于面子什麼的是答應了,但話又說回來,我可是做正經生意的守法好公民,去哪兒弄那種東西啊,所以我就讓手下去藥店買了一瓶維生素片,碾碎了混在高度白酒裡給任少端了過去,想着這事兒能成就成,不成…不成也就是惹您不痛快,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應該不會為難我吧?”
言外之意就是甯可惹您孟少不高興也不能惹他任少不高興,孟棄在心裡撇了撇嘴,心想他和任随一的社會地位在這裡可是高下立判了。
錢德安快速瞧了孟棄一眼,見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才又繼續往下說,“誰知道任少他那麼不勝酒力啊,才喝完兩杯白酒就醉過去了,那效果倒是和您想要的一模一樣。”
孟棄:……
可以了,倒是不用一直把責任往“我”身上推。
“可是誰知道您不是去向任少道歉的,而是又去招惹他的,”錢德安這時候語氣一轉,似是埋怨起孟棄來,“您可是把我害慘啦!您是不知道,早上接到任少電話的時候我好懸沒背過氣去……”
“你這不是活蹦亂跳地好着呢。”
我才是被“我”害慘的那個人好吧,孟棄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但面兒上還要維持住高冷範兒,“對了,你這兒有會修理手機的人嗎?我把手機密碼給忘了,這會兒打不開手機。”
打不開手機當然就聯系不上任随一,聯系不上任随一就意味着幫不上錢德安的忙。
“忘記手機密碼啦?”錢德安狐疑地看了孟棄一眼,“您不是在為了不聯系任少找借口吧?”
孟棄:……
還真被你給猜對了一半,我确實不想聯系任随一,但确實也是實打實想修好手機。
孟棄搖頭,“是真的不記得密碼了。”
“昨天晚上和任随一打了一架,腦袋磕地闆上磕壞了,大概是間歇性失憶症吧,有些事情模模糊糊的記不太清。”
孟棄一邊說一在心裡邊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靈光乍現就是好啊,這個理由想得妙啊!
以後就用它了!
反正是不是真的是在和任随一打了一架後導緻的腦子出問題,别人也不可能去找任随一核實,就算去找,估計任随一也不會把實情講出來,畢竟他要顧及他的白月光呢,孟棄賭任随一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越想越激動,孟棄幹脆朝錢德安招手,神氣十足地對他說,“還得再麻煩你去找個認識我的人來和我聊聊,我試着看看不去醫院的話能不能自己好起來。”
錢德安看孟棄時一臉的便秘狀,估計是後悔自己給自己找回來一個祖宗吧,事兒沒辦成不說,還得先貢獻出去兩個人伺候他。
得,誰讓他蛋哥得靠人家孟少罩着呢,錢德安雖不情願,也得先按照孟棄的想法來辦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