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邦”一聲,一陣的白光在一件房中悄然炸開,施彌有結界保護沒受大傷,但也飛到牆上摔下,她從地上爬起,揮散大量的灰塵,
她疑惑地望着冊上教授的手法,練習的并無不一樣啊。
初春的傍晚,施彌見到了臉色發白的施棠,觀出她的修為在急劇動蕩,刷的一下蹿高,噓的一下沉底,她的臉色也能依稀看出難以适應。
梁澤接到施棠回來的消息後,便趕向她的寝殿,在看見施棠的那刻他怔愣了很久,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是施棠。
她的氣色太難看了,若不是知曉她回家,不知道的以為被人綁架了。
可還不等他要說些什麼,施棠便立即往下栽去,他瞬移接住了她,直接抱着人沖去醫堂。
醫師診治過後,臉色是異樣的凝重,梁澤焦急問道:“施棠這是怎麼了?”
醫師擰眉問道:“她這段時日一直待在門派?”
“不曾,前些時日回家了。”
醫師的臉色有所輕緩,但仍凝重:“她的靈根幾近消失。”
“什麼!怎麼會這樣?”梁澤驚慌道。
“她應是服用了何種毒藥,但是,她的體内又隐隐有令一股力在撐着她,類似一種相依相随的關系,這種情況很特殊。”
“可有法子化解?”
“昔日的蠻荒内有一還靈樹,樹上結有還靈果,其果可使靈根斷者再長,無靈根之人獲得靈根。”
“不過如今蠻荒已踏,想來不好找,”她的視線落到施棠臉上,“但是我感受到她有着強大的生命力。”
不論是前後身中兩種毒物,之後是靈根漸失,尋常人面對這三劫,早就道心不穩,心志不堅了。
梁澤守到施棠醒來,不想隐瞞她,直接說出了她體内的情況,早前她隐隐有預感感受不到靈力的痕迹,一開始隻當是因她體内的毒才令靈力亂蹿,得知靈根消失時,她一下子愣在當場,喃喃:“怎麼可能,我一直待在城主府上,怎麼可能會中毒?”她眼中的淚淌了下來,梁澤站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但此時所有的指向顯然是她長大的地方,城主府。
他啞聲:“施棠,我會為你找來還靈果,不負任何代價。”
施棠腦中一一閃現和她有交際的人,她先是排除了爹娘。她想,會是侍女還是婆子?
春意濃時,齊帆才解決完手裡的任務往門派趕,他在和梁澤一同赴極熱之地為施棠找靈草時,才發現這些靈草竟能跑能遁,厲害得很。
他本以為兩人會灰溜溜回來,卻沒想到梁澤真拿下一株,他空着手回去。
他什麼忙都幫不上,便想着不若攢多些靈石,屆時去鬼市說不定就有她要的東西。
于是沒多久後便接了個大任務,去雲夢澤将潛伏在平靜湖面下的家族龐大的黑魚精連根揪起。
對方根系龐大,手下數量之多,湖面下黑壓壓的一片魚頭,于是他多方奔走,借助多番勢力拿下黑魚精一族。
他萬萬沒想到,做完任務回來,随深師兄竟被逐出師門了。
他跑去域舒閣,三兩步并上台階,悅禮攔住他:“齊帆師弟你來作甚?”
“我找連清長老有事要說。”
“哦,何事?”
“關于随深師兄之事,與你無關。”
他總覺得随深師兄被陷害之事與此人有很大關系,
“呵,我們長老可不是誰想見便能見的。”他攔在他面前。
“讓開!”
悅禮繼續溫和道:“齊帆師弟,我說了長老不是誰想見便能見的。”
齊帆可不想再等,他不知下次是何時,想起傳言中是悅禮動手廢了随深師兄的内丹,他心口的火便不打一氣來,想起随深師兄的為人,他怎麼可能是會親手弑師之人,以及長老們為何會偏信這一假象?
這一切太荒唐了。
他紅着眼和悅禮扭打成一團。
悅禮毫不示弱地迎上,專下狠手,不留情面。
這番動靜自然驚動閣内的連清長老,他一出殿門便看到打得激烈的兩人,太不像樣子了,聲音含怒:“這是做什麼?”
即用靈力強行分開兩人。
齊帆看見長老便停下揮拳的動作,忍不住道:“長老,随深師兄絕不是那樣的人,其中定有誤會。”
連清望着他,“結果已出,不必再論。”
“為何不論?假的便是假的,永遠也成不了真。”
連清不作回應,視線涼涼地掃過二人,“念你們是初犯便罷了。倘若再有下一次,禁閉一月。”
說罷,他拂袖向閣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