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彌見這滿桌的糕點,眼睫眨了眨,對面的人落座後,抻了抻衣擺,說道:“我一人吃着有些寡淡,你陪我吃。”施彌本以為之前的糕點是他的随從吃的,沒成想竟是他吃的。
施彌陪他吃到肚子飽飽,起身告辭:“宜楓哥哥,我吃好了,就先走了。”
他叫住了轉身要走的人,“明日你再來陪我吃糕點。”施彌咂咂嘴,這些糕點吃着口味甚好,定是當天現做,也不知他是從何處買得,她應了聲:“好呀。”
施彌回到陳家,就見到齊帆朝她招手,她小跑過去,跟在齊帆後面進屋,她喘了一口氣後見衆人的視線皆留在她的臉上,她一一回望過去,直到齊帆輕咳一聲:“施彌,他為何叫住你?”
施彌這才知曉緣何他們直盯着她看,她開口:“宜楓哥哥請我吃糕點而已。”
“隻是這個?”
施彌一臉認真地應下。
少年淡聲說道:“施彌,與你講下我們商議的結果,我們打算偷走金蟾妖的屍體,在她慌亂無措的時候,再一舉對付她。”
“對,妹妹,你說你見過他,你帶我們過去找。”
施彌看向施棠,應了聲好。
次日,他們往溶洞方向而去,施彌憑着模糊的記憶帶着人往她待了數日的屋子走,她走得不算快,但保證不重走回頭路。
她走回那間屋子,被炸毀成石塊的門與她逃出那日一樣碎裂在地,施彌有些懷疑裡面還有人嗎?腦袋往裡探去,隻見地上有個燒黑的火柴堆,和一個瓦罐。
施彌擡腳邁進走至床榻前,看到了熟悉的人影以及床邊空的碗,想來她應将寸寒草熬藥喂他喝下。
他們架着床上的人出了溶洞,将他藏在一處地方後,才回到村落,每個人的心都不輕松,都在為接下來的一戰而戒備。
次日,施彌剛合眼不過兩個時辰就被響聲吵醒,其餘的人也急速恢複清醒,有人問道:“師兄呢,怎麼不見了?”
梁澤打了個哈欠:“他在外面一有異動時就出去了。”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那随深不是很危險,我要去陪他一起。”施棠說完就從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出門,梁澤急忙起身:“我也去。”
齊帆見一個兩個的都走了,可是最重要的人還沒通知,當即說道:“施彌,我們去找張宜楓,讓他與我們一道去幫忙。”
他們叫上睡夢中的張宜楓後,三人一道前往打鬥的地方,還不等走進,遠遠的就看到周遭的樹受到波及,紛紛被攔腰斬斷。
張宜楓喊道:“随深,施棠,你們不用與她纏鬥。”
梁澤和齊帆包括施彌皆去拖住她,她的情緒明顯不可控,狂怒地毀滅周遭的一切生命,被情緒支配了身體。
他們三人隻能各自分散她的注意力,施彌一直守在她的後方,她不如齊帆和梁澤的真氣渾厚,隻能不時使些小招數。
可女子的妖力不可小觑,她們哪是她的對手,施彌在她沖過來的那刻,咬牙将桃木劍劃破手心,劍刃沾上血液,迎面和她撞上捅進對方的腰腹。
女子的表情出現龜裂,她憤懑的雙眼掃向施彌,把桃木劍往外拔出用妖力捏碎為粉末,伸手為爪探向施彌。
施彌瞪大眼睛轉身就跑,背後卻仍被氣憤的金蟾撓了一爪,她疼得臉色瞬間蒼白,從空中墜落,風大口灌進嘴裡帶着苦澀。
青靈獸長鳴一聲飛躍長空接住施彌下墜的身體,她感激地揉了揉它軟乎乎的腦袋,它蹭蹭她的手。
天上金光大亮,随深、施棠和張宜楓呈三角包圍金蟾,風雲扇懸于她的上空,他們往扇内注力,金蟾妖=獸抵擋不住強大的真氣,哀嚎之下變回原形。
金光陣陣,金蟾獸體内的一條白筋被逼出,消散于天地間,随深瞅準時機,長劍迎風無懼地穿過金蟾。
他們一行人回到村落,張宜楓叫住施彌,稱給她治背上的傷藥,施彌疼得冷汗頻出,一口答應下來,跟在他後面,這幾日她對于去他院子的路熟悉到閉着眼也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