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盈一臉果然如此的眼神,神秘兮兮的開口:“你知道随深師兄去巍山了吧?”聞言,施彌怪異的瞅向謝盈,這事門派裡無人不知,她真把她看成與世隔絕的人了麼?好歹現在劍術課都暫停了,這種情況下她要還是不知,那就是純純呆子。
謝盈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點出:“随深師兄奪冠了,這個消息最新出爐,怎麼樣,師兄厲害吧。”她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
施彌點點頭,“哦。”
“就哦?沒有點吧别的?”謝盈邊說手指邊往上招,示意施彌再說點什麼。
施彌想了想:“哦,厲害。”
謝盈郁悶的看着施彌,她就不該多問,施彌沖她揚手,繞過她走出學堂回院子。
随深得了巍山之冠的消息在門派裡傳的沸沸揚揚,有親身在現場的弟子在百年榕樹下說書,底下圍了一大幫人,聽他在那描述:“你們知道最後一場師兄對上的是何人?”
衆人皆搖頭晃腦,他繼續開口,語調有快有慢:“是流砂派的張宜楓,你們知曉張宜楓此人有多難纏嗎?”
衆人再次搖頭晃腦,他壓低聲線,“張宜楓占着掌門之子的身份,坐擁天材地寶,其極擅控毒之術,并且出手悄無聲息,凡是被他盯上者,沒有逃出過,當然,自此一戰後,他的記錄不複存在。”他雙手抱胸,眉宇驕傲的神色掩飾不住。
“師兄,你還沒說随深師兄如何制服張宜楓呢?”
“哎哎,不急,我自然會講的,不過現在有些口幹舌燥,最适合來一杯懸鈴玉露,這樣,每人交一塊靈石,就當說書費。”
“師兄,我們剛進門派,哪來有靈石啊。”咳咳,這點他倒是忘了,新入門弟子頭三個月并沒有發放靈石,需待到三月後才每月按時發三塊中等靈石,之後還想賺靈石隻有到任勉堂接任務才能獲得靈石。
“好吧好吧,便宜你們了,欠我的靈石都記帳啊,我接着講。”
“師兄,你講吧,我們記着。”
“話說當日場面那是相當的劍拔弩張,比試過半場,那張宜楓一直在抓師兄的破綻,但師兄遊刃有餘的應對他的所有試探,在最後關頭,張宜楓反其道而行不再踟蹰,正面對上師兄,施出食人花的毒粉,這種毒粉可是觸到肌膚就甩不掉,腐爛流膿化骨而亡,而師兄臨危不亂當即揮劍迎襲,劍氣照亮整片暗沉的天,光芒隐去,師兄的劍已然抵在他的脖頸,毒粉灑落在比武台任一角落,唯獨師兄身上不染分毫。”
衆弟子聽得入迷,臉上顯出神往,說書弟子輕笑一聲,倒背手悠悠踱步走出虬枝盤曲的榕樹下。
三日後,門派為新弟子舉行洗塵儀式,本應進門派半月後就舉辦,不過因巍山之事隻能往後推遲。
元武台上,随深站在掌門身邊,施彌站在人群後面,視線停在有些眼熟的老翁臉上,對方長髯花白,周身氣質仙風道骨,與她在後山撞見的人别無二緻。
掌門滿目和藹的望着新入門的弟子,他的溫和繞耳:“現在,洗塵儀式開始。”
聲音一落下,幾名長老擡掌往半空施力,透明澄澈的天空局部下起淅淅瀝瀝的靈雨,不計其數的淡藍色微光從半空落下,溫柔的灑在弟子們身上,躁動被一一撫平,身體舒服得像靈魂都被滌淨,懶洋洋的。
洗塵結束後,施彌睜開眼神思不屬,掌門在上方開口:“此外還有一事要通知,想必各位都知曉巍山比試的頭名花落誰家了吧?”
“是我們門派。”
“随深師兄把蕭風派打得落花流水。”
“随深師兄真厲害。”
場面逐漸熱烈起來,七嘴八舌的談論起這次的巍山比試,大誇特誇随深師兄真為虛臾派長臉。
“安靜。”
一道嚴肅的聲音響起,掌門的眼神不明的落在弟子們是身上,“在高台上大聲喧嘩成何體統,此次,我宣布随深為我唯一的親傳弟子,也就是你們的大師兄,日後見他如見我。”這意味着掌門百年之後,僅随深一人有資格接任虛臾派。
長老們紛紛上前恭賀多年老友找到如意愛徒,掌門含笑應下,弟子們皆附和歡呼,場上的人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