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澤愛:【過的很充實,在看書。】
同時還發來一張照片,桌子上好多的書,看着有點亂。
想他做事那麼緊緊有條的一個人,能出現這種場面,看來讀博士真的不容易。
白雪爾:【壓力很大吧!】
感覺到她的異樣。
肖澤愛問她:【你在幹嘛?】
白雪爾:【上班。】
肖澤愛:【那這是在偷懶!】
也不想辯白或是解釋别的,就順着他的話說。
白雪爾:【嗯。】
肖澤愛:【适當的偷懶也沒事,上班不摸魚的員工不是好員工。】
這什麼歪理!
還有一個做什麼都兢兢業業的人說這話,有種莫名的反差感。
白雪爾:【那你是不是經常摸魚?】
肖澤愛:【我這個不行,總不能上課上一半告訴孩子們,老師要摸魚了,你們也歇會,等等我再講。】
突然被他這話逗笑了,心頭的陰霾散了一大半。
白雪爾:【嗯,在理。】
肖澤愛:【今天小夜班?】
白雪爾:【嗯。】
肖澤愛:【幸苦了。】
這三個字像是帶着魔法,她突然很想哭。
不知道該怎麼回他。
這時有人喊她,情緒被打斷,急急的打字:【我忙了,你好好學習!】
肖澤愛:【好!】
和肖澤愛聊了幾句,心情好了很多。
将手機裝起來就去忙了。
急診的繁忙使得即便在一起工作的人也說不上幾句話。
在急診大廳,看到樊落由開始的意氣奮發,變得現在情緒低落。
雖覺得殘忍,但這是沒辦法的事。
原本,他們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如果父母親人都健康,很少有人經曆生死。
盡管這世界上每天有很多的悲劇發生。
但不幸的事,那些生老病死,人間疾苦,這醫院每天上演好多遍。
他們早早的,且不得不的面對着這一切。
這是工作的特殊性帶來的。
他們都得學着接受。
下班,白雪爾往外走。
聽到有人叫她,一看是樊落。
便等他一起。
樊落走近。
一開始沒說話,白雪爾也沉默的走着。
好一會才聽他說道:“你工作好幾年了,今天這種事你見過很多吧!”
“嗯。”
樊落歎口氣,“我一直以為他能救活,這種想法很堅定,畢竟剛接上他的時候看着一點不嚴重。”
“他有其他的疾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白雪爾說的是事實,也希望能安慰到他。
“學醫最初,就想着會面對這些。可沒想到,還是有點難受。”
“你之前不是在别的醫院實習過嗎?”白雪爾想那家醫院不可都治愈出院了吧!
“之前那家醫院不是很大,我跟在外科,做的一些手術都是闌尾炎,膽囊炎,結石那一類的小手術。沒遇見過太大的場面。”
“所以,你又轉到這來,想見大場面?”
“最後的意向确定了,以後就在這三甲工作,所以,關系轉過來,開始從最苦的部門開始實習。”
“哦!”
名牌大學的博士生,留在三甲醫院很正常。
這時,兩人已經到了醫院外。
樊落見她隻身一人,大晚上的也沒個人接。
好心的問:“你怎麼回家,男朋友不來接?”
白雪爾:“沒男朋友,就打車回。”
樊落:“那我做會紳士,送你怎麼樣?”
怕她誤會自己的意圖,又解釋道:“要不拼車也行,省車錢。”
“怕是不順路。”白雪爾真想的是不順路。
樊落以為她是别的意思,開玩笑道:“都沒說住哪,怎麼就知道不順路?”
這時一輛出租車正好過來,樊落攔停了。
“你住哪?要不你先吧?”
都是高素質人,女方既然不需要,就當是自己客氣了。
這時另一輛車停在了出租車後面,肖澤愛從車上下來。
以為白雪爾要搭車,趕緊下車來喊她。
肖澤愛這個點了出現在這裡,因為前幾次的緣故,白雪爾都沒吃驚。
但還是問他:“你怎麼來了?”
肖澤愛看了眼她旁邊的樊落,嘴唇抿了一下,道:“來接你下班。”
這話就有點暧昧了。
樊落也隻往他臉上瞟,問:“這位是?”
白雪爾介紹,“我朋友,肖澤愛,這是我同事,樊落。”
“你好!”
“你好!”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點頭打招呼。
“既然你朋友來接你了,那這車就我的了,先走了。”
白雪爾點了點頭。
兩人說再見道别。
送走了樊落。
肖澤愛都來了,白雪爾隻好上了他的車。
看他發動車子。
才問,“這麼晚了,是又睡不着在溜達?”
肖澤愛沒回答,反問她:“剛才那個,你同事,之前怎麼沒見過?”
白雪爾疑惑:“我們科室醫生你都認識?”
肖澤愛:“就幾個吧!畢竟也沒經常去。”
白雪爾:“你這什麼想法,還想經常去?”
肖澤愛看她,“當然……,當然我還是希望自己身體健康。”
白雪爾也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回答他前面的問題:“他博士快畢業,下醫院實習,今天才來。”
畢竟也不是他們都熟悉的人,白雪爾就簡單的說了下。
一聽博士,肖澤愛眉頭一皺,已經是博士了,還是醫學博士,聽着比他的厲害。
眉心不由得跳了下。
說道:“我在努力學習了,學的有點累了,出來透口氣,正好遇見你下班,就順路送你回去。”
他想表明自己在努力學習,不久後也會是博士。
白雪爾聽到的卻是另一個意思。
她有點擔心他的狀況,“你經常睡不着嗎?雖然學習很重要,壓力也别太大了,還是身體最要緊。要是實在睡不着,你就去鍛煉一下,這樣就可以睡着了。”
好像自己的意思又被曲解了,趕緊解釋:“沒有,就偶爾。”
“要是這樣的話,那應該是最近學習壓力大導緻的,你還是放寬心态。”
“好!”
肖澤愛歎口氣,怎麼總覺得和這人兒的交流中間夾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可具體是什麼,他實在理會不出來。
将她送回家後,又開始努力學習,想着還是先考上博士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