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行一直上揚的嘴角弧度拉直,聲音寒涼如水:“白墨白硯,清場。白風白雪,給本少把他拿下。”
“等等等等,别動手啊!有話好好說。”李遇趕緊擺出防禦的姿勢。
卻被白風三兩下制服,手臂反鎖在身後。
白雪一腳踢在白殊行膝彎處:“跪下。”
“哎喲!輕點輕點!”李遇疼得龇牙咧嘴。
“我三天前被追殺的事情,除了我的人,就隻有追殺我的人知道。”白殊行将匕首抵在李遇下巴處,眼眸森涼:“所以,你這是自投羅網來了?”
李遇讪笑:“白少,有話好好說,您先将刀放下。我真不是追殺您的人。反而,我是來救您的。”
“哦?”白殊行笑容玩味,“怎麼說?”
李遇掃了一眼圍了一圈的黑衣保镖,嘿嘿一笑:“白少,我接下來的話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白殊行揚了下眉,盯着李遇的目光平靜中隐含着壓迫。
李遇不躲不避,坦然回視,毫無畏懼。
白殊行笑着點了下頭,“行,那你們先去門口守着。”
衆人齊聲應“是”。
令行禁止。
李遇一邊揉肩膀一邊感歎,玉面修羅,隻看這禦下之能,這人就不可小觑啊!
可惜最後卻為了一個女人落得那樣下場。
難怪古語有言,英雄難過美人關。
一個小時後,李遇帶着趙明啟對站在地下賭場門口的白殊行揮了揮手:“白少,再見了。後會有期。”
白殊行摩挲着下巴,問自己的心腹:“你們說,真的有人能預知未來嗎?”
白硯脫口而出:“少主,您也喜歡看重生類的小說啊?”
對上白殊行危險的眼神,趕緊捂住嘴。
白風認真道:“少主,我們要相信科學。”
白雪一拍白風的肩膀:“诶!也不能這麼說,不都說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白墨望着李遇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少主,您認真的?是因為剛剛那人說了什麼嗎?”
白硯誇張地瞪大眼睛,“剛剛那人說自己能預知未來?少主您不會真的信了吧?”
白雪一巴掌拍在白硯後背上,“你能别一驚一乍的嗎?本來就長得醜,還非要多作怪。”
“我去,白雪。”白硯一手捂着自己胸口,一手指着白雪:“你不知道自己手勁有多大嗎?你想謀殺啊?還有,你說誰醜呢?論帥氣,我稱第三,除了少主,沒人敢稱第二。”
“切。”白雪嗤笑一聲:“你臉真大。”
白墨掃了一眼白風,眉間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轉身看向白殊行:“少主,需要我做些什麼?”
白殊行閉了閉眼,複又睜開:“找幾個人盯着顧悠莜,以及,梁錦程。看看一個星期後,顧悠莜是否會救下梁錦程。還有——”
“聯系蘇冥,讓他暫緩回國。等一個星期後再說。”
“可是少主,楊振東那老東西好不容易才松口。而且,”白墨眉頭微蹙,“那批貨在國外停留時間越久風險越大。楊振東那老東西胃口越來越大,下一次他恐怕恨不得撕下我們一塊肉來。”
“還望少主三思。”白墨拱手請求道。
白殊行眸色幽深,“可這批貨物如果在海關被扣下,我們不止要傷筋動骨,接下來進擊N市的腳步也将受阻。”
“被海關扣下?”白墨心中一震。
“嗯。另外,”白殊行點頭,目光在白硯白風白雪身上一一掃過,“白風帶青龍堂的人去國外接應蘇冥。務必保證這批貨萬無一失。”
“是,少主。”白風垂首領命。
白硯和白雪還想問什麼,卻被白墨以眼神制止。
白殊行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的笑重新出現在那雙天生含情的桃花眼中:“白硯白雪,走,我們開門迎客。”
J市,淩家别墅。
淩思煙看了眼手機上最新發來的消息,紅唇微勾,關了手機。
看了眼浴室,挑了挑眉,心思一動,高聲喊道:“陸骁,你是洗睡着了嗎?這麼久,水該涼了,你别着涼了。”
同時,同一個城市的一處公寓内,也有人因為微信上“去晚一步,人被帶走,失去蹤迹”的消息而摔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