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餘思就站在方鶴天的身後側,在發現了方鶴天的不對勁之後,餘思立馬上前一步,扶住了方鶴天,小聲詢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剛剛怪魚的粘液毒性發作了。”
方鶴天不便跟餘思說實話,但還是選擇了先讓餘思放心:“沒事,剛剛不是檢查過了嗎,那魚沒毒。可能是剛剛異能用的太多,累到了。”
餘思跟方鶴天針鋒相對了這麼多年,對方鶴天也有着一定的了解,方鶴天并不是個會輕易暴露出自己柔軟一面的人,更别說是在餘思這個死對頭面前了。在這點上,方鶴天騙不過他,餘思立馬意識到方鶴天有事想要隐瞞。
但是既然方鶴天不願意說,餘思也不好繼續追問,更何況是在這樣的場合下,所以餘思隻是确認了一遍:“真的沒事嗎?”
“嗯,真的沒問題。”方鶴天點點頭,從餘思的懷裡離開。
看着方鶴天變得穩穩當當的身形,餘思也隻好暫時相信方鶴天是真的沒有事了。
音樂聲太吵鬧,已經先一步進門了的黃禦龍并沒有聽見兩人的交談,隻是抵着門等了半天也不見兩人進來,所以站在門口扯着嗓子問了一句:“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方鶴天迅速整理好狀态,面不改色地扯了個謊,“就是剛剛餘秘書說,父親發來消息,他們已經準備出發了。”
進了包間,幾道目光齊刷刷地聚集過來,有來自大腹便便的富商的,以及他懷裡摟着的身材曼妙、燙着濃情大波浪、塗着鮮豔的紅唇的嬌媚情婦;還有來自一臉精英像的金絲眼鏡男,他身邊端酒的服務生穿着職業短裙套裝,留着齊劉海,看着像是涉世未深的青春學生妹,但方鶴天知道,為了迎合客人的喜好,一些地方就會将服務生打造成特殊的模樣氣質。
哦,還有角落那位,正摟着一個身材纖細、少年模樣的男孩兒,親得難舍難分。男人的一隻手已經伸進了男孩的褲子裡,發出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聲音。
這樣香豔的場面,看得方鶴天和餘思雙雙皺眉。
“咳。”黃禦龍注意到了這兩位客人的不滿,輕咳了一聲作為提醒。
角落裡的男人聽到動靜,放開了懷裡的男孩,随手一推,男孩跌坐在地上,眼睛裡是未散的情欲,神情渙散地愣在那裡,一看就是還沒有從突如其來的變故中緩過神來。
“不好意思,一時間情難自控了。”男人的襯衫扣子一路解開到肚臍眼,露出了大片的胸肌,并不十分明顯的腹肌也若隐若現,他走到方鶴天面前,伸手要跟人打招呼,“你好,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
“這方小老闆。”作為東家的黃禦龍趕緊做好中間人,向着兩邊互相介紹,“小老闆,這是邵老闆的公子。”
“嗯。”方鶴天并不是很想去握對面剛摸過别人屁股的手,所以雙手插在兜裡甚至沒有拿出來,隻是點頭打了招呼,道了聲,“你好。”
邵祖被方鶴天這樣輕視,卻不是很在意地将手收了回來,歪頭看向方鶴天身後的餘思:“那這位又是?”
“這是我的秘書。”注意到邵祖不懷好意的眼神,方鶴天挪了一步,擋住了邵祖打量餘思的視線。
而這一舉動,在邵祖的眼裡,卻成了宣誓主權,他理所當然的将方鶴天和餘思當做了情人關系。畢竟在座的其餘幾人,能帶來的,也都是床上關系。這樣的關系最不穩定,卻又最穩固;最缺乏信任,卻又有着特别的信任。
邵祖五指向後梳了一把剛剛跟男孩交纏時弄亂的、像鳥窩似的頭發:“看來,方小老闆跟我是一個口味啊。”
——死變态,誰跟你是一個口味。
方鶴天怼人的話剛要說出口,就聽見餘思的身影在身後響起:“邵公子誤會了,我跟小老闆就是普通的雇傭關系。爬頂頭上司的床這種事,太不符合一個秘書的職業道德了。”
話音剛落,餘思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從自己的側面投來,順着看過去,才發現是中年富商和他的情婦。
看來他們倆是小秘爬床大老闆的關系,就這麼安靜地待在那兒,卻被餘思的話掃射到了。
“看來餘秘書高風亮節啊,我很欣賞你哦。”邵祖看起來是個肚子裡沒多少墨水的二世祖,腦子裡随便想起來什麼詞,就抓來往餘思的身上按。
黃禦龍這次組局是為了生意,在座的都是他的活财神,他可不想惹出什麼事來,立馬圓滑地從中打起了太極:“快坐吧,人已經到齊了,咱們趕緊開始,别讓其他人等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