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秋季的腳步,冬季久違地來臨。
結城未已站在毛利事務所外,呼出一口熱氣。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出差一周,他也在毛利蘭家蹭了一周的飯。
“叮咚——”
門鈴第三次響起,依舊沒有人回應。
就在結城未已準備離開時,門終于開了。
“啊,”門内毛利小五郎揉着亂糟糟的頭發說,“又是你小子。”
毛利小五郎側開身讓結城未已進來:“小蘭還沒回來。”
“嗯。”結城未已的低着頭,下巴藏在酒紅色的圍領裡。
他今天醒的晚,午飯沒吃,來的也就早些,毛利蘭還沒放學。
毛利事務所裡被毛利小五郎弄的一團糟,還有一股酒味。
結城未已一進門就熟練地打掃起來。
他打開窗戶讓涼風進來把酒氣味帶走。
又開始收拾被空酒瓶占據的辦公桌。
組織被警方完全清除後,結城未已攢了很多年的錢也被收走。所以隻能幫毛利事務所打掃衛生來代替飯錢。
當然,毛利蘭并不建議他在這裡白吃白喝,但結城未已還是堅持用勞動力換取自己的晚飯。
他目前在網上接一點點計算機方面的工作,最主要的還是做警方的顧問。
但“顧問”這種職位,并不是每個案件都需要他。
總體上說,結城未已基本處于一種無業的狀态。
自從工藤新一回來後,毛利事務所也恢複原本的冷清。
結城未已打掃完桌子看了眼裹着毯子東倒西歪睡在沙發上的毛利小五郎,把窗戶關上,下樓等毛利蘭。
他沒等多久,毛利蘭就和工藤新一回來了。
工藤新一最近也喜歡來毛利家蹭飯。
“結城先生。”毛利蘭舉起手朝他招了招。
組織被解決後,毛利蘭也知道結城未已的真實身份。
“結城先生,”工藤新一跟着他們一起上樓,“降谷先生他們還沒回來嗎?”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這次出差就是為了抓捕逃亡在外的琴酒和貝爾摩德。
結城未已打開沒有關嚴的門說:“還沒。”
三個人走進去,把門關上,徹底隔絕了冷風。
“一周了,也不知道降谷先生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工藤新一憂愁地說。
“好啦新一,降谷先生他們這麼厲害,不需要你操心,”毛利蘭放下書包去交毛利小五郎,“爸爸!都傍晚了!”
“小、小蘭!”毛利小五郎從睡夢中驚醒。
“我去準備午飯了。”毛利蘭叫醒毛利小五郎後轉身對結城未已和工藤新一說。
結城未已脫下圍領,說:“我幫你。”
有結城未已的幫助,午飯很快就準備好。
窗戶起了白霧,看不清外面。
四個人圍坐在飯桌前,電視機放着新聞,異常的溫暖。
飯桌上毛利蘭和工藤新一說着話,毛利小五郎時不時插上幾句。
結城未已低垂着眉眼認真吃飯,隻有在他們問他話時才說上一句。
晚飯結束,以往結城未已會幫忙收拾完才回去。
結城未已猜測諸伏景光今晚可能會回來,就先回去了。
他已經走到樓下,突然被追下來的毛利蘭叫住:“結城先生。”
“結城先生,你的東西忘帶了。”
結城未已轉過身就看見毛利蘭手上拿着紅色的圍領。
“謝謝。”結城未已道謝後就離開了。
雪又下起來了,毛利蘭站在樓下望着結城未已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回去。
身後傳來腳步聲。
毛利蘭微微側頭,語氣中透露出擔憂:“結城先生話越來越少了。”
工藤新一舉着傘站在毛利蘭身邊,安慰地說:“沒事的,還有諸伏先生和安室先生。”
組織被解決後,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和結城未已接觸的并不多。每次見面基本上都有諸伏景光或者降谷零在。
在降谷零和安室透身邊,結城未已雖然話少,但不像現在這般安靜。
安靜的仿佛沒了生命力。
結城未已的背影已經完全融入到夜色中,看不真切。
毛利蘭:“希望諸伏先生他們快點回來吧。”
諸伏景光确實是今晚回來的,但直接回了警局,沒有回家。
這次他和降谷零去國外抓人,雖然沒有抓到琴酒和貝爾摩德,但是和别國警方的合作下,徹底打擊了組織在外的勢力。
諸伏景光連夜整理報告,在天亮之前發給到上司的郵箱中。
忙完一切,諸伏景光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疲憊。
他靠在辦公椅上,閉上眼睛,緊繃一周的精神才慢慢放松下來。
“嗡——”
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一聲,在這安靜的辦公室裡格外明顯。
諸伏景光疲倦地擡起手摸起手機。
是結城未已的信息。
諸伏景光看了眼手機上方的時間。
五點多一點,往常這時候結城未已還在睡覺。
信息很簡短,隻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諸伏景光回:“我在警局了,等工作完成就回去。”
由于結城未已特殊的身份,目前還處于警方的考察期,暫住在諸伏景光家中。
收到諸伏景光的回信後的結城未已沒有再發來任何消息。
雪下了一夜,天亮時,地面又鋪上一層厚重的白雪。
但總歸晴了,陽光照耀在雪面上,閃閃發光。
結城未已不想在空無一人的房子裡呆,天一亮就拿着鑰匙出門了。
沒有人迹的摧毀,外面的雪景十分完整美麗。
結城未已怕毀了它,隻敢靠着邊走。
他靠着牆,剛轉彎,視線中突然出現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