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這是哪!
藤森田二的笑容逐漸變大,頗有得意的意思在裡面:“先不說那麼多了,午飯快涼了,不過我不知道你會來,沒有準備你的午飯,”他走到餐桌邊,“不過剛好,十七今天中午不吃,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結城未已站在原地沒動,面前這個人讓他感到很不舒服,是那種心理上的厭惡。
“你怎麼知道她不吃午飯?”
藤森田二理所當然地說:“犯錯的人是要受到處罰的。”
“你規定的?我記得組織裡沒有這麼惡心的規定。”結城未已把自己的厭惡完全顯露在臉上。
藤森田二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一雙鷹眼惡毒地盯着結城未已。
結城未已:“我們應該見過吧?”他說完又迅速補上一句,“不要誤會,我不記得你,隻是看你這個樣子讓我懷疑你和我有仇。”
藤森田二嘴角一勾,臉色又由陰轉晴,他嘚瑟地說:“既然到這了,守不守這裡的規矩可不是你能說的算了。”
藤森田二連飯都不吃了,昂着頭不可一世地走出去。
結城未已轉過身,走到門邊,看着他消失在人群的身影。
他和沒有組織代号的成員接觸不多,早起剛開始出任務的時候和一些沒有代号的人搭檔過,但還敢像藤森田二這般的,結城未已想不到會有誰。
但在往前,結城未已剛來到這個世界——這具身體剛從實驗室出來之前,很有可能和藤森田二見過。
雖然這具身體,以及這具身體之前的相關數據都是系統假造的,但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結城未已”是真實存在的。
結城未已心想:系統到底造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數據,還給他拉上仇恨了……
結城未已無奈地歎氣,一轉頭,對上無雙亮晶晶的眼睛。
小朝端着飯,站在他身後,一雙本就大的眼睛睜地更大了。
“二十哥哥你好厲害的樣子!”
……
白色的馬自達靈活地穿梭在道路上,不一會就停在了一家咖啡店外。
身着黑色風衣的安室透匆忙從車上下來,進入咖啡店。
中午十二點多,咖啡店幾乎沒有人,除了一個看店的服務員和一個坐在最角落裡的男人,再也看不到第三個人。
安室透一進門就往角落的位置走去。
“安室,情況怎麼樣了?”諸伏景光惴惴不安看向安室透。
其實從他聯系不上結城未已的時候他就開始懷疑出事了。
他在辦公室裡文件翻了一頁又翻回去,安室透的電話打來時,心髒如釋重負地輕了一瞬,又迅速提起。
在接通電話那一瞬,他已經大步跨出了辦公室。
安室透走到諸伏景光的對面坐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結城很有可能被琴酒帶到BOSS身邊,”安室透見他臉色越來越不好,又說:“你别着急,結城是組織的人,琴酒他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我是擔心他們會對結城未已做一些實驗,”諸伏景光壓低聲音,被咖啡店裡舒緩的音樂蓋了過去,“他現在這種情況組織怎麼可能放過他,你清楚的,那些
實驗室裡做的什麼實驗,一個不小心,結城他就……”
安室透會想起他們搜查出來關于實驗室的有關資料,也忍不住擔憂,但還是盡力安慰:“就是因為結城這種情況,組織才不會輕易把他怎麼樣的。”
諸伏景光雙手抵住額頭,閉上眼緩了會,把焦躁不安的情緒壓了下去。
他放下胳膊,面上已經恢複平靜:“BOSS所在的範圍我們縮小到十公裡内了,附近的警力都調動過去了,如果有線索我會立刻通知你。”
“好,琴酒那邊我也會繼續關注。”
安室透這幾天一直跟組織裡的人待在一起。
警方突然展開的抓捕讓他們措手不及,慌不擇路地尋求庇護所。
作為情報人員的安室透當然是被尋求最多的那個。
那些人被警察抓住都不知道為他們提供庇護所的就是一名卧底警察。
諸伏景光撈起外套,站起來:“我先離開了。”
安室透輕嗯了聲,跟着站了起來。
他看着諸伏景光離開的背影,還是沒忍住叫住他:“你……最近去看醫生了嗎?”
諸伏景光的腳步頓住,沉默了幾秒後才轉過頭對安室透說:“一直有吃藥的,最近太忙了,等過段時間再去看醫生。”
諸伏景光一直是抗拒心理醫生的,不然也不會一直拖到這種地步,他看起來好說話,但也隻是看起來。
他别過頭,根本不等安室透說話,接着說道:“我先走了,還有些監控沒看。”
他囫囵吞棗地說完,逃避般走出咖啡館。
“景……”安室透沒叫住快步走出去的諸伏景光。
安室透對諸伏景光的病情了解的并不多,每次他問有關病情方面的問題時,總是被他敷衍過去。
安室透坐了回去,一連幾天都沒休息的他此時眼裡有了些許的疲倦。
那麼多年了,景還是沒變……
還是這麼的執拗,什麼事都自己憋在心裡。
安室透咬緊後槽牙,憤憤地攥住拳頭。
等事情結束,他一定要拽着景去看心理醫生,治不好就一直治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