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結城未已沒給他傳送消息後,他的工作也減輕不少。
今天把這幾天的工作全都處理完之後,又有一段空閑時間。
或許可以去拜訪一下他的幼馴染。
諸伏景光脫下僞裝,鏡子裡的人經曆過磨砺後顯得十分成熟,大概一直懷揣着一顆熱忱的心,看起來還很年輕,完全看不出是個快三十的人。
這倒和安室透有點像。
他進來衛生間洗個澡,一出來就聽見被按地不聽尖叫的門鈴。
諸伏景光迅速套上僞裝,從貓眼往外看,看見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結城?這麼晚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諸伏景光打開門讓結城未已進來。
結城未已掏出紙條說:“可以幫我查查這三個地方嗎?”
諸伏景光接過紙條問,異常熟練地問:“正大光明的查,還是偷偷地查?”
“……偷偷查。”
諸伏景光拿着紙條看了兩秒,回房間拿了電腦出來。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查這三個地方嗎?”
結城未已糾結地抿起唇,手指摩擦着衣角。
“如果不想說也沒關系,我會幫你的。”
諸伏景光說着就打開電腦搜索了三個地址——一個是工廠,另外兩個是藥企。
“沒有不想說,”結城未已盯着電腦屏幕說,“就是覺得這兩個地方有點奇怪。”
“奇怪?”
奇怪這個詞很抽象,每個人對它的定義都不同。
“為什麼?”
結城未已指着被諸伏景光拿在手上的紙條說:“它被寫在紙上了,好像是我之前寫的,但是我不記得了。”
諸伏景光摸着紙條,腦子裡第一個反應是結城未已是不是要恢複記憶了。
或許已經開始恢複記憶了。
他問了出來:“你想起什麼了嗎?”
結城未已聽到他的問題,霎時忘了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他呆愣地盯着諸伏景光,想起安室透之前在醫院裡也說過相似的話。
不過安室透已經認定他記起一些了。
結城未已知道的東西基本上都是系統告訴他的,其他少許是他自己推斷出來的。
“記起一點點。”事實上一點都沒記起來。
結城未已防止他繼續問下去,說:“可以查查這三個地方有什麼相似或者可疑的地方嗎?”
“可以,不過可能要花點時間。”
結城未已點點頭,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我先回去了,安室他可能已經回來了。”
“我送你回去吧。”
諸伏景光自顧自地去拿車鑰匙,比結城未已還先一步到玄關。
“走吧,剛好去拜訪一下安室先生。”
……
結城未已坐在副駕駛上,餘光偷偷瞄向帶着笑意的諸伏景光。
難得是要去見幼馴染,所以這麼開心的嗎?
“安室先生應該很忙吧,如果他實在沒有時間照顧你的話,你可以和他說到我這邊來住幾天。”諸伏景光至今都沒有放棄争奪結城未已。
“……”結城未已很想說他又不是個小孩子,不需要被人照顧。
結城未已心想:如果不是安室透本意是監督他,他早就搬出去一個人住了。
當然,如果有人幫他付房租的話。
畢竟他現在隻有一點零花錢,支撐不了他去付房租。
這次去他之前住的地方也沒找到值錢的東西,也不知道他之前把錢和銀行卡放哪了。
結城未已回去的時候,安室透已經在家了。
因為把諸伏景光帶來了,他沒有用安室透給他的鑰匙開門,而是按的門鈴。
安室透大概在做飯,穿着圍裙就出來了。
“你……”安室透最先看到的就是不需要低頭看的諸伏景光,而後才是站在諸伏景光前面卻要矮上十幾厘米的結城未已。
“安室先生,打擾了。”
“桑原警官?”安室透也不好直接趕人,“這麼晚來有事嗎?”
“沒有,隻是聽說安室先生做的飯很美味,所以來蹭個飯的,不知道安室先生介不介意?”
安室透:“……”人都到家門口了,他能說介意嗎?
“進來吧。”
食物的香味早已順着風吹了出來。
結城未已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就問到了,他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往廚房跑去。
“安室先生手藝真好。”諸伏景光跟着安室透去了餐廳,看見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晚飯,想起上學時安室透對廚藝還一竅不通的時候。
從廚房跑出來的結城未已剛好瞧見諸伏景光這幅偷笑的樣子。
他雖然不懂但覺得這樣的諸伏景光真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