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裡的人穿着白大褂,專注于自己的事情,對琴酒他們的到來并不感興趣。
“這批藥數據為什麼差了這麼多!?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一間辦公室裡傳出怒吼聲。
從透明的玻璃牆可以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正對兩個年輕人劈頭蓋臉的罵。
琴酒走上前推開了那間玻璃門。
還在生氣的男人一臉怒容的轉過臉,看清來人後,瞬間變了張好臉。
一雙渾濁的眼睛笑出了褶子,前一秒唾沫星子還在亂飛的嘴立馬彎成了笑臉。
“琴酒先生您今個怎麼有空來了?”中年男人彎着腰,把琴酒和安室透請進辦公室,另外兩個年輕人也眼力見的退出去。
“他以後就是你們這的管理員。”琴酒說。
“這位……”中年男人頓時轉過身地看向斜後方的安室透。
安室透:“波本。”
“波本先生!歡迎您的到來,今後還請多多關照。”
琴酒把手上的箱子放在辦公桌上:“你們要的東西。”
男人原本眯着的眼睛霎時間睜大,驚喜萬分地抱住被琴酒放在桌上的箱子,動作極其小心:“哎呦,真的還能找到啊!”
他擡頭看向琴酒,眼神中帶上谄媚:“我這就派人去研究。”
說完,他還沒等琴酒同意,就急匆匆地推門出去了。
安室透看着被推開的玻璃門問:“這藥很重要嗎?”
“哼!”琴酒轉身向門外走去,“誰知道。”
從取走藥到把藥交出去,那幾管藥就沒有離開過琴酒的視線,安室透愈發對這藥感興趣了。
但不急于一時,他已經進了這裡,遲早會接觸到這裡面的事情,了解那些神神秘秘的藥。
晚風吹的人瑟瑟發抖,結城未已在房子外繞了一圈,撬開了二樓陽台的一扇窗戶。
落地的那一瞬間,灰塵四起,結城未已被嗆得咳嗽。
他捂住口鼻,打開手機裡的手電筒。
這個房間隻擺了個床和櫃子,空蕩蕩的,他直覺這絕對不是自己的房間。
結城未已推開門出去,或許是他曾經住過的地方,他對這裡的布置感到很熟悉,就好像和他僅隔了一層薄紗。
他進了一間東西很多的卧室。
成堆的漫畫書和遊戲機宣示着這就是他曾經住過的房間。
結城未已在房間裡翻出一些武器,他挑了些現在會用的冷兵器——匕首帶上,其餘又塞了回去。
這間房的東西雖多,但都沒什麼有用的消息,隻能說明他失憶前是個喜歡看漫畫、玩遊戲的人。
結城未已關上門退了出去。
他把二樓每一個房間都逛了一遍,最後又進了沒有幾本書,甚至沒有多少東西的書房。
冥冥之中,他感受到這裡藏了什麼東西。
空蕩蕩的房間裡,最貴重的就是書桌上一本老舊的台式電腦。
結城未已繞着牆轉了一圈,最終坐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
地闆上的腳印一個疊着一個,顯然在結城未已來之前就有很多人來過這裡。
他靠着椅背,望着擡頭就能看到的月亮。
結城未已想:如果現在讓他藏東西他會想在哪?
放在牆面裡或地闆下太容易被找到了,如果他想在會藏東西的話……
結城未已把目光移向連接着台式電腦的主機。
如果把東西藏在主機裡面呢?
沒人會随便移動一個笨重的台式電腦。
他跑去隔壁的房間裡翻出了螺絲刀。
電腦大概是他唯一熟悉的東西了,三兩下就把主機拆分了,裡面的零件擺在地上,他從裡面掏出一張紙條。
紙條很小,卷成一指長,裡面寫了幾個數字。
像是經緯度。
結城未已把電腦重新組裝好,揣着紙條翻出牆外。
此時距離系統離開已經快兩個小時。
結城未已蹲在牆角下,拿着手機搜經緯度。
沒多久就找出三個有具體地址的地點。
其中一個距離他不遠,地圖上顯示是一個制藥廠。
“宿主!”系統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
“宿主,我回來了!我發現個大秘密!”
結城未已收起紙條,站起身問:“什麼秘密?”
“關于組織的秘密,”系統激動地圍着結城未已的腦袋轉了兩圈才哦停在他的面前,“我跟着安室透他們去了一個制藥廠……”
“制藥廠?”結城未已想起他剛搜索的那家制藥廠。
“哎呀,你别打岔,”系統說,“你知道嗎!那地下三層有個超級大的……呃……我也說不好是個什麼東西。反正裡面一堆穿着白大褂的人,還有琴酒把從你家裡面拿出來的那幾管藥給他們了,他們還要拿去研究!他們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結城未已沉思片刻,去了路口打了個車。
“你去哪?”系統跟上問。
坐上車的結城未已敲了兩下手機通訊錄裡諸伏景光的假名“桑原景”,無聲回答它的問題。
另一邊的諸伏景光剛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