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秉宗:“我的呢?”
初昕斜斜地睨他一眼,“誰會給前男友帶禮物?”
雲雅茵也是嫌棄地趕他:“去去,上一邊去。”爾後就拉着初昕東扯西扯。
初昕回國雲雅茵似乎比初昕親爹媽還要激動,問這問那的,又是詢問學業,又是問感情狀況,還說要給初昕介紹優質青年。
韓秉宗聽到這個便攔了一嘴,“媽,您還操心這個?昕昕不會找不着男朋友。”
雲雅茵:“我給介紹些知根知底條件好門當戶對的,昕昕啊,千萬不能被外頭那些不靠譜隻會花言巧語的男人騙。”
韓秉宗道:“太誇張了。”
雲雅茵斜睨着他:“你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
韓秉宗不自覺揚高了聲音,“媽你胡說什麼呢。”說罷又飛速地瞧了眼初昕。
初昕隻是笑着,沒什麼表示。
雲雅茵:“看看你這不靠譜的樣子,哪配得上昕昕?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琴姨這一關就過不了。”
說到這個雲雅茵就來氣,“事實證明,你就是不靠譜,非要搞分手這一出,我都沒臉見小琴。”
“是是,我的不是,”韓秉宗趕忙認錯,“當年我不懂事,我深刻反省并且全部改正。”
他說着,又看向初昕。
初昕依然笑着不說話,沒有參與到這個話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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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韓秉宗出門上班時沒見到初昕,擡頭看她的房間,窗簾緊閉着,想來還在睡覺。
他尋思着等初昕倒完時差後要不要安排一些娛樂項目,但等他早早下班回來找初昕時,就得知她去了醫院看望陳尚琳,一整天都沒回來,說是晚飯也不回來吃。
晚上近九點時,在自己卧室裡的韓秉宗聽到隔壁門口的汽車聲音。
他走出房間來到二樓的露台,看到一輛的士在隔壁大門口停下,初昕正在下車。
兩家房子的格局是對稱的,兩人的卧室一個在西南角,一個在東南角,拉開卧室前方的玻璃推門,向外都有一塊小露台,兩個露台中間相隔五六米。
卧室緊臨的這個格局,跟他們的老房子差不多,隻不過老房子是高層樓房,兩人的卧室外是陽台,間隔還更小些,兩個陽台間隻有幾十公分的間距,韓秉宗膽子大,還跨過陽台爬過好幾回,被家長發現後沒少挨揍。
現在兩個露台相隔五六米的間距,韓秉宗可沒法再爬。
他從房間書桌上取了張A4紙,在上面畫了個豬頭,折成紙飛機,回到露台上,朝着初昕家的院落投過去。
初昕正好進來,就瞧見一紙飛機盤旋着落到了她家院落裡的一顆矮楓上,卡在枝丫中間。
初昕擡頭,果然看到了隔壁露台上倚着圍欄勾唇笑着的韓秉宗。
“你亂扔垃圾。”初昕道。
“是紙飛機傳信。”
“傳信?罵我什麼了?”
韓秉宗挑挑眉,“你看看呗,萬一是情書呢?”
初昕一聲冷笑,“那就是人贓并獲,轉交給姨,家法伺候。”
不過初昕雖然這麼說着,還是踮着腳從矮楓枝丫上取下紙飛機。
她沒在韓秉宗眼皮子底下打開,取了紙飛機之後就走進屋裡。
韓秉宗在露台上等了會兒,幾分鐘之後,旁邊初昕的卧室燈光亮起,接着,初昕從房間裡走出來,來到了露台上。
那隻飛機被初昕丢了回來,落在韓秉宗腳邊。
他撿起,打開一看,他畫着的豬頭旁邊多了一句話,“我是韓秉宗”。
他失笑,“幼稚。”
初昕回道:“誰先起的頭?”
兩人靠着各自家的露台圍欄,面對面。
韓秉宗看着她的容顔,失神中仿佛跨越了歲月回到隔着陽台打鬧的日子。
初昕問他:“你這兩天怎麼都住這兒?不是早就搬出去了?”
韓秉宗回神,回答道:“家裡水管破了。”
“還住在以前學校邊上的老房子?韓總,韓大老闆,都沒換個新房子?”
韓秉宗輕笑,“被你們調侃得好像我擁有一個千億公司一樣。”
初昕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兒,笑說:“我還記得你剛成立公司那會兒,給底下員工激情演講,說什麼五年上市,現在有了五年了吧?準備上市不?”
“那初大小姐幫我融資嗎?”
“行,你給我50%股份。”
韓秉宗又是一聲輕笑,“給50%的那叫老闆娘。”
初昕很自然地就被帶到了“老闆娘”的話題上,道:“還别說,以前你那些員工都叫我老闆娘,失算,當年就應該要股份的。”
現在要也不晚。
一句話,在韓秉宗的喉嚨口,就要沖出來。
但被初昕突然的跺腳打斷,“我去,有蚊子,癢死我了。”
她跺着腳就往屋裡走,“哎呀都好幾個包了,我進去了。”
韓秉宗趕緊喊了句,“周末一起吃飯?”
初昕的那聲“知道了”從她房間裡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