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周景之在段懷夕那裡吃過了癟,晚上商繁來蹭飯,直接全都知道,他可是一點情面也不給自己的老闆留下,直接一個瘋狂嘲笑。
“你說說你,一點也沒有思考,直接就魯莽行事,你怎麼不回因地制宜,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呢?直勾勾就實踐,感覺有點傻。”
“你要麼找我參謀,我不是你的狗頭軍師嗎?你要麼就自己查一查攻略,思考一下人家現階段最想要什麼,再出手。”
周景聽到最後的“出手”不是很舒服,瞪了商繁一眼,商繁立刻改口,“追求,是追求。”
看看,就商繁這樣子,怎麼能聽他的套路?他當時簡直就是昏了頭了。
周景之覺得,還是不要用套路了,套路不能勾引一個真心的人。
周景之沒有主動請教的意思,但商繁有好為人師的習慣,直接給周景之分析起來。
“段懷夕,那是什麼人,段祈言的妹妹,霸總的妹妹,用事業心堆積起來的女人,那能是一般的人?剛出道的時候就滿臉寫着‘我要紅’的那種野心,一點也不藏着掖着,當時的潮流可不是贊美野心,都是貶低的,她就那麼敢,從這點就已經注定了她永遠不會平凡。”
周景之點頭,認可了商繁的話,某些時候,段懷夕簡直執拗到不可思議,勝負欲也是前所未有的,不容忽視的。
商繁繼續分析:“你今天問她演技和劇本問題,就是一個非常壞的操作,你們馬上要進一個劇組,拍同一部劇,你敢進因為自己的演技問題耽誤她?你是不要命了。”
“稍等一下。”周景之打斷商繁的話,問出早就想問的問題,“你為什麼這麼了解懷夕?”
那眼神,那抱臂胸前的動作,隻差問一句,“你對她有什麼不良企圖”,天地良心,商繁真的沒有。
“之前在辰星,我想過和陳楠争奪,做段懷夕的經紀人。”商繁這是真話,從前也算“年少無知”了,妄圖動搖陳楠的地位,但他高看了自己,也小看的陳楠。
周景之點頭肯定,算是相信商繁的話,商繁繼續說。
“如果你們不熟悉,她還會忍耐你一下,等實在憋不住了再陰陽怪氣,但是如果你們是認識的,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但凡有一點熟悉,你都會被讨伐。”
周景之換了個動作,右手支撐在下巴上,做思考狀态:“我以前不知道,但這确實是懷夕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可是段懷夕資深研究員,不隻是段懷夕,從前辰星的每個潛力股我都有研究。”從前在辰星的商繁,确實很有野心,很有上進心,現在商繁的野心也不算小。
“你看看段懷夕的朋友,他們可以選擇錯誤,但是不可以選擇不努力,演技這個事情,隻要你努力就肯定有結果,别人我不太知道,就說許盡歡,平時吊兒郎當,愛說騷話,也演過爛劇,但是你什麼時候看她因為演技被罵?”
商繁聳聳肩,給出結論:“結果是,從未。”
周景之沉默片刻,沒有任何言語,隻是在思考,看起來演技課程還要增加,課後作業還要加倍完成,這樣才能在開機進組的時候,勉強提升演技。
就算不要刮目相看,也要勉強認可。
“我覺得,你還要實行我給你的‘不做人’計劃,這樣段懷夕才有回頭看你的可能。”
見周景之面無表情,沒有反對,商繁繼續說:“追求這樣一個女人,注定了就是要付出很多辛苦,隻要她沒有達到自己的境界,段懷夕就會一直往前沖,很難回頭看你,要我說,你還不如換個人。”
“你可以不說話,我也不會把你當成啞巴。”周景之面色不善,一個輕蔑眼神看向商繁,很多時候周景之自己都疑惑,這麼多年是怎麼容忍商繁的?
段懷夕本來就是這樣,從未改變,如果喜歡一個人,因為對方難以接近就要退縮,那還不如去死。
不對,連靠近喜歡的人的決心都沒有的人,是更加沒有去死的勇氣的,這樣的人,連好好活着都會覺得麻煩。
商繁自覺說錯話,乖巧閉嘴,但還是忍不住偷看周景之,這幾年開始,他越來越害怕周景之,這人有種死活不怕的感覺,很吓人的。
商繁起身準備離開,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段懷夕這樣的人,本來就難以接近,她并不是真的就喜歡演戲,她是想要通過一次次的演繹,變成另一個人,體驗另外一種人生。
當一個人結束,就去尋找下一個人,如此循環往複,并功成名就,永不停歇。
能和陳楠說到一塊去的人,可從來不是什麼表面上好吃懶做的人。
“周老闆,你以前不是說,做好了單身一輩子的準備嗎?”
“是,前提是,沒有段懷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