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哈”

她與系統對話一字一頓，放任自己在性裡沉浮。

挑逗的話，下流的話還連着髒話。

明明就是極度弱勢的一方，卻頗有以前當大小姐混混的氣勢。

空氣裡滿溢着橘皮精油的芬芳。

系統：……

這人怎麼越活越回去？

“渣alpha007,你不要那麼想。”

“這樣不對。”

“是你之前做錯了，明白嗎？”

“以後……”

系統：可你已經沒有以後了啊。

她不以為意地噗笑了聲。

系統一直在跟她做開導工作，企圖讓她在最後明白自己曾經的行為有多可笑，讓她明白事情的因果關系。

但它失敗了。

在彌留之際，配角悲恨值驟降，連同其它數值，所有的數值都降到了0，死得出乎意料的平和。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無所謂了。”

“什麼都無所謂了……”

“繼續這樣背負着罵名肮髒卑微地苟且偷生，還是墜入十八層地獄永生永世不得翻身，都無所謂了啊……”

夕照落在她眼上眉梢，勾勒出清淺的若有若無的笑意，淚漬裡閃爍着破碎的光，不停地往下墜。

“我這一生啊，就很沒意思。”

“幸運啊，結束了。”

系統：“……”

那是它沒見過的渣alpha007。

沒有歇斯底裡的嘶吼，沒有泣不成聲的嗚咽。

我的忏悔值呢？

渣alpha007,記住你了，你成功引起了本系統的注意！

說實話，系統真的很瞧不起像渣alpha007這樣自認識起就整日以淚洗臉的人。

那不過是她無能的表現，說白點就是個幹啥啥不會隻能自怨自艾的廢物點心。

即使能模拟人的情感，在某些時候甚至能夠共情，它也不會同情落魄的女配。

主系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有些人雖然看着可憐，但不能同情。

更何況，她之前不愛理人，也不愛理它這個系統。

愚蠢，神經，還焉壞。

最重要的是自己分配到的這個就連覺悟也比别的女配低很多。

自怨自艾的同時她就不知道反省反省自己，幫它完成任務。

這就不能忍！

幾天後。

一個醫生打扮的人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跟班。

醫生看着昏睡的曹以南，回過頭：“藥打了嗎？”

醫生滿意地點點頭，吩咐道：“幫她把束身衣換下來，可以出院了。”

在走出門口的時候，醫生忽然回過頭，笑着說：“不應該出現的傷口的地方沒有出現傷口吧？”

“哦，那就好。”

一小時後，曹以南幽幽轉醒。

解開的束縛，沒上鎖的鐵門，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甚至讓她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被燒壞了。

吃了一個星期亂七八糟的藥，她的發燒卻一直沒好。

曹以南下床，甚至把左右的拖鞋都穿反了，踉跄地往門那邊跑。

然後她很輕松地跑了出去，就在她暗自為自己的智商慶幸的時候，一群記者堵住了她。

她擋住光，閃光燈讓她睜不開眼。

“曹三小姐，最近有傳言說你并不是曹家親生的，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曹三小姐，最近有很多關于你不好的傳聞，據說你小學的時候就混入Omega班，光天化日之下強吻了一個女同學……”

“曹三小姐，請問你現在穿着精神病院的病号服并從裡面出來，是患有什麼疾病嗎？”

“蠢貨，給我滾開……”

曹以南不停地往後退，一用力把遞到面前的話筒全都掃到地面。

又有話筒卷土重來。

“曹三小姐，對于曹家并沒有對這些事有任何回應，你怎麼看？如果你真的是曹家親生的，鑒于你之前種種惡劣行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曹家放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