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以南從病床上醒來,透着窗玻璃看到街道上有一個抱着99朵玫瑰的beta跟另一個beta表白。
他們好像起了争執,另一個beta當着整條街的人的面把别人送的玫瑰一朵不落地丢進垃圾堆裡。
曹以南看了這個場景不知道是什麼心情,扭過頭看了看胡雨薇擺在床頭櫃上自己的花束。
剛好胡雨薇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曹以南盯着花,打趣道:“南姐,你不是要找人嗎?我可以幫你啊,正巧想見見嫂子。”
曹以南又看了看垃圾桶,心想我就不要自尊心了嗎?
把那束花塞給了胡雨薇。
“逗你玩的也信?我今天是專門過來找你玩的,你們剛回國嘛——”
“咦,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在這裡?”
胡雨薇把我着花束,也不揭穿,笑了笑。
“送我花,什麼意思?”
“就是,友誼萬歲的意思。”
“誰說的?”
“我說的!!!”
“噗嗤,南姐,你6啊,也……不是不行。”
曹以南:“薇薇,跟陳雯瑤一起吃飯,去嗎?”
“哇,過分,居然不叫我!”
“走,吃窮她。”
【叮咚——渣alpha007,溫馨提示,真千金就在隔壁病房哦!】
【而且,她現在身邊沒有人哦!】
就要擡腿就走的時候,曹以南身體忽然僵了僵。
“喂,南姐,你去洗手間幹嘛?”
“補妝啊,都怪你讓我做了個手術妝都花了。”曹以南伸出骨裂的左手顫顫巍巍地畫眼線。
“唉,不是我說你,你長了一雙手幹什麼不行,偏要拿來化妝。”
曹以南幽幽地說:“那拿來幹什麼,你鼓勵我幹壞事對不對?”
胡雨薇初中三年已經忍受慣曹以南高超的化妝技術并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但現在久别重逢又有些于心不忍,她拿起曹以南手裡的x眼線筆。
“南姐,我來幫你。”
胡雨薇:生怕别人不以為你是土鼈是嗎?
曹以南馬上蹦開三米遠。
“不要。”
“你們畫妝都賊醜。”
“……”
胡雨薇:我代替所以被你說化妝醜的人說謝謝你。
要不要那麼重口味啊?!!
“維謬斯”俱樂部頂層包廂。
巨大的落地透明玻璃窗映照着窗外的車水馬龍,霓虹燈融化在朦胧的夜色中,标志現代化的密密麻麻的摩天大樓及市集上多式多樣的廣告牌照亮着這座國際大都市的繁華。
窗外是一座城的熱鬧喧嘩,窗内是一衆人的燈紅酒綠。
奢華的皇家範吊燈高高挂起,巨大的黑檀木镂空雕花沙發上一個美豔的alpha賴懶地靠着,一個人且斟且飲,明顯等候已久:“所以,你們兩個就一起來了?”
她穿着一身暗色調的西裝禮服,看上去自帶一股生人勿近的禁欲氣息,頗有高嶺之花的淡漠,而衣領,袖口,卻有小面積的高亮度克萊因藍做點綴,很是吸睛,有股說不出的優雅浪漫。
“怎麼,雯瑤不歡迎我嗎?那我可是會很傷心的。”
胡雨薇也散下來了一絲不苟的盤發,淺金亞麻色的頭發自然垂落,她撩了撩自己的八字劉海,笑得很不正經。
陳雯瑤也笑,其實也沒有看上去的那麼高冷:“能讓我們沒心沒肺的雨薇小姐傷心,真是在下的榮幸。”
她看了看據說自己把石膏拆下來的曹以南:“南姐,你受傷了?”
一旁的曹以南左擁右抱,對旁邊香甜的Omega随意地吻了口,便興緻缺缺地讓她們下去了。
“沒事,是胡雨薇小題大做。”
曹以南舉起玻璃抿了紅酒,玻璃杯泛起的奢靡光澤與拱頂上吊燈的光耀相成趣,映照着A空洞無物的眼神。
光滑如鏡面的地闆映着曹以南的影子,她的墨發看着有柔順的質感,光看輪棱角分明的下颚線和側臉優美的輪廓,就能斷定對方是個淩曆卻不失秀麗的美人。
光看外表的話确實是這樣,至于實際上怎樣,這不好說。
胡雨薇顧不上挑逗黏上來的Omega,不耐煩地擺手。
“是是是,我小題大做,人家南姐不就是重度顱腦損傷,輕度腦震蕩,左手二級骨折……沒事,死不了。”
陳雯瑤:“……醫生怎麼說?打什麼架啊,被人追殺了吧?”
胡雨薇:“那可不,人醫生為了安撫病人說‘好好配合,可以恢複到術前水平’,她就馬上拆繃帶石膏了,生怕自己會恢複一樣……”
胡雨薇忽然注意到曹以南沒有搭話,才發現她一個人縮在角落,連對美Omega都不感興趣了。
“南姐,這可不像你啊,咱們的曹三小姐不可能不行!”胡雨薇見狀推挪道,邪魅地沖另一邊的人抛媚眼,“雯瑤,你說是不?”
“雨薇小姐,這可難說了啊——”
陳雯瑤攬住枕在她身上的0,微微聳肩,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優雅,“沒準人家遇上真愛了,你可就别酸了吧。”
胡雨薇:“……”
曹以南:“……”
她們兩個默不作聲地盯着陳雯瑤,就連平時脾氣不好的曹以南也學着胡雨薇的樣子,對陳雯瑤眨巴眨巴眼睛。
陳雯瑤被盯得起雞皮疙瘩,不解地皺眉:“幹嘛?”
胡雨薇鼓勵道:“可以啊,陳雯瑤你長進了。”
曹以南:“繼續啊,想看你跟别人接吻。”
看别人眼裡的高嶺之花跟人親熱還是挺有趣的。
雖然她們兩個見怪不怪。
“呵呵。”
陳雯瑤也不惱:“胡小姐,難道你不覺得南姐為愛浪子回頭的事更有看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