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順安每每回想起喜歡上陸近風的那個瞬間,心裡就有種釋然後的好笑,當時的他,一定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以他想象不到的方式不斷發生着轉折。
從接到那條“我回來了”的短信開始,事情就已經在不知覺中慢慢地失控了,就好像,美夢終究是破碎的。
白順安抱着炸毛的橘貓,橘貓一直對着他喵喵叫,白順安摸了摸它的頭,橘貓喵一聲,他回一句,漸漸地,橘貓就安分了些。
等到了陸近風家後,小橘再次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這次有白順安在,它在每個能進去的屋都巡視了一遍,随即找到一個舒服的地方上蹿下跳起來。
不過一個安裝自動喂食器的工夫,白順安就聽到有東西摔落的聲音,他看了過去,放在高處的盒子摔了下來,隻見罪魁禍首小橘委屈地看着白順安喵喵了兩聲,白順安無奈地摸了摸小橘的頭,“沒事,去吃飯吧。”
聽到喂食器的聲音,橘貓飛快地跑了過去,白順安接了碗水放在小橘旁邊後就去收拾殘局。
他看到摔落在地的盒子,裡面的東西都摔了出來,他先是有條不紊地整理了一部分收進盒子裡,後瞥了眼還留在地上的一些小物件,忽然目光一滞,他看着地上那張學生證,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片刻後,他将預收回的手又伸了出去,很快,那張學生證被他撿了起來。
塑料的外殼都要翹邊,抹去些上面的灰塵,學生證裡印着的照片越發真切,似乎未經歲月痕迹洗禮般,清晰鮮亮。
照片中的少年淡淡笑着,照片旁印着少年的名字——白順安。
他在這兒,找到了他丢失的學生證,在最不該出現的地方,他見到了屬于他的學生證。
手機鈴聲響起,白順安愣神地點了接聽,手機裡傳出陸近風的聲音,含怒又似有着得意笑意的清透聲音。
“你怎麼還沒來劇組啊,今天有你的戲份啊。”
詹松少見地出現在劇組,他看着陸近風在鏡頭前的演繹,滿意地點了點頭,陸近風也就演戲時最讓他放心。他看到白順安的經紀人張唯來了後,走到她身邊來,當初張唯剛入行當助理那兩年他還帶過她一段時間。
“你新帶的那個人怎麼樣?”
說起這事,張唯整個人身心俱疲起來,她滿肚子抱怨的話,“我就沒帶過這麼個不省心的,好像天天鬧事是他每日必做的任務一樣。”
經曆過陸近風超暴躁時期的詹松笑了笑,“我理解,會好的。”
詹松又看向陸近風,“你看我們陸哥,現在不也挺安分的。”
剛一說完,他就看到陸近風把脫下來的外套往白順安頭上扔。
“能不安分嗎,沒看到現在光逮着我們順安一個人霍霍。”
詹松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自從白順安出現後,陸近風鬧事的頻率呈直線下降。看着張唯不善的面容,他試圖打起圓場來,“别看我們陸哥稍微有些任性,也是很可憐的……”
說完這句話詹松沉默了,臉上笑容一僵,關于他老用這話為他帶的另一個藝人打圓場,導緻他現在為陸近風開脫時說順溜了那套話,卻忽略了合不合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