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月伸了個懶腰,等着電腦導入視頻,她轉頭看着一旁修改劇本的阿花,想了會兒才道:“我覺得陸近風對小順态度有點怪。”
“哪裡怪呐?”阿花不以為然,她自打和陸近風合作後,才意識到,果然有些人隻可遠觀,她現在對陸近風提的那些修改的意見都快抓狂了,成功毀掉了阿花第一次在熒幕上看到陸近風時被驚豔到的好感。
現在陸近風對阿花而言,就是一個不斷找茬的同事。
李軒月盯着電腦屏幕,沉思了會兒,聲音很輕地道:“還不是陸近風本來就對人很神經的那種怪。”
阿花注意力全在修改劇本不合理的地方,沒有聽清李軒月的話,“嗯嗯”應和了兩聲。
李軒月有些出神,“我原以為他是讨厭白順安,才表現地這麼奇怪……”
阿花聽清了,“你不是常開玩笑說陸近風喜歡白順安,說不定他就是喜歡……”
阿花想到陸近風使喚白順安的樣子,打了個寒顫,馬上否認自己說的話,“不,他不喜歡,他就是純神經。”
“我開的玩笑是玩笑,陸近風的喜歡可虛了,一旦脫離了角色感覺他整個人都是空心的了,性子還惡劣。”李軒月右手敲着桌面,眉尖皺起,眼睛琢磨的出神,透着思考的光,她就像個探案的偵探,左手抵在下颌上,腦中正抽絲剝繭地理清與分析每一個線索,“喜歡說不準,但肯定是在意的……算了,天天拍攝都快拍瘋了,我還分析起陸近風來了。”
“對,不過你怎麼得出那個結論,陸近風對順安态度那麼差。”
“是差啊,但你有看到他對誰态度好過嗎,所以要從差中找不同,他發現沒,他可一直沒想過把小順安趕走。”
阿花無語地翻了下白眼,“我倒是覺得是順安脾氣好,太能忍了,他沒找到機會。”
“說起這個,很久之前,陸近風也挺能忍的,不像現在,反天反地的。”
阿花想起那些被陸近風氣的辭職跑路的人,冷笑一聲,“那照你這麼說,是你們把陸近風慣壞了。”
“我倒是沒慣,”李軒月想起些往事來,“不過以前是沒人慣着他,現在多了,脾氣也更大了。”
阿花撓了撓頭,“以前不清楚,現在我感覺頭号慣陸近風的,就是順安。”
由于齊辭戲份的不集中,白順安不需要像陸近風那樣頻繁地去劇組,結果他隔三岔五就能接到陸近風的電話,通話内容大概是幫拿個東西之類的,一般會是衣服,後來發展越來越偏,到最後甚至發展成了白順安給陸近風送飯。
陸近風的兩個小助理表示:日子從沒有這麼順心過。
“小順,要你和陸近風一起住,我初心真不是想虐待你。”李軒月語重心長地說着,還拍了拍又送飯來的白順安的肩。
“我理解的,李導。”
李軒月寬慰地點了點頭,“好孩子,苦了你了。”
白順安其實更想說,送飯這件事對陸近風來說更像是折磨,雖然他廚藝略微好了那麼一點兒,但真沒好多少,因為進步的空間實在太大了,目前最大的進步還是飯煮的不夾生了,在這點上,他還真佩服每回都能吃完的陸近風。
他走到陸近風旁,陸近風又開始挑剔道:“上次太甜,這回太鹹。”
“沒辦法,”白順安溫柔地笑着,“在做飯上面我就是很沒天賦。”
“也不是沒進步,這次的雞蛋沒煎黑。”
本來很愧疚的李軒月在多次忙碌下終于有一回注意到了他們倆的相處,并且還偶然吃到了白順安做的飯,她滿頭黑線,吐也不得咽也不得,看到一臉平靜地吃完所有飯菜的陸近風,頗為震驚,搞什麼,原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她還操什麼心。
不過說起白順安在劇組裡關系最好的人,工作人員第一反應絕不是陸近風。
“順安,”黎穗文笑着朝白順安打招呼,順帶揉了揉順安的臉蛋,“你又來啦~”
對,說起與白順安關系最好的人,他們腦中出現的第一個人一定是黎穗文。
白順安剛搬進陸近風家時,他很少能看到行程繁多的陸近風,就是偶然他半夜醒來時,走出房門能看到在沙發上入睡的陸近風,偶然早上起來時,能看到陸近風做的早餐。
不過漸漸地,陸近風在家裡待的時間慢慢多了起來,他有時候還能和陸近風一起下班。
“你不要老是和黎穗文說話,知道嗎?”陸近風坐在副駕駛座上,他偏頭看着開車的白順安,平時他就把白順安和黎穗文的相處看在眼裡,今天還是頭回向白順安表達出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