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聽尴尬又害羞地路過。
“你不會當導演可以換我來當。”
“你能拍點什麼,一個拍魚吐泡泡都拍不好的人。”李軒月想起一件事,先停止了這場争怼,“冕青過段時間就要回來了,她還蠻像見你的,你們要聚聚嗎?”
“跟鐘冕青有什麼好聚的,”陸近風想到這位鄰居的情況就覺得好笑,“她回家後她爸媽肯放她出門嗎。”
“所以她才要以見你的理由出來啊。”李軒月無奈地道。
“怎麼不是見你?”
李軒月橫了他一眼,“她爸媽那麼喜歡你你能不知道。”
“真懶得見她,”陸近風歎了口氣,“天天為了愛死去活來的,受不了。”
“你總是通過扮演角色去愛某個人,”李軒月認識了陸近風太多,把他看得透徹,甚至對了解陸近風這方面她還有些自己也沒意識到的自大,“你自己真的陷入過愛嗎?”
陸近風沒有回答,他總是代入角色去愛,哪怕再不可理喻,他也會去理解和感受,反而讓他以他自己去愛時,愛就像是懸浮在空中的,他難以感受到,更何況,在他的夢中,還有個伴随他多年的夢魇。
他垂頭看着自己剛剛與白順安牽上的手,他攤開手掌,看着手心,又緩緩握住,想起了昨夜自己睡着的白順安的手,那時候,他大概是有些意識的,畢竟,白順安的手那麼冷又那麼不安分。
他好像知道自己在證明什麼了,自己的失控他多少能感受到。
李軒月除了和陸近風在工作上有交談外,生活中很少對話,為此說不上熟,又确實存在着某種能交心的放心,可以為一種信任。
這常常讓人迷惑,說話越界時也難以察覺。
她越發嘲弄地道:“感覺要是白順安在劇組你會聽話很多,為什麼,你喜歡他啊。”
陸近風轉頭看向阿花,驚訝地開口道:“阿花,你是怎麼和那麼自大的李軒月相處那麼些年的啊,該不會是你一直在遷就她吧。”
阿花愣了一下,沒想到話題轉到了她身上,她舉起手比了個叉:“勿擾。”
白順安走到吸煙區,點燃根煙,想了會兒,又放了下來,他找到一個風口站了會兒,緩了會兒後才走去劇組。
“你就是白順安?”
白順安回頭望去,逆光走來一位女生,她個子不算高。
等走近些,白順安才看清她,細眉圓眼,雙頰上還有些嬰兒肥,飽滿流暢的臉型,藏不住的滿溢着的青春活力,靈動的雙眼望着他,怎麼整個人看起來嬌憨又精明。
“我是。”白順安應道。
“好看是好看,沒有李導說得那麼驚豔嘛,”她眉眼充滿傲意的神采,以一種端詳的目光定睛地打量着白順安,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份善意來,足以讓人感動的色彩,她正了正身,“你好,我是姜映山,飾演女主何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