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齊看向阿花,阿花接着道:“這時候雲岑對齊辭,愛已經很少了,甚至于厭倦,結果陸近風那眼神,演的像剛談上在那哄人一樣,又深情又溫柔,還有明明這一段裡雲岑的詞隻有兩句話,結果陸近風說了那麼多,雖然把雲岑的虛僞體現出來了,但這一段的耐心不是會和劇本前後劇情裡的雲岑的冷漠有些割裂嗎。”
“要不把劇本裡雲岑的形象藏深一點怎麼樣,讓他惡劣的更隐晦一些。”李軒月提出建議道,“這樣說不定會讓雲岑最後的選擇更合理,雖然降低了諷刺的一面,但值得一試。”
阿花皺着眉想了想,“這個改動其實也可以,不過之前拍的可能要重新調整。”
“這點倒還好,”李軒月無語地笑了笑,“陸近風之前的戲份壓根沒拍多少,現在改損失不大。”
之前就沒安分拍過……
李軒月眼看道具組快把現場布置得差不多了,催促陸近風道:“陸近風你還不快去換衣服,下一場吻戲雖然不需要你親自上陣,但還是需要些鏡頭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陸近風現在才想起下一場戲是什麼,他頓了一秒後就走了。
李軒月顧慮地看向阿花,“這樣的話,很多地方就得修改,這個工作量你能适應嗎?”
“沒事,反正我最近全身心都投入在這上面。”
李軒月聽罷,看了眼陸近風的背影,“現在雲岑這個角色按陸近風的意願去打造,他演的空間就大了。”
“這樣不好嗎?”
“對電影來說是好的。”
下一場吻戲,由于先前溝通無果,這次李軒月勸也沒勸,直接決定用替身,她前幾天特意重新設置了下分鏡,讓替身的吻戲不那麼突兀。
李軒月先要白順安和替身陳聽在床上試了下效果,陳聽長得不錯,就是不像陸近風,而之所以選陳聽作為陸近風替身的主要原因是他的身形像陸近風,為此,原先正面的吻戲鏡頭換為了側面。
白順安在一旁由着李軒月擺姿勢,并未覺得有什麼,反而是陳聽很是有些緊張地看着白順安。
李軒月在此過程中忍不住白了眼一旁的陸近風,她将他們兩人靠的很近,“等會兒就這個角度吻下去,知道嗎?”
發現白順安遠超預期後,李軒月對白順安的态度溫和了些。
“知道了。”白順安發覺陳聽的緊張,安撫着陳聽,“不用擔心,我帶着你來。”
等到開拍後,白順安很是熟練地将手放在陳聽肩上。
“慢慢地親下去。”李軒月指導了一句。
她一說完,白順安面帶微笑閉上眼緩緩地吻了下去。
“Ok,好,陳聽下來,換陸近風上去。”
陸近風坐在了剛剛陳聽所坐的位置,面前的白順安笑着,将手搭在了他肩上,他們維持着這個姿勢,等着鏡頭推進。
陸近風看着白順安的微笑,想起了那天在覺得惡心後,他又随便點開了一部九年前的電影,老天像是在給他開玩笑般,他又看到了白順安,那時候的白順安還是個妹妹頭,比現在白些,本身又是十八九歲的少年,鮮活的生命力展現在每一秒有他出現的鏡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