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你大可以去打官司,現在天天在劇組鬧算什麼,你也是好意思和我講理。”
這幾天陸近風的嚣張做派全劇組都看在眼裡,甚至還有人給陸近風起了個“陸少爺”的綽号,诋毀相貌的看到他那張臉都叫不出來,憋久了就憋回去了,太混蛋的又怕被他聽了去,反遭一頓罵,就取了這麼個折中的。
“行啊,上法庭,”陸近風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他們倆要是鬧上法庭,無論哪方都會牽制他,“你倒是還為我提供了解決方案。”
陸近風說完剛想走,但想起肚子裡一堆火,他又返了回來,神情難掩憤慨,語速偏快,“李軒月你這次做事是真無恥,我真是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什麼事理都沒有,竟然還出陰招騙我,我到底是有多适合這人選,讓你甯願和我鬧上法庭,也不作廢合同。你這次腦子真是活像個生鏽的機器一樣,一闆一眼的比沒腦子還不如,該送去維修去繡了,吱呀吱呀的吵,還有明明這次是你做錯事,還在我面前拽得跟個二百五似的,爸媽教的禮你喂狗吃啦,還是别給狗吃,狗吃完還吐,委屈狗了……”
陸近風不斷吐着怒火,情緒起伏時揚起些發,在他臉上晃動着,如清澈見底的溪中靈動的小魚擺着尾,吵得微紅的臉,在他白皙的皮膚上清晰可見,憤怒都在為他的美發豔,糙話俗話反而讓人另生親切。
怪不得,張唯心裡暗歎,她見陸近風沒一會兒,光看相貌,她都要迷上他了,怪不得陸近風有那麼多如癡如狂的粉絲追随,怪不得對什麼都看得很淡的順安能粉他粉那麼久,她現在已經開始好奇順安為什麼會脫粉了。
“我去你的陸近風,”阿花吼了出來,“你**愛演不演,我也是佩服軒月能忍你這麼久。”
“你又是誰?”
李軒月站在阿花面前,心中竊喜,神情憤憤,終于給她逮到機會讓阿花放棄了,她本來就不是很滿意陸近風,對于雲岑這個角色,陸近風長得太好看了些。李軒月擺了擺手,尾音都帶着愉悅的調兒,“編劇不選你了,你可以走了。”
陸近風沉默了會兒,他話鋒一轉:“其實要我演也不是不行。”
“你神經啊,”李軒月扶額,翻了個白眼,她倒是沒想過陸近風會臨頭妥協,“有條件早說啊,怎麼還非要人遞個台階才肯下,說吧,要什麼。”
“親密戲用替身,還有,”陸近風擡眼看向李軒月,“這将會是我們合作的最後一部電影。”
李軒月“啧”了一聲,“服了你了,就這點事磨磨叽叽這麼多天,害羞早說啊。”
“誰害羞了,你……”
“合作愉快。”李軒月打斷陸近風,朝陸近風伸出手。
“愉快個鬼啊愉快,”陸近風沒忍住住氣,拍了下李軒月伸出的手,他别開視線,目光落在别處,眸色暗了下來,“他是誰?”
白順安聞言擡起頭來,一瞬間有了塵埃落定的脫罪感受,恰好撞上迎來的冷淡目光,又徒生荒謬意味。
李軒月收回手,她不是很在乎陸近風那些任性的舉動,明明前幾年成熟得不符合年齡,這幾年到該成熟的時候,發瘋倒成了日常,她偏頭将目光落在白順安身上,“可能會是你未來一年的情人,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