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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豬波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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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啊。

而且透過門和波多爾斯基腦袋兩側的空隙,他已經一眼看到了屋子裡很安靜,就他一個人,擺設也很明顯,這不是施魏因施泰格的房間。

他敲錯門了。

記錯房間号好像也不奇怪,他從來不到房間裡找誰,都是大家擠在他的屋子裡,直到卡爾困得不行把他們趕走。

但怎麼能錯到這麼巧的?因為施魏因施泰格之前提過的房間号其實不是他自己的,隻是他要來找波多爾斯基玩?

卡爾此刻已經有點窒息了,但他就是那種……怎麼說呢,沒辦法直接講出自己幹蠢事的人。

又或者,此時此刻他被命運推着往前邁了一步,因為他确實有點在意這件事。

“不是有什麼通知……”話語在他想清楚前就流淌了出來,卡爾的視線都有點虛焦了,看不清面前波多爾斯基的表情:“巴斯蒂說,我昨天沒和你打招呼,讓你有點不高興……”

“哈?”波多爾斯基差點沒把手機扔掉,已經是當場有點炸毛,本來就低的聲音更低了:“你腦子有問題嗎,什麼都信。”

啊,果然是這樣啊。

卡爾感覺門快甩到他的臉上來了,所以很有自知之明地往後退了一步:“那就好,巴斯蒂不會太困擾,我就不打擾了。”

波多爾斯基還在起伏的胸膛用力頓住了,聲音也消失了。

卡爾做人實在是很絕對,盡量不留給别人讓他不體面的機會,說完直接就轉身走了,讓波多爾斯基摔門都不行。

他忽然莫名有種強烈的憋屈,這種憋屈讓他在這一瞬跨過了被卡爾傷害的委屈和自尊心大爆發後的那種埋怨,捏住門把手急急探出身喊:

“你少搞笑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自己知道,他才不會為了這種事和你生氣!”

卡爾莫名有種強烈的煩躁。

說到底他讨厭在波多爾斯基面前談施魏因施泰格的事。

除了必須要去争的勝利以外,卡爾對任何事的态度都是能讓就讓,尤其是在人際關系裡。

也有别人想和他的朋友玩?他退就是了。

兩個人去争奪另一個人這種事,在卡爾的心裡是非常難堪和難過的,他甯願不赢,也不想去搶,因為這不是他認知裡好的關系。真正好的關系應該是很自然地默契地變親密,變唯一……但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過于理想主義,或者說很窩囊,很幼稚。

而且其實他也不是沒有過略微嫉妒或者說黯然的時刻,但總之他避讓着,他從不要求任何人感謝他的窩囊,可不管怎麼說,也不應該誤會他是在“争風吃醋”吧。

把氣往他身上撒又是做什麼。

他冷着臉轉身,和同樣黑臉的波多爾斯基對上眼睛。他們倆都有漂亮的藍眼睛,隻是顔色不太一樣,波多爾斯基看起來脾氣一般,實際上眼睛還挺軟和的,像那種礦泉水廣告裡會出現在春日潺潺小溪中的帶點綠意的溫潤的藍,卡爾的就凜冽多了。

“是嗎?那你知道原因嗎?他告訴你了嗎?”

波多爾斯基一時氣不順,屏住呼吸兩秒後才又放開,更感覺氣不打一處來了:

“你很得意嗎?就為了得意一下這種事,特意跑來說話嗎?”

卡爾真服了!

波多爾斯基也真是神人,到底是怎麼繞到這種結論上來的!

他怒氣沖沖地折返回頭:“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此刻他回頭是因為盡管氣炸裂了,可是卡爾還是那個窩囊中又帶着莫名頑強的卡爾,他想着不能把事情扔在這兒,不然波多爾斯基再去和施魏因施泰格發火,卡爾和施魏因施泰格的矛盾就更複雜了。

恨死三人關系了,恨死了。

在這一刻他甚至有點想和波多爾斯基喊,你以為我是故意要擠進你們中間的嗎?在我的故事裡,你才是那個後來的人。你才是那個沒有被完全選擇,但一直也不願意放棄的人。

可這樣的話,卡爾是一輩子也說不出口的,他非常知道該如何真正地傷害别人,卻很少能做到。

總之這算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劇烈沖突了,因為雙方火氣如此之足,所以卡爾也搞不懂事情怎麼會變成他和波多爾斯基一邊打架一邊親嘴的。

打架是因為他們關系本來就很差,再差一點也無所謂了,而且波多爾斯基真是氣死人了,卡爾感覺他是友情腦和戀愛腦雙摻,很像那種小肚雞腸的嫉妒心有點強的男高中生,早就受不了他的腦殼,所以才打架的。

至于親嘴的這個部分他也解釋不來。

反正按時間順序來說,他含着淚和波多爾斯基說我不小心和巴斯蒂安接吻了,驚天大烏龍,他現在不要理我了,和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你現在滿意了吧,下一秒對方就忽然用力攥住他親了上來。

說是親,還是有點太溫柔了,撕咬更準确一點,卡爾甚至在第一時間覺得這也是進攻的一部分,打架打急眼了上嘴啃一點都不奇怪,畢竟牙齒是如此鋒利的武器,球場上還有踢球踢急眼了咬人的蘇亞雷斯呢。

直到對方被他打了一拳頭後還是無視着淤青整個壓了上來,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個相當滾燙的吻,這一瞬他們都分不清這是親吻帶來的熱還是疼痛帶來的熱,卡爾被親懵了,一瞬間都不知道是應該别打了還是打更用力點,嗚了一聲,忽然仿佛什麼都感覺不到了,隻覺得人生好荒謬。

前夫在醫院躺着,球衣都給新仁穿走了,新仁還是他的好朋友,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裝作自己沒有在想念,沒有在忏悔。打了他前夫一拳頭的好朋友在他的生日派對上差點沒把蛋糕按在他的臉上和他說絕交,為了共同好友他一直假裝自己也不在乎……而現在他又莫名其妙地在和這個人接吻。

卡爾從小到大一直覺得隻有賽場上的事,辦公室裡的事,工作上的事,才是真正左右一個人生命的大事,可消耗他精神、擊潰他情緒的,卻又總是賽場下的事。

前天他還在賽場上坐鎮江山、仿佛手握乾坤無所不能,今日就在昏暗的酒店房間裡流着眼淚和别人吵架、親嘴。

在頂天立地大明星的背面,他像每個羅裡吧嗦、亂七八糟的人一樣,總是活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裡。

他多想擺脫這些無關緊要的煩惱啊,可他就是做不到,怎麼都做不到。

波多爾斯基慢慢松開他,粗聲粗氣地詢問你哭什麼。

卡爾不說話,反而又親了回去,一邊親一邊把人壓在bed上,又給了他一巴掌。他揪住波多爾斯基衣領的手攥緊到指甲都發痛,最後卻還是變成了把它扯掉。疼痛也挺好的,好像正是因為波多爾斯基也像卡爾一樣糊塗,搞不清他們想幹嘛,搞不清他們需要的是什麼樣的幫助,搞不清他們需要的是什麼樣的愛,所以他們此刻是最悲哀的同一間牢籠裡的囚犯,他們也就可以互相絕望地依偎。

終于昏沉沉躺着的時候,他們倆終于都不哭了,而是扭開臉往兩邊看。卡爾看着窗外,想到幾年前,想到上一次他們倆躺在同一張床上,波多爾斯基緊張得眼睛不知道往哪裡放,詢問他如果我現在想親你該怎麼辦呢?被拒絕後他在窗台上坐了一晚上,卡爾去親吻他的額頭,波多爾斯基抹掉眼淚說誰要你可憐我。

波多爾斯基望着牆想,讨厭我也沒關系,這總算不是可憐我。

他聽到卡爾問他:“你喜歡我嗎?”

他聽到自己張嘴回答:“不喜歡。”

卡爾不說話了,對這混沌的一切有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這讓他松了一口氣,于是心情輕松了很多,起身穿衣服。波多爾斯基問他你真的和人做過嗎,為什麼都不太熟練,卡爾說可能是因為我前男友被你打了一巴掌,然後已經和我分手兩年多了吧。

“你是情聖嗎?玩什麼守身如玉?不過也可能是他太沒用了。”

卡爾回身又給了他一巴掌。

波多爾斯基第二天頂着青了一大塊的眼眶和破皮的顴骨,卡爾打得很克制,也很不留情面,全往臉上招呼,無損身體健康,全損對手尊嚴,正兒八經的拜仁拳法。

他照鏡子時候想到大家說卡爾剛進隊的時候大家說他乖順似小羊就想笑得要命,也不擋,把襯衫領子立起來,就這麼盯着這張臉吃早飯集|合去,然後在衆人驚悚的目光中往座位上一坐,把整個隊的聊天聲都坐沒了,而後大大咧咧地指着自己說:

“幹嘛?沒見過我打架啊?”

克洛澤眉頭緊蹙,眉毛立起來:“誰打的?”

“我打的。”

卡爾的聲音穿插了進來,和慘淡的波多爾斯基不一樣,他看起來比任何一個早晨的他都更完美,手裡頭還揪着别别扭扭的施魏因施泰格,大夥又一次被噤聲了。

隊長拉姆像瞎了眼一樣親切地對他們三個問好,還說今天和好啦。

克洛澤的眉毛苦惱地掉下去了,糾結地擰起來:“……怎麼會呢,這是怎麼回事呢。”

卡爾把施魏因施泰格丢到自己旁邊,把穆勒丢對面去。對方想逃跑,他就把他抓住,就差把人真當小豬一樣拎着腿走到哪兒提到哪兒了,這麼脫敏了半天後,施魏因施泰格好像就又逐漸找回正常的感覺了。

當然主要是他一覺醒來震驚發現卡爾和波多爾斯基在鬥毆,非常擔心是他的緣故,所以一直在兩個人中間問來問去,但他們卻都不搭理他,而是口徑很一緻地敷衍他。

由于被打的對象波多爾斯基本人都莫名對此事好像不太有所謂,隊裡對卡爾甚至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懲罰,教練們自己都捉摸着是不是波多爾斯基幹什麼壞事被卡爾正義執法了,不然怎麼打人的一身浩然正氣,被打的嘻嘻哈哈不當一回事。

于是勒夫隻是叫他們倆進屋裡,口頭批評,把這事從單方面毆打判定成了鬥毆,各打五十大闆,讓他們寫檢讨。

卡爾的檢讨裡寫下次一定注意巴拉巴拉,反正特别官面,而且完全沒認錯。

波多爾斯基的檢讨裡寫:“不管他寫了什麼,反正他說謊。”

勒夫頭疼得要死,就假裝他們倆有好好寫,揮揮手把兩個冤家送走,卡爾很有禮貌地替他把椅子重新擺好,波多爾斯基很沒禮貌地刻意往上頭踢一腳重新弄亂,然後笑容燦爛地沖翻白眼的勒夫比劃一個噓的動作,手插口袋裡跟出去了。

這事雖說是這麼判定了,但大家還是默認應該是波多爾斯基做錯了什麼,畢竟卡爾從沒和人打過架的,波多爾斯基就反過來了,多少有點刺在身上的,連巴拉克都敢上手打。

但施魏因施泰格就是覺得哪裡都不對,而且他越發覺得兩個最好的朋友好像背着他莫名有了什麼聯系,因為自從打人事件後他們倆就又開始重新說話了,雖然說得不多吧,但好歹不用像之前那樣,連賽前拍大合照都要遠遠地站到兩端去。

這本該是好事,但他們倆的重新說話是隻有兩個人的那種重新說話,而以前如果沒有施魏因施泰格在中間的話,他們倆從來都沒話講的,現在兩個人卻會偶爾會做一對離群鳥。小組賽第二輪輸掉的時候,全隊氣壓都低得要命了,他知道卡爾這種時候可能全泡在戰術室了,就去敲門找波多爾斯基,想和他一起打遊戲散散心,結果開門後卻看到卡爾不忙着纏錄像帶,忙着纏他兄弟。

三個人同時大草一聲。

卡爾扯過被子罵波多爾斯基:“你房卡能給别人的嗎?什麼腦子啊?”

波多爾斯基一邊罵一邊慌亂:“小豬你上次沒把卡還給我嗎?”

施魏因施泰格在忙着關門,然後尖叫,尖叫,撕心裂肺地尖叫。

上次隻是一個小小烏龍,他都一個星期沒和卡爾講話,這一陣真撞見大陣仗,他反而堅強起來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并試圖拿出樂觀豁達的态度反過來勸說他們倆别擔心。卡爾一邊穿衣服一邊和他說本來就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們又不是在談戀愛,隻是當py。

這種事除非被記者跳出來抓個正着,不然誰信啊。

也不同居,也沒有任何情感互動,連基情四射的球場上都不親熱。

彼此的人生可以說是幾乎零交集,純同事。

前兩年巴拉克經紀人一嗓子嚎說國家隊裡有txl,兵荒馬亂抓了幾個月,屁都沒找到,隻有八卦小報和吃瓜群衆心滿意足了。

正在衛生間裡匆忙洗漱的波多爾斯基聲音忽然沒了,而後發出一聲響亮的冷笑。

施魏因施泰格怔住,心情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反而變得更差勁了一點。他不喜歡看卡爾這幅仿佛無所謂的樣子,這讓他很難過:

“不用管我的,認真談會比較好吧……”

卡爾感到困惑:“為什麼?”

施魏因施泰格可是沉默着送走巴拉克的,卡爾都不知道他在裡頭出了多少力氣。往事不想談了,但不管怎麼說,對方的态度也不至于變得這麼快吧,這會兒又支持起隊内關系啦。

波多爾斯基探頭出來:“别,我可不要。而且這事和你有什麼關系?”

小豬頭疼得快炸裂了:“你們,不是,怎麼會這樣?你們倆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們倆都不說話了,畢竟說起來這事情确實還算和施魏因施泰格有名義上的關系,他們倆拿他當幌子吵架,親嘴,睡覺,繞着他有微妙的嫉妒和緊繃,但真論起他們的矛盾和接近,又和施魏因施泰格不相關。

在愛裡,他們自有自己的厮殺。

不過卡爾想到波多爾斯基那麼喜歡他,現在這場面對他們倆來說應該挺奇怪的,于是有點抱歉地和施魏因施泰格說:“我先走吧,你們再聊聊。”

“别——”

施魏因施泰格急着握住他的手腕,波多爾斯基衣服也穿好了,看着他們倆這樣,詢問:“我是應該滾出我自己的房間嗎?”

本來輸比賽就很壓抑了,想忘記一點煩惱,現在卻更煩了,煩得卡爾拿枕頭丢他:“你管好自己的房卡就屁事沒有了!”

施魏因施泰格大崩潰:“你們到底打算瞞我多久?”

也許是永遠。

他從朋友的沉默裡讀出了這個意思。

不知道是心慌,還是愚蠢,還是沖動,還是他自己從來都不願意開啟的一些念頭,讓他站了起來,扯住後衣領,一把将自己的上衣也脫掉了,露出好看的飽滿的肉實實的肢體來,因為他光強度沉迷遊泳池,膚色倒是沒留下什麼難看的襯衣印,熱辣得很。

世界杯期間總是大家最光潔的時候,為了拍廣告他們被脫得像嬰兒一樣光滑,這種光滑有的時候顯得有點古怪,但大部分時候都比較性感。

施魏因施泰格手在抖,撩了一把頭發,在冷氣裡都冒了一層汗了,努力控制住他自己的聲音,試圖像個電影男主角一樣滿不在乎地說:

“你們不是沒做完嗎,來啊,繼續吧。你們倆可以的話,我加入為什麼不行?”

“你瘋了。”

卡爾第一反應就是要把衣服給他套回去,然後推門離開這個充滿了失智氣息的旋渦,但波多爾斯基卻從背後用力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得差點把臉撞到茶幾上,多虧卡爾平衡力好才撐住了無事發生。

他怒氣十足地回頭要罵他,臉頰卻先被施魏因施泰格捧住了。

而後真正的親吻降臨。

大家一天到晚嘲笑施魏因施泰格太好笑,全都忘了他才是真·花|花|公|子。

“我可是很會親的。”他喃喃道:“走廊上那個是純意外。”

我知道啊!搞半天你以為是你自己不小心親到我了嗎?不是,是我不小心啊!

卡爾真瘋了,但波多爾斯基把燈又關掉了,窗簾拉得極其緊密,明明是下午,屋裡卻沒有一點光線,一切感官立刻被放大了,隻有中央空調的風聲,身前身後人的呼吸聲和灼熱的體溫存在着,強烈地存在着。他想掙紮的話當然沒人能強迫他,隻是那勢必會打得很難看,他應該在隊裡連續鬥毆嗎?在這樣沮喪的失敗裡?

在親吻裡卡爾忽然就覺得無力,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如果他有什麼原則可言的話,他就不會和波多爾斯基開始。

就像施魏因施泰格說的那樣,如果他們倆可以的話,他加入又有什麼區别呢。

就像他分不清,如果他已經那麼那麼地背叛了巴拉克,在衆目睽睽之下把票投給拉姆,那麼現在和他的“敵人們”睡覺,又有什麼區别呢。

愧疚像個泥潭一樣,又把他拖着陷下去了,卡爾感到很難過,波多爾斯基*他,他卻隻顧着流眼淚擡頭望着施魏因施泰格,哽咽着問他為什麼要那麼做,拉姆可以,誰都可以,但他原本覺得他會站在他一邊的。

小豬也眼圈紅了,低下頭吻他說對不起。

波多爾斯基重重地用力,卡爾把牙齒嗑到他嘴唇上了,血液的味道,他俯下身嗚咽,這幅可憐樣讓施魏因施泰格立刻控訴對方别再這樣了,波多爾斯基生氣地說你沒來前他好好的呢,就喜歡這樣的,你一來他就哭哭啼啼了,搞笑。

施魏因施泰格說你放屁!不要對我們karli這麼兇。

波多爾斯基說那你來做。

施魏因施泰格傻眼了,在此事上他客觀來說不太會,隻能硬着頭皮遷移自己的異性戀經驗,甚至有點後悔到想臨陣脫逃了。

波多爾斯基就在等他猶豫,準備嘲笑着把他丢出去,結果沒想到施魏因施泰格真眼一閉心一橫幹了,非常昏暗的光線裡他看不清對方的神色,隻聽聲音,覺得他們倆可能都……都挺有感覺的。

卡爾也真是個神人,這種時候反倒記得不冷落他,也有可能是腦子已經懵了反而下意識開始端水了,含含糊糊地替他舔,可很明顯他的注意力全在施魏因施泰格身上了。

好膩乎。

小豬一直在小聲問疼不疼這類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而卡爾用更讓人發抖的聲音嗚嗚咽咽地說不疼,他們倆仿佛不是在搞糟糕的body關系,而是一對流眼淚的純愛小情侶,波多爾斯基感覺糟糕透了,他開始思考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顯然這兩人并不需要他。

本來也應該是這樣的,他們倆才是自己仁,不管有沒有波多爾斯基,都會是親密無間的關系。

施魏因施泰格曾經說過讓波多爾斯基非常感動的話,他會說從沒想過進入國家隊後會遇到一個玩得這麼好的同齡人,簡直像上帝或者命運安排的友誼。但現在他琢磨起來,就覺得這事的反面是,施魏因施泰格在說“你是個意外”。

施魏因施泰格沒想到人生裡出現了這麼好的意外,就像天降大禮包,拆開擁有此前完全不認識,此後卻會成為至交好友的波爾蒂小王子一枚,所以很高興,他的感情是非常真摯的。

但這不影響波多爾斯基依然是個意外。

卡爾和他的這種關系,才是真正命運給予的,穩定不可破的,從他們都穿上拜仁的球衣那天起,從他們那個搞笑的“哥哥你褲子挂在牆上了”的老土青訓笑話起,他們注定走一樣的路,過一樣的品種貓人生,這不以外仁美好不美好而動搖。

自己最好的朋友卻注定和自己不可能事事想到一起,要走各自的路,這天底下最常見的事,也正是讓波多爾斯基感到最孤獨的地方。

“你養胃了嗎……”卡爾擡起頭迷迷糊糊地問他,波多爾斯基無語凝噎地被他喚回神志,心不在焉地路兩下自己,低着頭說我又不是你前男友,結果被卡爾又打了一巴掌。

施魏因施泰格小聲說你别打他呀……

卡爾說這麼心疼他你們兩個做去,讓我睡覺。

波多爾斯基說我才不要和他做!

施魏因施泰格本來也在嚷嚷,但聽到對方聲音裡巨大的抗拒,又傻了眼,還莫名其妙自尊心翻滾,質問他怎麼啦?有什麼不得了的,你菊花鑲鑽啦?

波多爾斯基大喊你想死啊!抓住手邊的東西就要甩起來。

卡爾氣憤地扯住他們的頭發說你們倆再夾着我打架試試呢!

本該很堕落的三丕搞成這樣真是沒誰了,最滑稽的就是火氣反而助長了他們成功*完,到最後大家都挺瘋的。卡爾昏沉了一下午,洗完換好衣服,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透氣,直接滑到地毯上靠着床,坐在夕陽和晚風裡,看着窗外樹葉嘩啦啦晃動,才覺得自己的生命又在這樣糟糕的一切裡糟糕但也野蠻地活過來一點。

施魏因施泰格好像有點初哥情結似的摟着他的腰,忽然紅着臉害羞地把臉貼到他的臉旁邊,耳朵旁邊,肩膀旁邊,像是被光一照才真的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麼。波多爾斯基忙着從小冰箱裡拿水丢給卡爾,也忙着拿腳去踢施魏因施泰格,讓他躲開點。

他在卡爾另一側坐下。

他們三個往這兒一坐,兩米二長的床也顯得不怎麼長了。卡爾把水瓶擰開,卻先遞給了波多爾斯基,不說話,倒了點水刮了一下他破損的唇角,波多爾斯基愣了一下,這才感到痛,不自在地舔着唇角低聲說要你管我。

施魏因施泰格說你們倆說話怎麼這麼刺刺的。

特别是波多爾斯基,其實他在關系好的人面前相當甜蜜來着,很會開玩笑,很會說好話,很會當可愛的開朗的傻瓜波爾蒂的,卡爾也不是沒見過他那一面。

結果現在兩個人竟然還是這樣。

試圖拉架的他隻得到了兩句異口同聲的“要你管我?!”

施魏因施泰格想變成哭哭眼了:“你們不要排擠我……”

波多爾斯基才想說這個話呢:“你們倆在排擠我好不好,我就差走出去把床讓給你們了。”

卡爾感覺這真是世界上最莫名其妙的對話:“你們倆都快在三流小報裡結婚了,現在在我面前表演這一套嗎?”

他們陷入了的詭異沉默裡,一起在閃閃金光中金光閃閃,被穿過樹葉的橘紅色的太陽照亮健康的發絲,照亮年輕的手腳,照亮青春的臉龐。波多爾斯基不自在地把臉撇向一旁,感覺三個人都在嫉妒這種事好幼稚,但纖長的手指把他的臉輕輕擰了回來,卡爾替他的嘴角貼了個創口貼。

“這種位置我怎麼吃飯啊。”波多爾斯基含糊不清地和他抱怨。

“誰讓你會舔,少吃一頓又餓不死你……”卡爾松開他的臉。

施魏因施泰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撒嬌再說:“我也要貼,我也要貼。”

卡爾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巴斯蒂,你清醒一點,這怎麼解釋,我同時打了你們兩個的嘴巴啊?”

咦,當了隊長之後怎麼越來越兇了……溫順似小羊的小karli去哪裡了……

施魏因施泰格和波多爾斯基隔着卡爾的發絲偷偷對了個眼神,瞬間心領神會地吐槽到了。

然後一起被揪了耳朵。

他們倆選擇一起翻過來,把卡爾按地上撓他癢癢了。

很快他們的新傷口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釋,卡爾一挑二不落下風無情暴打倆哥哥的英勇戰績讓他在餐桌上顯得更威風凜凜了。隻有穆勒非常之郁悶,扭頭和克羅斯說:“我想坐卡爾旁邊……”

克羅斯感覺他腦子有病一樣,誰不想坐啊?他們沒坐在那兒,是因為他不想嗎?他十分懷疑自己是被穆勒給連坐了。

“那你下場比賽好好踢,别再搞得像前天一樣了。”克羅斯冷着臉說。

穆勒确實臉變蒼白了,捧住臉頰不再說話,隻是呆呆地看着昨天還摟着他的卡爾現在忙着和施魏因施泰格玩了,老仁們全繞在他身邊,小組賽第二場裡立了大功、替他們守住了比分的諾伊爾也神奇擠進小圓桌。

最吐血的是戈麥斯都不來和他坐一起,也在和卡爾說笑,他雖然經常和卡爾鬥嘴,但顯然那就是鬥着玩玩的。穆勒十分懷疑自己是被克羅斯連坐了,因為戈麥斯不太喜歡吃飯時候和克羅斯坐在一起,原話是“他老不笑,我就忘記我要說什麼笑話了”。

但他最擔心的還是下次上車,羊頭牌小桌就沒他的位置了,要換成諾伊爾替了他。畢竟拉姆和卡爾這對正副隊就站了半壁江山,看這樣子,施魏因施泰格也是永遠不會被動下桌的。最後一個位置的競争實在是太激烈了,坐過後就不想再輸了……他把臉貼到餐桌上,和克羅斯說你陪我去練角球。

克羅斯淡定地擦擦嘴說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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