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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城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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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通斯第一次嘗試going沙德是在一個下雨的星期天晚上,他們剛結束做客紐卡斯爾的比賽。

在大雨裡沙德創人創得更絲滑了,滑倒後順便在草坪上斜着“飛”了一段然後流暢起身、抹了把臉甩掉水珠大喊示意比賽繼續的樣子簡直把主場球迷都看呆了。這種惡劣天氣裡,他一整個戰神上身,看得場邊的瓜迪奧拉也目眩神迷,俨然已忘記了賽前他還在為了沙德死活湊不齊一對原始護腿闆而長籲短歎的事。

沙德這賽季越來越扛起鋒線了,大概是世界杯裡有了成功的大賽經驗,開了光,也有可能是瓜迪奧拉日複一日的唐僧念叨讓他的大腦被迫發生了一絲改變。總之奪過冠的球員就像被父母真正愛過的小孩一樣,一生裡隻要體會過這種滋味就永遠不會和從前一樣。

雖然季前賽又一幅吃手笨比樣,可賽季正式開始後,沙德又變得可靠了起來。

進球在比賽第十四分鐘到來,雖然紐卡斯爾在主場拼搶動作非常大,但架不住沙德的射門更暴力。今天助攻難得不是來自德布勞内,而是前插的沃克一腳長傳遞到了中路,沙德即刻啟動,在昏暗大雨裡把紐卡整個後防都拉爆了。

這個家還不是要靠身強力壯的魚來抗!

魚雖然笨,吃飯還多,可是魚跑不累、不受傷、能進球!

而且被主教練罵了也聽不懂,從來都不會難過,在更衣室裡做所有人的開心果!

俗話說年年有魚,沒有魚的家庭是不會殷實的,不懂家裡養條魚多重要的人永别了!

替補席上,助教阿爾特塔很有預見性地往後躲避,假裝自己在掏筆記本什麼的——果然三秒後身邊另一個助教桑切斯就不幸地發出了一聲慘叫,聽起來像是肋骨都要被壓斷了。

瓜迪奧拉的慶祝興奮過頭了,一邊狂搖人,一邊在用西語還不英語大喊我就知道他能做到!

拉倒吧你,上場前你還在和我說感覺沙德真的集中不了注意力,特别憂心。

阿爾特塔趁着沒人能看到自己,對着背包底部做了個鬼臉。

城迷們瘋狂呐喊,愛魚愛得兩眼冒金星,日常舉牌寫thank you Chelsea。

新賽季開始已經一個多月後,斯通斯終于得到了一次替補登場的機會,這還是因為拉波爾特不幸在大雨中崴了腳,垂着滴水的頭發,英俊的臉無奈地鼓起來抱怨,被扶着下了場。

瓜迪奧拉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依然非常殷切地站在草坪邊,扶着斯通斯的後背叮囑他上場後的細節,就像上個賽季他備受器重時一樣。

仿佛他對自己球員的能力狀态私生活風評什麼的從來都沒有過意見,一切都隻是不懂事的後衛自己想多了。

斯通斯的心髒中同時翻滾出一點苦楚和渴望留住這種重視的祈求,他在下午三點多就已經變得昏暗的天空下沖進雨裡,告訴自己必須拿出百分之兩百的精神好好踢球。

他的表現還行,但人不順利時就是事事不順,新的打擊即刻到來。今天雨水一直很足,全員登場時就換了釘鞋,盡管釘子是鈍的,但在高速碰撞中,它們仍然能夠撕裂皮膚,特别是在沒有防護裝備覆蓋的部位。

強硬對抗時摔倒的紐卡球員的釘鞋劃開了他的大腿皮膚,拉了很長一道口子,雨水落下,他的腿上很快下起了粉紅色的泡沫,就像那種古怪的珊瑚海岸。

這是硬傷,影響不大,而且過錯大多在對手身上。但斯通斯還是本能感到了客場球迷的失望——好不容易上一下場,怎麼又傷掉了?怎麼連這種動作都躲不過,就不能小心一點嗎?

在場邊坐太久精神遲鈍了嗎?

他知道瓜迪奧拉也會歎氣。瓜迪奧拉不會怪他,但瓜迪奧拉會歎氣。而且傷口應該是需要縫合的,那麼往後兩周,他又要被排除在首發名單外了。

他連隊友傷了這種機會都抓不住。

被擡下場時,斯通斯用小臂擋住臉,哭了幾秒鐘。

沙德回到更衣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他。客場更衣室不大,斯通斯被放在室内左邊的小隔間裡,和器材們擠在一起,正向後靠躺在軟墊上。

傷勢不好不壞,隊醫已經完成了縫合,門口傳來嘈雜聲時,他第一反應就是扯過紗布蓋住歪歪扭扭的傷口。

然後蓬松的黑發就從門框旁彈了出來。

狗狗祟祟的沙德扒着門從外面探頭看他,綠眼睛在燈下像瑩潤的石頭,被室外冷空氣弄得泛紅的鼻尖嗅了兩下,漂亮的臉皺巴兩秒——他很害怕消毒水的味道。

盡管情緒非常差,但沙德不是會給人任何壓力的類型,斯通斯卻還是慣性微笑起來,沖他招招手,輕聲說:“幹嘛呀?醫生已經走了。”

不用他喊“過來”,沙德也一骨碌撲了過來,摟住他的脖子,一副不得了的樣子心疼地看他:“Johnny!——是不是,很疼?”

太誇張了吧!隻是劃破皮膚而已,又不是得絕症了!

雖然這麼吐槽着,身體卻很正直地感覺非常受用。斯通斯的情緒變好了一點,繼續遮掩住傷口,不想讓他看,笑着打趣他:

“你自己被人踩得青青紫紫的,還問我。”

沙德這才想起來自己也日常被犯規,很不在乎地笑着說:“我不痛。”

他笑得充滿能量,簡直像在發光。最結實總挨踢的小屁孩撲在這兒一心搖尾巴心疼他,這是很讓人熨帖的一件事。但斯通斯還沒開心一分鐘,門口就徹底嘈雜了起來,大夥全開始回來了,瓜迪奧拉還要做賽後講話呢。

隊友們挨個探頭來問候他一兩句,順便嘲笑沙德跑得那麼快,還以為他拉肚子呢,也就沃克進來搞怪了兩句,笑話斯通斯柔弱不堪,讓他在感到慰藉時又多少有點惱火,忍着煩躁拿毛巾丢好友把他弄走。

沙德倒是想繼續賴在他旁邊說話,但德布勞内一伸手就把他抓走了,斯通斯隻能聽到對方氣鼓鼓地抱怨:“Kevin壞!”

比利時人聲音懶懶的:“那我不理你了。”

沒出息的小魚一秒傻眼了:“不,不行。理我……理我……”

斯通斯看剛剛還粘他身上的沙德又已經挂德布勞内胳膊上去了,臉貼着對方的肩膀撒嬌,睫毛垂下來,柔軟的臉頰被擠出一個小小的弧度。

……

外頭熱鬧的讨論聲、抱怨聲、笑聲都毫無阻攔地傾瀉進來,但又确實把他隔離在外,他不是沃克那種能坐在病床上還往外面丢臭襪子參與打鬧的類型。瓜迪奧拉回來了,先拍着手掌開始賽後講話,把問題挑出來說了一遍,宣布了下面兩天假日的安排,等到大夥哄散各自洗漱去,他才過來看了一下斯通斯。

他的态度還是很溫和,就像斯通斯想象中一樣,完全沒指責他,但聽完傷情後歎了口氣。

斯通斯的心髒沉了下去。

總之,他第一次嘗試going沙德就是在這麼一個星期天晚上。他好不容易首發一次就受傷了,秃頭主教練對着他的腿歎氣,而德布勞内無情地把屋裡最後一點陽光抓走據為己有——雖然說沙德本來就是别人的戀人(ps:二分之一),但斯通斯還是決定要蠻不講理一下。

人生處處是殘酷的競技場,想要魚就要自己釣,總不能等着對方送吧。

至于遠在天邊的正宮大比,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說真的,本來在倫敦時候也還不算太遠,現在對方去了馬德裡簡直幽默,誰家做大婆做成跨國陰濕男?日常電話查崗、ins暗秀、采訪陰陽。

這都不願意撒手,什麼毛病?

這個問題阿紮爾其實也忍不住問了庫爾圖瓦,誰懂他發現沙德介入到這一對陳年恨友之間時内心有多崩潰。不過他勸庫爾圖瓦和沙德分手不是因為他在為德布勞内打助攻,他對于德布勞内方方面面搶走了沙德、自己卻隻有莫拉塔這件事依然充滿憤怒——他就是單純不理解他們怎麼會還在談。

“你是綠帽狂嗎?”他直接滿臉純良地和庫爾圖瓦挑明了。

對方的回答是給了他一巴掌,而後又宣布道:“你不要管,我有我的節奏。”

阿紮爾龇牙咧嘴:“你再敢打我,你男朋友明天就去找男小四。”

得虧他們倆都沒指甲,不然絕對能把彼此臉抓花。

總之盡管自己什麼身份都不是,斯通斯早已經在思考庫爾圖瓦什麼時候和沙德分手了,他感覺對方怪礙事的——都說了,都不是城裡人,和沙德搞什麼搞,流放馬德裡還不老實,真是可惡。

盡管他現在就要去另一個城裡人那偷魚,卻還是很古怪地有着強烈的集體榮譽感。

說是going,實際上以沙德和他的親密度來說,隻是轉變了一下思路的話,斯通斯立刻驚訝發現自己從前其實一直在和對方玩什麼…吧(…)

雖然說母愛都有點被他們…了但是換個角度想這不是非常好的一件事嗎,比如他說什麼沙德都會信,感覺是那種…第二天早還會趴他懷裡委屈巴巴抹眼淚說媽咪我肚子餓的類型。

好笨哦,寶寶。

給我欺負欺負。

他真的都不用絞盡腦汁費太大功夫,轉移回酒店後沙德吃完晚飯一抹嘴就來看他了,還給他帶了小布丁,沖他高興地說是德布勞内給他的,他又把自己的省下來給斯通斯了。

斯通斯一邊笑一邊感覺自己好沒救,他戴着幾十萬英鎊的手表為了一個讓來讓去的便宜布丁幸福微笑,感覺它好甜蜜——雖然他确實很久沒吃過這種過甜的食物了,他現在喝茶都是放鹽的。

他一邊吃,沙德一邊看他的傷口,長長的一道,在紋身中穿過,倒像是某種另類的設計。

但魚腦子不如人類腦子好用,沒法從脆弱和傷痕裡發現美,沙德隻覺得疼得不行,無措又憂愁地看一眼他的腿、蓋上紗布、打開看一眼、又蓋上,弄得斯通斯開始低低地笑、端着小布丁的手都晃動了,肌肉漂亮的手臂上,小小的玫瑰紋身……,蝴蝶像一起飛在英倫北部10月的雨裡。

“嫌醜啊。”斯通斯用藍眼睛盯住沙德,把嘴唇擋在布丁碗後面:“我傷心了。”

“冤枉我……媽……Johnny冤枉我。”沙德最近說話準頭好多了,能刁鑽地找到合适不合适的詞去描述他的心情,坐在床邊椅子上,一骨碌撒嬌,趴…擡頭看他。

不可以這樣的,寶寶。

真糟糕。

斯通斯把布丁放到一邊去,擡起手背來用指節輕柔地蹭了蹭他的臉,沙德果然一點都不抗拒。

“Kevin怎麼沒一起來?”

“他有點不開心。”沙德嘟哝:“我總是惹他不開心。”

因為你連甜品都能忍住不吃、反而要帶給我,然後真的就這麼丢下他跑走了,略微有點吃醋是應該的吧。德布勞内才不是脾氣那麼好的人,在戀愛中對沙德卻這麼溫順和忍讓,斯通斯都覺得他真的很愛。

斯通斯捏/了/捏他的下巴:“怎麼會,Kevin是不是不懂我們沙德多好呀——我最喜歡和你在一起了。”

這樣垂着睫毛時,他笑得最迷人了。

被媽咪愛了,這是沙德全世界最喜歡的事,幸福程度超過吃小布丁,于是整條魚都開朗了起來,笑着伸展胳膊往他的胳膊上貼,要摸蝴蝶紋身玩。這麼沒邊界感的小魚生來就是要被人家騙的,斯通斯問他:

“我知道怎麼讓他開心……起來,我教你。”

他們名為教學活動其實是沙德?again的事就這麼開始了。

斯通斯倒是想得很開,他才不需要男友的名分,能獲得一點關注和親密就好。

第一次他隻是在教沙德怎麼說情/話,讓對方趴在自己旁邊的枕頭上,在暖洋洋的橘黃色燈光裡用指尖描/摹他的耳廓。

斯通斯發現那個冷酷無情小冊子确實沒騙他,心理醫生們不愧是念過很多書的,确實有點不一樣,簡直像老巫婆給貓把脈一樣簡單地就給他扔來了正确的解藥。

他吃了好吃的東西,他擁抱熱乎乎的小狗魚,他被沙德親吻臉龐,對方頂着亮亮的綠眼睛說我愛你,他在晚上做了個非常美好的夢,他的心情變好了,他比預想中更快地恢複了傷勢,在訓練裡還把阿圭羅防得來了個大馬趴。

阿圭羅和全世界抱怨:“他們防不住沙德就仗着腿長來絆我,不要太過分了!”

因為他罵罵咧咧的是西班牙語,大部分人沒聽懂。

第二次就變成了如何……

“怎麼不好好上課啊。”斯通斯壞心眼地故作苦惱,瓜迪奧拉式歎氣:“你不愛Kevin了嗎?”

沙德一邊立刻被訓到,不亂動了,一方面本能地反抗起了熟悉的感覺:“Johnny說話像佩普!”

斯通斯:……

下次不學了。

畢竟衆所周知,瓜迪奧拉五行缺弱智,很遭魚克。

小插曲似乎讓暧/昧變得不那麼暧/昧了,又仿佛更暧/昧,因為這是這麼自然和親昵,斯通斯之前沒試過和隊友搞在一起——在青春期沒人教他們該如何界定與尋找健康舒适的關系。

和男人在一起時,青少年往往會被剝削,或者前途大毀,關系破滅,大家心照不宣要躲開這樣的事。和女人在一起時,他們又開始學習如何剝削另一個性别,在還算瘦弱的年紀就學一身壞毛病。

笨一點也許是好事情,沙德就沒有壞毛病,他也從來沒有冒出那種“我得趕緊合群啊”的懦弱自卑氣,而是天然得很陽光,沒人愛的話應該會自己跑去看小蟲子那種類型,畢竟連旁人胳膊上的蝴蝶紋身他都總是想撲一撲。

他一生裡做過最壞的事情估計就是談了兩個男朋友,這事還不能全怪到他頭上。

現在他倒是在做實打實的壞事,懵懵懂懂,愚昧無知,完全出于對前輩盲目的,或者說真誠萬分的信任。

他握着沙德的手腕轉過身來,擁抱他,寬大的手掌按住他的後脖頸,撫摸他的頭發。

沙德的頭發裡冒出那種洗幹淨曬幹淨的毛茸茸特有的陽光感,像南意6月份的Capri島會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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