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特chuan着氣,加迪爾不讓親,他就非要扭過臉來細細密密地吻:“這怎麼能快,我又不是德布勞内那種沒用的老頭子,你怎麼會願意和他在一起,嗯?你明明就,唔,明明就很喜歡這樣,對不對?……”
加迪爾就是恨自己怎麼會把這件事讓芒特這個表面笑臉狗狗,實則小心眼醋精給知道的。但他自知理虧,又愧疚心還在線,不好意思太盛氣淩人,隻好換了個理由:“萬一德克蘭找你……”
芒特狠狠地用了下力氣,加迪爾瞬間眼淚都被zhuang出來了點,氣得指甲狠狠地往芒特的後背上q了一下。但是這麼點疼隻會讓瘋狗更瘋罷了,芒特騰出手來摸到旁邊牆上的燈,一把按掉。黑暗裡,隻有他的眼睛微微反射出一點點光:“那就讓他一起來。反正你疼他,他想do的話你還是會答應他的,不是嗎?那就一起來,讓我看看我好兄弟的本事,讓我看看……唔!”
加迪爾甩了他一巴掌。
他的耐心告罄了。什麼好隊長,去他媽的吧,一個個的是不是要反了天啊?加迪爾也不想這樣的,但是他感覺自己可能天生不是做溫柔隊長的料,畢竟從小橫行霸道慣了,怎麼在國家隊就得這麼懂事呢?
不想懂事了!
才反思了這麼幾個小時,他就完全變回了橫行霸道的樣子。希x勒就希x勒吧,甯願做希x勒也不能做受氣包啊。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他冷着聲音問芒特,反過來把他推到了洗手台上,非常粗暴地擡起腿踩了他一腳,把小年輕踩得疼嗚了一聲:“愛做做不做滾,廢話這麼多,這麼能吃醋,怎麼沒本事讓我爽了不找别人?”
芒特沉默了幾秒,然後猛地把他拉進懷裡。
“這才像話……”加迪爾強忍着顫抖、疼痛和目/眩揉了揉年輕人柔軟蓬松的頭發,閉着眼睛仰起頭,感覺自己像在一條船上晃/蕩:“乖一點,梅森。開心就好了,不要太當真……哎呦……叫你乖沒叫你用勁……”
芒特無聲地親吻住他的嘴唇,加迪爾品嘗到了苦澀的鹹味,但他沒有表露出同情,隻是蠻狠地在對方的舌尖上咬了一口,讓血味在兩人的口腔中彌散。
他們折騰得太久了,完全不可能瞞過知情的隊友。芒特出去時候看到賴斯抱着胳膊沉默地靠着走廊,揚起了一個滿不在乎的笑:“叫你進去呢。”
賴斯遲疑着說:“梅森,我不是……”
“說給加迪爾聽去吧。”芒特有點生硬地說:“我沒生你氣,兄弟,真的。但是這事你總不能指望我一點都不在乎。”
賴斯總是很溫柔的。就算是一進門就面對糟糕的畫面,他也什麼都沒說,隻是打開了水龍頭調試溫度,然後從背後環住加迪爾,溫柔地親了親他吊着繃帶那邊的肩膀。加迪爾被芒特折騰得煩,看低眉順眼紅着臉的賴斯就總是會更順眼點,剛剛那點愧疚心立刻就消散了,他尋思着芒特要是學不會賴斯這麼好的性格,活該以後找老婆比人家難嘛。加迪爾簡單清理的時候他很乖地扭過去不看,完事了才轉過來想幫他穿衣服,卻被加迪爾按住了手。
他愣住了,看向隊長在鏡子裡潮紅的臉和含着霧氣的眼睛:
“不想要獎勵嗎?”
賴斯克制不住自己的喉頭上下滾了滾,但立刻就垂下眼皮搖了搖頭,像個生怕沒經受住考驗的可憐孩子似的。
“我沒進球。”
“和進球有什麼關系?我樂意就行。”加迪爾轉過來親了親他,安慰道:“繼續好好踢,進球總會來的。”
“我怕你累……”賴斯輕輕說,貼着他滑下,用掌心輕輕貼住漂亮至極的大腿撫/摸着,然後把臉貼了上來。
“唔……”加迪爾閉上眼睛,控制肌肉不要繃得太緊,不然等會兒容易痙攣。事實證明他想多了,還沒真進呢,賴斯就已經t得他腿軟到快站不住了,最後完全是被懸空抱了起來do的。
加迪爾滿腦子都是别把對方閃着腰了,或者腹股溝拉傷。英超最近才出了這新聞呢,各隊教練都提着球員耳朵警告他們不準玩太花,誰能想到國家隊巨星正公然抗命。
“不會的。”賴斯的聲音都在呼吸中變沉了:“我最近有練很多。”
這他媽也能提前練?加迪爾真服了。
被倆小年輕折騰完就已經挺遲的了,芒特出去時候就直接告訴别人加迪爾已經回房休息了,所以加迪爾就摸着黑自己先悄摸溜回了房間。
然後他差點沒被已經在屋裡蹲點的福登吓到靈魂出竅。
“你他媽怎麼進來的?”加迪爾一整個如臨大敵:“吓死個人了,你也不看看你這頭發,像個幽靈在我屋裡飄。”
“人家擔心你,才早早不玩了來看你的——幸好碰到房間保潔了,不然我就要蹲在門口,把腿都蹲麻啦。”福登才不怕他,滿臉委屈地貼了過來,手小心繞過加迪爾的胳膊環住他的腰,擡起頭來看他:“加迪爾,你剛剛去哪裡了呀。梅森明明說你已經回來了。”
“沒大沒小,叫隊長。”
“你和他弄完又和别人也弄了,是不是?誰?賴斯?那會兒就他不見了。”福登置若罔聞,閉上眼睛輕輕聞了聞加迪爾的衣服:“洗手間——怎麼這麼野啊,躺的地兒都沒有。就這麼着急嗎?”
“你是狗啊。”加迪爾不帶貶義地真心感慨道。
“你說我是什麼就是什麼。我現在是加迪爾的小狗了。”福登睜開眼睛,他的眼珠顔色比加迪爾的還淡,配上蒼白英俊的臉和邪氣的瓜皮頭,一看就不像好人——偏偏他笑起來卻一副乖巧樣。
乖巧地、人畜無害地吃人。
“我真累死了……”加迪爾趴在床上,受傷的那隻胳膊安全地懸在床外面,不高興地嘟哝:“你好沒好啊……壞狗……貪心狗……不聽話狗……”
“怎麼這麼口是心非啊加比。”福登笑了起來:“明明這麼喜歡,腿這麼用勁的,臉上非要裝這個樣子……”
“真的是沒大沒小……加比也是你叫的。”加迪爾哼了一聲,用點力翻了過來,摸了摸福登的手:“你冷不冷?非要把衣服脫了做什麼的,你不要凍感冒了。”
“小狗就是不穿衣服的啊。”福登自然而然地說,俯下身來高高興興地舔了舔他的臉。
等到格拉利什愉快地哼着小曲,拿着加迪爾給他的備用房卡劃開門進來時,加迪爾已經裹着被子睡着了。他是真累壞了,開門開燈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把他弄醒。
“哎呦,這些小年輕。”格拉利什看了直搖頭:“多不懂疼人的……嘿,甜心,醒醒,我幫你放熱水洗澡。”
“上輩子鲨了人,這輩子當隊長。”
坐浴缸邊上由着他護住胳膊幫忙洗澡,加迪爾頂着快要睜不開的眼皮發表感想。
格拉利什笑得差點斷氣:“難道不是上輩子鲨了人,這輩子當你小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