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什麼?”舍甫琴科摩挲着他纖細的腰。
“bz養的沒有姓。”加迪爾無所謂地咬着食指的第一個關節,擡起頭來笑着看他,露出一顆小虎牙,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舍甫琴科還一身闆正的西裝,他卻已經脫完了,在客廳明亮的吊燈下折射着玉石一樣瑩潤的光。雪白的大腿壓在黑色的西裝褲上,膝蓋也泛着粉。舍甫琴科開始覺得他天生就适合賣,餓得瘦成這樣,唯一一點肉全長在屁|股和腿上了。
“第一次?”烏克蘭人低聲問,握着他的手教他怎麼打開自己的皮帶扣。
“怎麼會,我活很好的。”加迪爾生怕他臨陣反悔,繼續使勁撒謊。
“那就别喊疼。”舍甫琴科不是很在意地伸出手來抓住他的肉。
加迪爾疼哭了,因為不能喊,他還很頑強地嗚咽着說是爽的,舍甫琴科暴躁地把桌布塞進他的嘴裡,告訴他再這麼嚎都要讓人養胃了。但是身下人轉而開始吸氣和委屈嗚咽的狀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們最終沒做完,舍甫琴科煩躁地把人丢進客房,又從瓷磚下找到了備用藥箱,他真沒想到是在這種時候用上。
盡管加迪爾活爛得一塌糊塗,但他的火氣還是異常高漲。烏克蘭人在浴室裡差點沒把自己弄秃噜皮,都開始迅思要不要真的叫人上門來服務了,就看到眼圈紅紅的加迪爾的頭從門那冒了出來,很倔強地小聲問他:“先生,讓我再試一次好不好?”
舍甫琴科終于意識到他的怒氣和無法釋懷的不爽從何而來——他早就應該直接堵住這張煩死人的嘴,堵得嚴嚴實實。
這不就爽了嗎?
加迪爾就這麼奇妙地在他的身邊留了下來。盡管行包|養之實,但舍甫琴科還是按次給錢,因為加迪爾像個小倉鼠一樣把紙币放進存錢罐的行為實在是過于好笑,他百看不厭。外頭的局勢依然在變得糟糕,家裡這位的技術也沒什麼長進,依然爛得一批,但舍甫琴科謎一樣地在對方的哭天喊地裡找到奇妙的樂趣,他喜歡加迪爾被自己弄得神情恍惚地趴在那裡哭,肩胛骨一起一伏的,問他還做不做了他又很勵志地點點頭說要做的,50一次哦。加迪爾好像真的意識不到他的吃穿用度有多值錢,随便賣掉一雙新鞋也抵得上十個存錢罐,更不要提舍甫琴科送他的銀行賬戶。就這還天天抱着在那數紙币呢,什麼傻子。他渾身上下的現金全要拿來給加迪爾存儲錢罐了。
“50一次?别笑死我。”聽他說了這種奇聞的因紮吉笑得差點沒把手裡的煙頭戳到衣服上:“保羅都誇漂亮的,被你包|養了,他還惦記着50一次?給我吧給我吧,我給他100,哈哈哈哈哈……”
舍甫琴科也笑了,笑完後打了因紮吉一拳頭讓他滾,去他媽的一百。這件事搞得他晚上回家時有點心态不平衡,他看着加迪爾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睛,問他:“如果别人給你100歐一次,你怎麼辦?”
加迪爾震驚地瞪圓了眼睛,立刻說:“誰?我現在可以去找他嗎?”
舍甫琴科氣得把他按在餐桌上又咬又掐地做了兩次,完事了告訴他不準和别人跑了。
“不管他報什麼價,我都能給雙倍的,知道了嗎?”他低下頭來氣喘籲籲地親自己的小男孩。
加迪爾抱着他不說話,臉上全是汗水和淚水。他過了一會兒後忽然咬了一口舍甫琴科的脖子,小聲說:“你别這麼說啦,我會以為你喜歡我的。”
他眼圈紅紅地大腿發力,夾了夾老男人的腰作為提醒:“給我400歐。”
烏克蘭人皺起眉頭,摸了摸他的頭發:“我當然喜歡你。不然我留着你在這幹嘛?”
“給你幹啊。”加迪爾迷茫地說。
“你為什麼說他笨,這不是很清醒嗎。”因紮吉幸災樂禍地嘲笑了舍甫琴科。
他被打了第二拳。
烏克蘭人開始意識到了自己的荒誕:太好笑了,他竟然在四十幾歲的年紀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以為自己和站街女站街男之間能有什麼情感,毛頭小子恐怕都是幹完就走,才沒有這些錯覺。他開始冷淡加迪爾,想睡的時候才去睡他,不再是因為看到對方在抱着果醬吃太可愛了而去睡他。加迪爾對此很不安——他原本每天都可以存一大筆現金,現在卻隻能抱着存錢罐空搖,聽裡面不變的沙沙聲。
他果然已經不再喜歡我了,哎,人人都說站街生意做不長,他們沒騙人啊。
很有職業危機感的加迪爾決定要趕緊探查新地點,等到舍甫琴科把他趕出門的那天好無縫銜接上崗。于是烏克蘭人就接到了手下戰戰兢兢的電話,發着抖告訴他他的小情人正在廣場上問人家要不要在未來睡他。
“現在還不能哦,但可以先預約。”
許多男人都在以為他開玩笑,哈哈哈地在他漂亮的手上簽下自己的電話号碼。
舍甫琴科一度想到了給加迪爾一q送他上西天,但等他粗暴地把對方抓進車裡帶走時,小美人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又讓他連拳頭都舉不起來了。
“為什麼要找别人?你哪裡缺錢?”他惱火地用力擦着加迪爾手上的記号。
“遲早會缺的嘛!”加迪爾又害怕他把自己給鲨了,又還是很頑強地頂嘴。
舍甫琴科真想揪着自己的頭發大喊大叫,但現實裡他隻陰沉着臉把加迪爾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懷裡弄回了家。幹完後他打開保險櫃,把備用的十萬現金灑滿了一整床,問加迪爾這些錢夠不夠。
“你在養胃前能睡我這麼多次嗎?”加迪爾差點窒息裡,從錢堆裡爬出來問。
“誰知道。”舍甫琴科無所謂地叼起煙點燃,啞着嗓音說:“你這麼禍害。”
“聽起來像在誇我。”加迪爾美滋滋地笑了起來,眼睛亮亮地爬到他身邊環住他的脖子:“你好像真的有點喜歡我。”
“滾,誰喜歡你誰傻|逼。”舍甫琴科氣還沒消,抓起錢來往加迪爾臉上砸,被對方小狗似的熱吻給堵得說不出話來。煙頭差點從他的指尖滑落弄出火災來,但最終沒有,隻是落在了加迪爾雪白的肩頭,燙出一個吓人的圈。
“我是你的,對嗎?”他帶着病态的,滿足的笑貼着舍甫琴科的臉撒嬌。
烏克蘭人撫摸着這副自己飼養出的無暇軀體上醒目的傷疤,歎為觀止:“加迪爾,你腦子是真有病啊。”
他湊過來親了親這個疤痕,感覺爽了。
“如果你找了别人,我也可以鲨了你嗎?”加迪爾抱着他的脖子,乖巧地問他。
“找誰啊?啊?都他狗日的要被你弄破産了。”舍甫琴科笑了,摟着他的腰,仰起頭來親吻他柔軟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