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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福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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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會乖乖喝下的,并沖着加迪爾露出一個能把外面人吓死的假笑。加迪爾不會被他吓到,他隻會露出更溫柔的神情,然後低頭為他讀聖經,當然,是拉丁語版的。老師們總是會錯誤地認為教一些學生已經會的東西會激發他們的自信,然後忘記需要請家教的這些讀書廢物壓根連聖經都不會。

福登也不看,他和聖經打過最親密的交道就是曾從裡面撕了一張紙下來擦匕首。他不覺得自己的人生能被虛無缥缈的信仰拯救,拯救他的是格拉利什,而格拉利什拯救他的原因是他用刀捅死了殺害自己母親的嫖客,然後把他拖出去丢進了河裡——是他的鮮血淋漓拯救了他自己。他不懂拉丁語,不懂聖經,不懂加迪爾為什麼能顯得這麼安甯與平和,也不懂為什麼對方好像真的想教會他什麼似的。他在心裡把書房想象成教堂裡的那種神父告解室,加迪爾和那些老頭子沒什麼區别,但是對方在燈下比蠟燭還要白膩的臉,顫動的金色睫毛和眼睛總是讓他不斷意識到神父才不會長着一張比他睡過的所有女人還要漂亮的臉。那些老東西隻會把自己裹在寬大的衣服裡,露出布滿褶子的臉,誘騙挨餓的小男孩走入光線暗淡的教堂,在天使彩繪窗下被他們淩|辱,福登曾親眼見過一個總是上教堂去的男孩最後如何頭朝下摔成了一灘肉餅,倒是變成了别人的食糧。最下|賤的裱子都比牧師高尚偉岸,除了他的母親,因為她打算把他賣給牧師。福登無法想象加迪爾和那些人讀着同一本書,讀得如此認真虔誠。拉丁語更是毫無意義,不管人的嘴裡說着什麼樣的聲音,等刀子從脖子上抹過,大家就沒有區别了。

百發百中的溝通手段不是英語,法語,拉丁語,而是饑餓,毆打和死亡。

“是因為書裡這麼教,你才救了我嗎?”他有一次忍不住打斷了加迪爾的課,他正講到愛。

“當然不是啦。”加迪爾擡起頭來有點驚訝、但依然很溫柔地看着他:“你躺在那裡,菲爾。我看到了你了。誰會丢下你不管呢?哪怕他從沒讀過一天書。”

當然是所有人,如果是仇家的話還會對着我的臉和jb補兩槍,福登在心裡想。他感覺自己和加迪爾活在徹頭徹尾的兩個世界。對方的那個世界是虛假的,可笑的,脆弱的,幼稚的,荒誕的,随時會被打破的,可偏偏是那麼迷人的。真實的世界裡除了暴力和死亡能帶給他一點安甯和慰藉以外,他憎惡一切,抽煙喝酒毫無快樂,就連人人都癡迷的做|愛都隻是另一種施暴的方式罷了,因為不能真的弄死人或者把ji女吓壞而經常變得索然無趣。可在書房裡,世界颠倒了,變化了,他變得很重,一步都走不動,幾乎擡不起手來,隻知道那麼癡癡地坐在椅子上,隔着晃動的燭火去數加迪爾的睫毛,聽他講那些鳥語,看他紅潤的嘴唇開開合合……他甚至會在這裡睡過去,然後在半夢半醒間感受到帶着淡淡香氣的手掌從他的臉上路過,一塊溫暖的毯子落在他的身上。從沒有人把毯子蓋在他的身上,聽起來很荒唐但确實是現實,格拉利什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愛他的人,但他也隻會用巴掌把他打醒,告訴他随意睡去可是會丢命的不理智行為。

大概是因為想到哥哥了,格拉利什的低吼聲把他從回憶裡拉回現實。小情侶倆顯然快完事了,但躺在衣櫃裡的他隻脹痛得更厲害。他拒絕睜開雙眼,拒絕燭光下的加迪爾消失在腦子裡。他幻想自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到加迪爾身邊,對方會擡起頭來帶着點疑惑地看他,露出脖頸,毫不設防……然後他會蹲下來,或者跪着……福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和加迪爾相處,他是那麼地渴望把他扒光了看看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樣,他是不是渾身上下都冒着淡淡的聖光,又完全不敢動手。他開始渴望加迪爾是個壞人,是個變态神父,可他不是;他渴望對方會傷害他,可他不會,他隻會舉起針把他的傷口縫好;他渴望對方是個會把他出售給老頭的母親,他願意去把賣來的錢叼着送到他手裡,可他隻會為他蓋上毯子,給他唱安眠曲;他渴望對方是個會讓他去殺人的哥哥,他願意去炸掉整個倫敦,可他不是,他隻會寫信給他,讓他在學校好好學習,寄送甜點到他壓根不在的校舍;他渴望對方像使用一把刀,一張紙,一支筆,一頭牛,一匹馬一樣使用他,他願意成為世界上最棒的提線木偶,可是他不會,他不會,他隻會擡起頭來溫柔地看着他,像看着一個人似的,全神貫注地,充滿尊重地看着他……他什麼都不會,所以他才會這麼渴望他會。

他想做他的奴隸,跪在他的腿邊被他抽打,被他綁起來扯住頭發;他又膽大包天地想要做他的主人,幻想像幹一個ji女一樣…;他想繼續在他面前扮演羞澀好懂的弟弟,又想帶着鮮血和腦漿沖進他的屋子裡,抽掉腰帶鞭打他……他渴望所有暴烈的相處,刻骨的接觸,他渴望加迪爾來毀滅他,也被他毀滅。在最美麗最高|潮的幻想裡,他希望在捅死加迪爾的同時被他開槍鲨了,然後他們一起躺倒在滾燙冰冷的血液裡,不要下葬,讓烏鴉把他們吃光,留下的白骨一起被轎車碾碎在烈日下。這是世界上最棒的互相擁有,隻有通過這種手段,他們才能互相擁有。加迪爾不想要他,不需要他,那麼福登就隻能先殺死他,才能把自己送給他。

在這種戰栗裡他達到了大汗淋漓的頂端。外面的加迪爾在啞着聲音歎着氣說衣服弄髒了,他走過來打開衣櫃,福登的氣味糊了他一臉,福登的眼睛在看他,裡面全是淚水。他完全僵硬在了原地,格拉利什納悶地問怎麼啦,加迪爾鎮定地翻找了一會兒後拔下手腕上的寶石扔了進去,又關上了櫃門,出去告訴他自己找不到袖扣了。

“你先下去好嗎親愛的?我就找五分鐘。”加迪爾苦惱地說。

格拉利什被外面催得急,隻好先出去了。福登從櫃子裡邁了出來,加迪爾背對着他撐在小圓桌上,手邊還放着他來時帶的那籃面包,顯然已經冷了不好吃了。

“快走吧。”加迪爾輕聲說。

福登卻隻是癡迷地看着他的後背,如此坦誠,毫無遮掩。如果現在動手的話,他有最起碼十幾種立刻就能實現心願的手段,毫無難度……但是他沒有,他喜歡加迪爾現在尴尬又脆弱的樣子,生日當天發生這種事,一定惡心死了是不是?

“你會恨我嗎?”他小聲問。

“……不會。”嫂子說出了讓他讨厭的答案。

福登站在那裡,像一塊被遺棄在曠野的石頭。他的手心流血了——藍寶石袖扣堅硬的邊緣劃破了他布滿厚厚繭子的手心。在血低落到地毯上之前,他及時把手揣進口袋裡擦了擦:

“袖扣在我這裡。”

加迪爾這才轉過身來,然後就被福登身上一道道的血迹給吓了一跳。他皺着眉頭邁兩步過來握住他的手肘,頭疼地看着對方掌心深深的傷痕。

“你快下去吧,哥哥。”福登每次想讓他愧疚就這麼做,無辜的,可憐地喊着“哥哥”。不要管我了,哥哥。扔下我吧,哥哥。讨厭我吧,哥哥。這樣我就有理由殺掉你了。可加迪爾永遠不能順他的心意,他拉着福登在梳妝台旁邊坐下,拉開抽屜拿出應急醫療箱。酒精撒了上來,他還要忍不住語氣生硬地問福登疼不疼。

疼啊,疼硬了都。

加迪爾把他眼裡因為忍耐欲/望而産生的眼淚誤解成了害怕和愧疚,無奈地歎了口氣,怒火已經消了大半,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問他偷偷摸摸躲在屋裡幹嘛呢。

“我以為這間屋就換換衣服,你們不會來的,我就想找個地方躲躲酒。”福登低頭嘟哝:“誰知道……對不起。”

對不起今天又不能殺掉你。

加迪爾臉又漲紅了,他實在是不想再談這種尴尬事,就想趕緊收拾一下出去。福登舉着沒受傷的手去清洗了一下袖扣。加迪爾想接過來趕緊紐,但福登在他面前跪了下來,含着這顆寶石變戲法一樣把它牢牢地繞了上去。

“生日快樂,哥哥。”他微笑着說,像頭豹子一樣虔誠彎腰,低頭在嫂子的手上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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