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帶着應付心理主動和芒特搭話的加迪爾倒是産生了一點意外:好好聞,是真的好好聞,他還從沒遇見過味道隻是普通,給人的感覺卻這麼好的OMEGA。而且芒特還挺可愛的——頭發蓬蓬,眼睛又大又亮,笑起來有小虎牙,總是有意無意地繞着他跑,揪一下他的衣服又離開,像小狗一樣滿眼期待地邊跑邊回頭看他有沒有注意到自己:确實不是甜膩O,身材也結實硬挺了些,胡茬明顯腿毛沒剃,讓看慣了人均閃閃發亮0們的加迪爾有點點陌生。不過不能說這種質樸是另一種風味,一種讓人會微笑、變幼稚和開心的風味,加迪爾很快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我感覺我可能是三性戀,也能和O搞。”這天滾完後,他對着格拉利什認真說道:“我感覺你還沒有我們隊裡的OMEGA可愛,我甯願去和他睡。”
“什麼???”壯漢A抱着被子哭了起來:“是我不夠努力嗎?是不是我剛剛叫得不好聽?”
“不怪你啦,也有可能我隻是玩膩了,啾咪。”加迪爾安慰他。
和完全是成人檔的加迪爾不同,芒特的視角下完全是純愛劇情:他和加迪爾現在最親密的接觸也不過就是在草坪上坐在一起,在傳遞礦泉水時不小心碰到對方的手;又或者是加迪爾在系鞋帶時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保持個平衡。他能體會到加迪爾對自己的“特殊關注”,主帥蘭帕德也總是有意無意地把他們分到一起去,每一次意識到這一點,芒特的心都會飛快加速。他又甜蜜于虛假的O身份帶來的“接近加迪爾特權”,又苦惱于自己在對方面前永遠隻能是個無魅力同性。他開始做戀愛裡的小男孩常幹的傻事:比如給自己噴一點據說很受歡迎的ALPHA信息素香水,然後假裝若無其事地在加迪爾面前露出手腕讓他聞到。
“哦,天啊,寶貝。”加迪爾有點傷心:“你和哪個A做了嗎?他聞起來真糟糕。”
芒特吓得就差扒光衣服自證清白了,忙不疊辯解:“沒,沒有!真的沒有!隻是在,在,應該是在買咖啡的時候蹭到了!”
盡管這狗|日|的智商稅香水沒能為他增加ALPHA魅力,但芒特卻離奇地實現了和漂亮O哥哥親近的幻想:加迪爾聽完後非常自然地伸出手來按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貼在他的頸側聞了聞,确認沒有标記,依然是甜甜的芒果清香,這才露出迷人的笑臉來,輕輕揪了揪芒特的臉:
“好哦,我們梅森真乖。”
我死了。
芒特幾乎一整天都在偷偷聞自己的衣領:上面沾了點加迪爾的香味,這種感覺太親密了,閉上眼睛就仿佛是對方正貼在他臉旁邊。說不清是ALPHA卓越的嗅覺還是ALPHA卓越的幻想讓他完全沉迷在自己的衣服上,很快就有助教憂心忡忡地和蘭帕德打了報告:“梅森今天怪怪的,老是自己坐在角落,一直把臉埋進外套裡,臉還特别紅。他是不是受欺負了?”
蘭帕德有點擔心是發q期,因為隊醫說芒特從來沒準過。但是這種事情讓他一個ALPHA教練去提醒的話那絕對是x騷擾,所以他想了想隻好叫了加迪爾,拜托他看看芒特怎麼樣。
“如果真是發q期的話你就先帶他回去、聯系他父母可以嗎?”
加迪爾眼都亮了。難怪他今天覺得特别在意芒特,原來是因為這個——O是很容易被别的O的發q期影響到的。他果斷答應了下來,搞得蘭帕德可感動。
送回去是要送回去的,聯系父母是不可能聯系父母的。加迪爾直接把暈暈乎乎的芒特帶回了自己家裡,把他扔到床上去歇着,然後就開始找應急藥。
芒特哭笑不得,他才意識到自己空窗太久,可能是今天聞了太多加迪爾的信息素有點易感期的症狀——他真的沒有發q期這種東西啊!所以當然也不能随便吃藥。
“求你了,加迪爾,求你了。”借着這一會兒頭昏腦熱的脆弱勁,他使勁地賴着前輩撒嬌:“我不想吃嘛。”
“你現在有男女朋友嗎?”
得到了搖頭回複的加迪爾爽翻了。
“那就隻好我自己來幫你啦。”加迪爾假模假樣地歎着氣,開始脫衣服:“發q期可不能放着不管啊,很傷身體的。”
芒特傻了。在他最過分的夢裡,也沒有這種劇情——主要是在夢裡他都已經恢複ALPHA身份了,而不是作為一個柔弱O躺在這裡任人宰割。不過很快他就沒法思考了,非常順理成章地就這麼半推半就地演了起來,窩在加迪爾的懷裡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隻是用手就能到這種地步——然後他就裝模作樣、可憐巴巴地哭了起來,抹着眼睛哽咽着說感覺還沒好。
“怎麼會這樣,我好讨厭自己……”芒特哭得一抽一抽的。
“沒事,我會一直陪着你的……”加迪爾感覺還挺新鮮的,手指勾着芒特的頭發親親他的額頭,心中充滿愛憐之情——他平時都是怎麼欺負ALPHA怎麼來的,最愛把A弄得精神崩潰求他給c,自己爽了還不讓别人爽就是最爽的,還從來沒這麼憐香惜玉地照顧人過呢。他感覺要是能幹幹芒特的話也還挺不錯,不知道對方同不同意。
一個想幹A的O和一個想幹O的假O就這麼各懷鬼胎地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