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和他的小情人加迪爾的熱辣互動很不幸地停止于小美人一邊爬着躲一邊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的頭。
“……”加迪爾的眼裡瞬間就因為生理性疼痛而灌上了淚水,神情卻還呆呆的沒反應過來似的,擡起手捂着額頭,嘴巴微微張開。
宛如凝固成了一副油畫。
阿布頓感不妙,伸出手來:“寶貝——”
“啊,我的頭!好疼!羅曼是笨蛋!”
然而已經遲了,終于回過味來不對勁的加迪爾根本不覺得是他自己太激動亂動的緣故,而是立刻把仇恨全部轉移到了身上人的頭上。他氣憤極了地随便找了個枕頭開始毆打阿布。沒打了幾下之後,因為他力氣太大,所以枕頭壞掉了,羽毛飛了出來,掉得滿天都是。
阿布眼睜睜地看着加迪爾一不下心吸進去一根羽毛。
“别喘氣!别哭!别深呼吸,到我這裡……哎呦,不是我害你這樣的,加迪爾!”
女秘書很不幸地在這個她原以為自己能休假的日子麻溜地從帥哥的床上翻下來響應老闆征召。聽說要帶着家庭醫生一起去,她的腦子裡就已經不由自主地産生了諸如“憤怒強*愛”“抽打金絲雀”等少兒不宜的内容。
“帶點治外傷的。”她隐晦地囑咐家庭醫生。
很懂這兩人關系的醫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給箱子裡塞滿了諸如“潤*寄”“菊花靈”之類的産品,結果開門後她和他都完全驚呆了。隻見客廳裡飛得到處都是羽毛,一開門還往他倆的鼻子裡也飛了兩根,想象中被老闆教訓的小美人正裹着睡衣坐在那裡捂着頭抽噎,不是哭了,好像就是試圖把鼻子裡的羽毛給抽出來似的。
而想象中教訓人的老闆眼角青了一塊,滿臉風暴地坐在那裡。
就算有人來的時候,他倆都還在拌嘴呢。
“加迪爾,你鼻子裡沒有羽毛了!——還有,你撞的是腦袋左邊,你捂錯方向。”
“羅曼欺負我……”加迪爾根本不聽。
女秘書想掉眼淚了,加迪爾的邏輯是如此好懂,無論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不對勁的事情,他都會理解為是阿布幹的,而這顯然讓金主老闆每每暴跳如雷,上一次他替自己的女秘書背鍋時,那個女秘書就丢掉了自己的工作。
按理說遠離加迪爾似乎就能保平安了,不——如果他們對加迪爾不尊重、不親切、不用比服務老闆還熱情的态度服務他的話,老闆也會不高興,進而覺得他們沒用,于是開除。
可如果他們太熱情,一下子就靠着自己過硬的專業能力讨好了加迪爾(小美人真的很容易被讨好),老闆也會不高興,進而覺得這些漂亮的男女秘書不懷好意,于是開除。
女秘書感覺自己拿的每一分錢都付出太多了。就像此時,雖然阿布什麼都沒說,連個眼神都沒給,她還是非常自覺主動地上前背鍋了:
“哦,加迪爾,都是我不好,買的這個枕頭不經用——”
她拒絕思考這兩人得幹了多激烈的事情才能把枕頭都弄壞了,她拒絕。
加迪爾很憂傷地又抽了一下,眼睛濕漉漉地看着她,很有禮貌、很可憐地說:“不怪你,是羅曼壞。”
阿布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醫生戰戰兢兢地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把箱子背對着他們掀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藏好了他攜帶的特殊類型外傷藥,轉而掏出了人畜無害的止疼藥和碘伏酒精。
“羅曼先生——”他向大老闆發出詢問的意思,然而對方隻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還鼓着臉看加迪爾呢,語氣ying/邦/邦地說:“去給他看,我沒事。”
對對對,你沒事,你不過是明天要出席一個大場合,然後今天眼睛青了一大塊……女秘書痛苦地想,要是加迪爾現在能關心老闆兩句,一切都能春暖花開了,她又可以回家和帥哥滾床單了,怎麼這小祖宗就要氣鼓鼓地坐在這裡捂腦袋呢?
還一抽一抽得,哭得眼睛鼻子都紅了,看得人心疼……不不不不能心疼,不想丢工作的話就清醒點啊你!
女秘書非常識相地在老闆滿意的凝視中拉開了疏遠的距離,用慈母般絕對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的和藹表情盯着家庭醫生給加迪爾做檢查。
“您一切都很好,小主人。”醫生再三确認後,耐心地說道。
“可是我疼疼的。”加迪爾小聲說。
“是哪裡疼呢?”
“屁——”
“停停停!”阿布瞬間彈了起來,再也繃不住自己的大佬氣質兇惡毛子臉,氣急敗壞地讓兩人趕緊回去。
女秘書麻溜地用胳膊夾着還在慌裡慌張收拾東西的家庭醫生立刻滾蛋。
“老闆沒事嗎?”醫生還很忐忑地惦記着阿布臉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