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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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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過後,魏烜身着寬松寝袍,身前未系帶,緩緩步入房中。原本沉靜的上房之中多了一絲隐隐的幽香,昏黃燭火冉冉,遙遙一望便能輕易看到帳幔之中自有曼妙身影橫陳。

他腳步一頓,隻看了一眼便知,定是那李承澤又自作主張了,敢将名妓送到他塌上,打的主意可真不小。

聽了一支曲,便說他是知音。一樁權貴之間順水推舟的風流韻事,就算傳出去也算得是一樁關于他的雅談。若是還能借此一來二去的,拿捏點什麼,便是後話了。

這李承澤是心大,将人送到他手上,也不怕自己翻了船。

他嘴角微微一勾,腳步隻停了一瞬,便提步上前,伸手掀起帷幔。塌上半卧着的正是今日給他又是獻藝,又是敬酒的埵城美人玉卿。

此女名頭他亦有所耳聞,十九歲的年紀在風塵之地竟能屹立不倒,亦聽聞她還不曾侍奉任何人,乃是等待那有緣之人。

此等噱頭,不過是民間商賈手段,用以哄擡價格罷了。于他而言,無傷大雅,他亦懶得關心。

隻是此刻,這等待了有緣人數年之久的美人,橫陳在自己榻上,似乎不言而喻自己就是她那等待的有緣之人。

有緣……他的思緒這裡那裡的,不由得跑得有些遠。

蘇旎的身段倒不似這女子,她個頭高挑,身材挺拔,渾然沒有一般女子的那種柔弱無骨,我見猶憐。往日裡瞧着是個好說話的,實際内裡是個極難拿捏的,動不動地也敢沖他瞪眼。

胸前裹着一層又一層,也是頗費了些心思。

隻是想到凝脂一般的肌膚上被層層束縛住的丘壑曲線,竟然讓他很有些不可克制地意動。

這澎湃的意動,也許是因為時日久長忽然起的,來勢洶洶又令他陌生,讓魏烜手長腿長的立在塌前,竟是愣了一愣。

他剛剛沐浴過,寝袍寬松又随意敞開着,露出年輕精壯的肌理,廣袖袍帶垂在榻上。玉卿仰躺,瑩瑩眸光順着袍帶往上瞧去,恰将他身體的變化全看在了眼裡。

她臉上便帶了絲含羞又柔媚的笑容,眼眸半睜半阖。那分寸拿捏的十分完美,多一分顯得谄媚,少一分又空有稚嫩反倒失了意趣。

她指尖微涼,一寸一寸地撫上魏烜袖袍,輕緩地撩開衣襟,“久聞殿下戰功赫赫,紅顔知己必然遍布天下,不知在這埵城之中是否也有心儀的女子,是以殿下才會在這彈丸之地流連忘返?”

說完還不忘鳳目看着魏烜眨呀眨,頗帶了些天真的意味,仿佛對心上之人的試探之語。若是喜歡她的,自然會順着這話頭就說起來,若是不喜歡的……端看了魏烜的身體反應,玉卿不作他想。

魏烜垂着眼,長睫覆蓋,叫人瞧不清他那深邃眸中該是湧動着何種欲望,隻是待那玉指撫上胸口之時,加深了一瞬呼吸。

暖香馥郁之間,一個龍精虎猛,一個柔弱婉轉,二人一站一橫卧,眸光交彙無需太多言語,光是想想就能讓人臉熱心跳,即刻就能将此夜變得值上千金。

此時夢溪園外,李承澤已乘上馬車離去。臨行前,他吩咐陳辭着人侯在這裡,等着玉卿出來。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一臉心照不宣的笑意。

陳辭派了府衙的車夫守在夢溪園,自己就回了府。車夫想着夜還長,便自顧和衣躺去了車上,翹着二郎腿,迎着月光唱了首胡前曲。曲調高昂悠揚,嗓音渾厚,斷斷續續地被流散的春風吹入了内院之中。

帷幔之下,魏烜猛地伸手抓住了玉卿,那力道差些将這玉白的腕骨給掰折了,疼得玉卿雙目圓瞪,大驚失色,下意識地險些還了手。

魏烜掀起眼皮,那眸中哪裡有一分一毫的欲念?隻有滿滿的冷厲之色。

玉卿似乎不敢相信一般,擡眼去看他臉色,又悄悄去瞧他寬袍下面。

還未待看個清楚,手上一陣裂痛,人整個被飛甩下了塌!

“李承澤是不是自以為聰明的還覺得你是他的人?”魏烜轉身好整以暇坐在了榻上,衣襟仍是垂散着,他分毫也不在意,盯着趴在地上的人。

玉卿連連哼唧出聲,聽到那句語氣森然的話,莫名聲音小了一瞬,鳳目一直在眸中轉來轉去。許久,才期期艾艾地哭了起來,“殿下不喜奴,盡可将奴遣了回去,為何要打奴家?”

她知道自己的手腕子大約是會腫上幾天了,這王爺面上看起來溫和,内裡當真是油鹽不進!

她擡起頭來,輕聲緩緩,“殿下在說些什麼,奴家也聽不懂。什麼他的人,奴家今夜到了您這兒,便是您的人!”臉上梨花帶雨,風吹玉碎般。

魏烜微微垂着眸,臉上不辨喜怒,“你父親王士儒亦是本王敬重之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本王不耐煩與你計較。但是莫要再圖謀些你不該想的,幫你不應該幫的人,否則不論你身後站着的是誰,都沒有下一次了。”

玉卿的嗚咽聲戛然而止,擡起眼來直視着榻上的魏烜,雙目之中如有寒光閃現。

“敬重他?”她的聲音不帶一絲顫抖,全然沒了剛才的柔弱和哭過之後的啞然,“敬重到着人将他滿門抄斬麼?”

聲音微涼,帶着劃破濃重夜幕的冷意。

魏烜嘴角勾起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他密謀叛亂人證物證俱全,若不是陛下痛惜,又豈會對他唯一的血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看向地上跪趴着的玉卿,眸中的威壓甚重,“如今看來,你是半點教訓也沒學到。最後奉勸你一句,莫要栽到我手上,不會有下次了。”

玉卿還在看他,見他面上冷峻,全無醉酒或是情動之相,咬唇爬起身,端端正正向着魏烜行了一禮,轉身而出。

門前車夫曲子尚未唱完,便送了玉卿回去了掬春園,轉頭亦将此事如實禀報了陳辭。

……

一連幾日,蘇禮都在休養,傷口雖然瞧着吓人,但是在魏烜送來的藥物作用下,再加上她每日裡連請安都省了下來,養得甚好,傷好得很快。

晴瀾進來的時候,屋子裡甯靜安甯。

她走路也不知如何做到的,如清蓮點水,沒點聲音,“唰”地一聲拉開垂下的床簾,掀起被子直接抖落,也不管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兒,隻顧自己疊好了被子。

且瞧着還是一副低眉順眼,頗為柔順的模樣。

蘇禮隻好認命起身,梳洗完畢,又穿了身幹淨的直綴,就見晴瀾抱起自己換下的衣物,轉身準備出屋。

蘇禮不由得有些臉熱,找人洗衣服還是着實不方便,伸手攔下了晴瀾,笑道:“好姐姐,這衣服留下,我自己洗就行。”

晴瀾似終于瞧見了她似的,笑不露齒,“蘇公子不必客氣,如今您在王爺麾下,這本是奴婢該做的。”

蘇禮眨眨眼,更加殷勤笑了起來,“不敢勞煩姐姐,像你這樣花朵兒似的人物,怎好給我這樣的人洗衣,當不得的。”

說着就去拽自己的衣服。

晴瀾到底不曾在人前被誇得如此直白,單手捂唇一笑,臉上挂了絲桃紅。

魏烜拐了個彎進來這竹林後,就見兩人在門前拉拉扯扯。

“蘇大夫看來在這裡住的不錯。”

魏烜止步在竹林前,神色不明,眼眸深深,視線落在素衣的蘇禮身上,和她拉扯的手上。

身後幾步跟着安信。

晴瀾一見,低頭福了個身,抱着蘇禮的衣服就去了。

見自己衣服還是被抱走,蘇禮暗地裡不由得悄悄擦汗,昨夜太困,身上綁的布帶幸好一時偷懶未曾解下,不然這下子得穿了幫。

如今住在這園子裡,需得處處謹慎才是。

“王爺早!”老闆早!

魏烜跨進屋中,在屋中主位坐下,垂眸整理袖口。

今日他未着錦衣,隻一身青藍布衣,不着金玉,連那精巧的麒麟玉佩也不見,長發髻起,以同色布帶束之,不知怎地竟是更顯得人出塵清貴。

未見一絲酒後的疲憊,身姿挺拔,布衣貼合下的肌肉勻稱有力,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覺察到了她的視線,隻淡淡掀起眼皮,觑了她一眼。

“今日備了馬車,勞煩蘇大夫再受累随本王查案,待此案查個水落石出,不僅将蘇大夫的師兄妥帖放出,本王還有厚賞。”

如今師兄一案尚未解決,又扯上了義莊神秘屍首一事,想輕易撇開關系已是不能。但憑着這句“厚賞”也就……行吧。

“但憑王爺吩咐。”

蘇禮躬身拱手,嗓音因着傷口接近,又多日不曾開口,略有些啞,竟有些莫名的旖旎。

魏烜視線停在她臉上一瞬,才起身大步離去,蘇禮随後跟上。

這一路将近兩個時辰,蘇禮才從馬車上下來,還并不清楚今日來的地方是哪裡。隻覺得這一路七彎八繞,又上上下下颠簸不停,似乎是進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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