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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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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見過玉卿的另一面之後,蘇旎心中對這位姑娘當真好不佩服。

擱着現在,那就是一個集美貌與武力值于一身的人物啊!電影中最飒的角色都是這樣的,雙面角色又無所不能的樣子。

跟自己這樣的成日裡不是埋頭醫書的就是埋頭紮針的人比起來,日子不知道多精彩。

蘇旎看向玉卿的眼中無不豔羨,玉卿瞥了她一眼,嘴角一彎。

“身陷囹圄,還在這兒傻樂呢?”

一想到此事,蘇旎臉色就垮了下來,愁容滿面問道:“當真是那叫蔣炎的告于縣令的?”

頓了頓又歪着腦袋說道:“昨日我在府衙前看了那通緝令,别的不說,那畫像我始終覺得有異。”

聞言玉卿輕笑一聲,低頭淺抿一口茶,“你膽子倒是不小,此時還敢去縣衙。”

蘇旎哈哈一笑,想到那“王”公子亦是沒認出自己來,立即裝模做樣輕撫頰上淺須:“有玉卿姐姐妙手,誰也認不出我來。”

玉卿眼睛未離開茶盞,清飄飄說了一句:“我能。”

蘇旎的傻笑就僵在了嘴角,小聲嘟囔了句:“那不能,玉卿姐姐斷不會賣了我的。”

玉卿的容色美是美的,隻是臉頰和尖尖的下巴略顯單薄又帶了些冷淡,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挂在嘴角,挑眉看來就讓蘇旎的心跟着沉了沉。

其實玉卿之前說得對,蘇旎的确是糊裡糊塗的。

要真的探究為什麼玉卿會幫她,她不知道。她還活在在大街上摔倒了就能有好心人給扶一把的理想之中,可是眼下接二連三的意外發生,樁樁件件都跟拿着小命在指尖晃悠似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丢了。

她不得不冷靜下來思量這個問題,玉卿為什麼會幫她。作為一個老主顧給了筆豐厚的銀錢就能算仁至義盡了,又何需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

既然她能把“幫她”這件事歸咎于随手的好心,那麼極有可能的邏輯是人家将她告發于縣衙也會源于某種随機的動機。

她隻會是毫無辦法,極其被動的。

隻需看一眼玉卿就能猜到她在想什麼,嘴角始終帶着一絲淡然的笑意,似在嘲諷她此時才開始思量其中關節。

玉卿放下茶盞,屋中響起清脆的瓷器相碰聲,走去窗邊擡頭看向這方小樓圍住的天空,從她這個角度看去,四四方方像口井,而她正從井底擡着頭看天。

這樓裡的姑娘們,生也在這井底,有的甚至死也在這井底。可是出去了之後,天地就廣闊了嗎?也無非是換口井底待着罷了。

“我十一歲被帶來這裡,打從第一天起,就知道是過什麼樣的日子。所以不需要你來救我。

我給一個窮山僻壤的姑娘送筆喪葬費,隻是舉手之勞。本也沒想有後話,隻是沒想到你竟選了一條最不同尋常的路子又折了回來。我隻是好奇,你要幹什麼。

如今可不同了,事出非常。我雖知道你犯了事兒,可不知道你犯了這麼大的事兒。倒是先前不知你有這樣大的膽子。”

說着就轉了身來,細細的腰肢靠着窗棱,丹鳳眼緊緊盯着蘇旎的臉色,嘴角的笑容就帶了絲涼薄,問道:“所以你到底是真的傻呢,還是裝的呢?”

蘇旎聽完這番話,心下是猜到自己到底是引起她誤會了。

她不論前世還是現在,都是從未經曆過這種人命官司的,可以說是毫無經驗,想了想隻能開口力争自證清白:“玉卿姐姐,蔣炎此人我确實不知。他所說之事,我也一概不清楚。”

當即就将自己如何被逼到埵城中,喬裝改扮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了,省略了在山上遇到殺手行刺的事情,隻提了一句救回了個傷重之人。

“什麼傷?”玉卿聽到此處,眸中厲色一閃而過,似乎對其他事情反應平平,隻獨獨此處引起了她的關注。

“蛇毒。”

蘇旎眨了眨眼,輕吐出來兩個字。

刺殺一事極是隐秘,既已應承過絕不讓别人知道就不會說出去,更何況此事知道得越少的人才越少麻煩。

她自己都不想趟的渾水就更不能把不相幹的人牽連進來。

玉卿聞言神情一松,下颌輕點又問道:“你那姑母嫁去了哪裡?家在何處?”

蘇旎搖了搖頭,垂眸想了一想道:“隻知道姑母本家姓李。我們兩家本是表親,過去十幾年我們兩家并無往來,不知何處聽來的我爹爹亡故的消息,今年才來的頻繁了些。”

聽到此處玉卿就笑了起來,臉上如冰雪初融,仿佛之前的試探與防備皆不曾有過,撫掌說道:“這就是了,那蔣炎家的可不就是本家姓李的麼?”

見蘇旎仍是一臉懵懂,玉卿輕飄飄地白了她一眼才開口道:“蔣炎怕不就是你那表姑父!”

蘇旎心下一噎,不……能吧,撇了撇嘴道:“這是……圖什麼?”

“圖了什麼我就不知了。你一個孤女,長得如此貌美,家中無人,親戚無靠,該說不說,本身就是塊肥肉了。

今日我話就說到這裡,那夜在席上,縣令給李承澤提了幾次你那山腳下的院子,要麼就是你的院子有什麼了不得的地方,要麼就是你的人被人盯上了,也可能二者兼有。”

玉卿重又坐回了桌前,翹起二郎腿,曲起一肘靠在桌上,舉起另一隻手垂眸打量新染的丹蔻。

“今日你能來一趟給姑娘們看診,我也不白用了你,診金出去時可兒自會給你。你身上這點本事何處得來,為何不鏽花又改從了醫,我懶得去盤根究底。”

她姿勢不變,偏頭凝視蘇旎,接着說道:“我瞧出來了你是個膽大的,行事異于常人。别的我管不着,隻你記住,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說完起了身要走,蘇旎急急攔住她,追問道:“玉卿姐姐,那蔣炎現在何處?”

玉卿似聽到一句什麼笑話一般,上下打量了她,“莫非你要去對峙不成?”

蘇旎搖了搖頭,“那倒也不是,隻是我好歹得弄清楚其中關節,或者我可以去縣衙問問?”

“你如今這樣已是最好的,沒人知道你是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今日若是你不來,我或許還會對你警醒幾分,如今看來倒真是個傻的。”

說完玉卿反而笑彎了眉眼,推門而去。

待馬車将蘇禮好生生送還到懷仁堂時,已是下晌了。她懷中揣着剛才的診金,沉甸甸的,心中好不踏實。

剛一進門就撞上了着急忙慌要出門去的章聖祥。

“師父,您這是怎麼了?要去哪兒?”蘇禮有些錯愕,在門前扶住了章聖祥的胳膊。

章聖祥臉上緊緊皺起,連連歎氣:“唉!你那師兄真是個心眼兒軸的,不知怎地就跟蔣炎當街鬧了起來,說那蔣炎要去縣衙指認那蘇家姑娘殺人越貨。你師兄一急就跟着去縣衙說是要與他們理論,這真的是禍不單行。哪有民與官去理論的,能有他的好果子吃嗎?攔都攔不住哇!”

章聖祥三言兩語就将事情經過講完,蘇禮聽完一怔,心中也是大驚,什麼當街鬧起來,誰要指認她,什麼殺人越貨?

“這怎麼可能?空口白牙的,可有證據?”

“那蔣炎親眼所見,言之鑿鑿,他自己就是人證!”說着章聖祥就拉開蘇禮的胳膊,急着出門:“你快别拉着我,我去去就回。”

“師父别急,我與您同去。”說着蘇禮跨進懷仁堂中,将木闆門阖上落下鎖,轉身匆匆追了上去。

埵城縣衙大門前有兩頭頗為氣勢的石獅子,大門以東,設有鳴冤鼓一架,西面則立着兩道石碑,上書了些警世語,望之令人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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