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意可是絲毫不顧及崔昭玉的臉面的,她現在隻覺得崔昭玉這“明知故問”簡直是臉都不要。
“我想什麼呢?我。”崔昭玉的臉上表情是被污蔑卻無法辯解的苦悶,但這句話她沒有說,隻是在心中暗暗控訴。
“蕭無意,你可别亂說。”
“人家夫妻恩愛,我可沒有橫插一腳的意思!”崔昭玉堅決維護自己的名聲。
雖然這個東西她貌似也沒有。
但這不重要。
有沒有和維護不維護。
這兩件事情并不沖突,态度很重要!
“呵呵。”蕭無意聽着崔昭玉的反駁,側眸抵了一個眼神,她不語隻是一味的冷笑。
崔昭玉見蕭無意這般,她隻當是沒有聽見。
蕭無意見崔昭玉這般,她也不沉默了,當即将崔昭玉的種種事迹,宣之于衆,道:
“那當年在春風樓多次吃醉酒調戲人貝頭牌的是誰?”
“那個為了貝頭牌藍顔一笑,與人當場比劍,将春風樓打成半個廢墟的又是誰?”
“還有......”
崔昭玉聽着,隻覺得有點辣辣的,不是,崔昭玉你之前是這樣的形象嗎?
不過,不可否認,這确實很符合“女魔頭”的形象。
可這不是她做的,是月澤劍仙崔昭玉做的啊。
崔昭玉剛想反駁,可又轉念一想:“她現在不就是月澤劍仙崔昭玉戰損版嗎?”
蕭無意的目光側向了崔昭玉,眉頭略有擡起,看向了崔昭玉,貌似再說:“怎麼,劍仙這是想起來了?”
崔昭玉不語,隻是一味的抗下了所有。
她剛剛想要和南歌子說,要她注意些這貝笙,至于原因,那便是他那閃躲的眼神。
這下好了。
不用說了。
因為人家貝笙不是心虛閃躲,也不是對所有人閃躲,而是因為她,崔昭玉這個個例,這個有無數調戲前科的個例而閃躲。
站在她們前面的貝笙,那是根本插不上話,倒是擡起手又放下,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無奈的尴尬。
雖然當年的事情人盡皆知,可蕭少宗主也不必如此簡練的詳略得當的再提一次吧!
“劍仙,少宗主。”
“阿歌交代了,你們此處前來是為了療傷。”
“她囑咐我準備好藥酒湯浴,就等二位回來泡上了。”
貝笙趕緊将話題扯過去,雖然她們二人如今功力不在了,可這鬧起來,那也不容小觑。
崔昭玉和蕭無意沒有再吵下去,之後貝笙又道:
“滄州頂的事情,我們都知道。”
“東皇城和中北王城沒有一個好東西!”
貝笙這話一出,崔昭玉和蕭無意不語,因為這件事情說起來,那可就太繁雜了。
崔昭玉不說,是因為她幾乎不記得東皇城和中北王城到底有誰,有什麼壞東西。
蕭無意不說,那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
崔昭玉心想,她唯一知道的勾連這兩個城池的人,隻有兩個。
一個是不擇手段,處心積慮的世子沈猶。
那确實是一個壞貨。
而另一個,
便是深不可測,語言毒辣的蒼梧王沈獨。
他倒是一個——
好東西?
崔昭玉不知道,不過既已是盟友,那便要有一定的信任,她覺得沈獨是一個奇怪的人。
可那些奇怪的事情,在他這個人做來,貌似沒有那麼奇怪了。
還顯得異常合理。
崔昭玉和蕭無意進了各自的泡湯屋子,她站在屏風前,看着冒着熱氣的浴桶,心想:這修仙療傷都考泡湯,倒是省事。
若是她們那個世界受了傷,也能夠泡一泡湯就恢複如初,那倒是省了很多事。
也不用做手術了。
就在崔昭玉要寬衣時,“唰——”竄進了一陣風,她眸光低側,看向身後的位置。
這是仇家尋仇來了?
崔昭玉的意識警惕,她現在的靈力最多是入門往上走一點,可來者的實力她卻無法感知。
這實力懸殊的,有些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