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婷玉說着,她的神色緊張,像是很害怕對方似的,可她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是堂堂正正的崔家嫡女。
出門在外,不主動惹事,但也不能憋屈成這般,叫人随便欺負吧。
崔昭玉的眸光如刀劍,冷了崔婷玉一眼,冷聲提醒道:“我在幫你,别拆台。”
崔昭玉知道崔婷玉自己不願意得罪人,可凡是不是息事甯人就能夠解決的,要想得到旁人的尊重,就必須要拿出自己的硬氣。
這二人敢如此對待崔婷玉,就是看在崔婷玉不敢反抗,對付這種欺軟怕硬之人,就是要反着來。
崔昭玉這話一出,崔婷玉愣住了,她沒想到崔昭玉會為她出頭。
可現在的崔昭玉不堪一擊,别說是出頭了,就是不被這二人群毆都算是好的了。
崔婷玉不傻,她雖然不知道崔昭玉想要幹什麼,可在崔昭玉提醒過後,她乖乖的閉嘴了。
崔婷玉不相信自己,但出于她對崔昭玉的了解,若是崔昭玉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應該不會如此有底氣。
這麼看來,崔婷玉想到這,她的眸子下意識張大,看向崔昭玉的同時,心想——
她難道沒有變成廢物?
她的修為難道還在?
“我看你周身毫無靈力波動,還想幫她出頭?”
“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冷心憶反駁着,她的劍都要刺過去了,卻被陸子靈擡手攔了下來,她們來瀛洲山是拜師修習的。
瀛洲山門的門規森嚴,若是知道她們還未入門就尋釁滋事,定然會影響她們後續考核的成績。
可說到底,陸子靈認為,崔昭玉二人并不值得她們出手,且不說崔昭玉身上毫無靈氣,就是崔婷玉那靈氣也稀薄的很,怕是連她一招都當不過。
就這還是秋月澤崔家的嫡女,真是有辱門楣。
陸子靈很有侵略感的掃了一眼崔昭玉,見崔昭玉隻是氣勢足,但是身上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一想就是想要在崔婷玉面前裝一波大的。
“能不能出頭,不試試怎麼知道?”
“怎麼?”
“你們是不敢了?”
崔昭玉倒是絲毫不慌,看着瀛洲山的做派加之她從前“博覽群書”的經驗,她賭一把這陸子靈和冷心憶不敢同她動手。
她們是來參加弟子選拔的,出了點差錯那都是要卷鋪蓋走人的。
可是崔昭玉不怕,她是來當仙童的,她那頂頭上司海玉真人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哪有功夫管她。
從前做學生的時候,畏首畏尾膽小如鼠,如今她都穿書了,還穿到了個大佬身上,她還忍個嘚,該上手就得上。
猶豫就會敗北,堅決就是白給!
崔昭玉這話一出,直接将陸子靈和冷心憶架在那,不上不下的,冷心憶不如陸子靈沉得住氣,被崔昭玉這麼一挑釁,馬上就要砍崔昭玉。
陸子靈的手是擋不住了,人便站到冷心憶身前,開口道:“心憶,你冷靜點。”
“靈靈姐,她都這樣說了!”
“她居然說我們不敢?我們有何不敢的。”
“她以為她是月澤劍仙崔昭玉在世啊!”
冷心憶這話一出,方才火急火燎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崔婷玉的表情一驚訝,全然沒想到冷心憶會乍然提起崔昭玉。
若不是崔城主千丁玲萬囑咐,千萬不能讓瀛洲山上無關之人知道崔昭玉是崔昭玉,她定然要提醒冷心憶一句。
對,她就是月澤劍仙在世。
她就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
她是崔昭玉!
而與此同時,崔昭玉本人的臉上如同平靜無風的湖面,唇角下意識的一撇,貌似再說“不要迷戀姐,姐隻是個傳說。”
可惜的是,傳說姐本人現在是“一貧如洗”,要實力沒實力,要銀子沒銀子,要命沒命。
在外人眼裡,崔昭玉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所以,即便她現在站出來說,“我,就是崔昭玉!”
怕是沒有人會相信,況且,崔昭玉也不想承認自己就是崔昭玉,怕砸了原主的招牌,也怕仇家聞聲來尋仇!
“崔婷玉,你這個主子就是這麼管教帶來的下人的嗎?”
“看在你我共住一個院子裡。”
“我可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你多計較。”
“可是我要你這下人跪下來同我們道歉!”
陸子靈一副“慷慨”的模樣,明明是她仗勢欺人,可她卻要如此明目張膽的要一個道歉,如此羞辱人,也很有大小姐的嚣張跋扈。
崔婷玉聽到陸子靈喊着她,并且說出這番羞辱人的話,她就算是怕但臉上的氣憤也藏不住。
崔婷玉往崔昭玉那邊靠近些,想要把“安瀾劍”移動到一個崔昭玉好拔出來的位置,可崔昭玉完全無視了。
崔昭玉笑着說道:“道歉?”她現在可沒有拔劍的實力,比起拔劍教訓這兩個人大小姐,她有一個更好的想法。
陸子靈聽着崔昭玉主動提出“道歉”,便順理成章的認為崔昭玉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她理所應當的重複道:“對,隻要你跪下來道歉。”
“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冷心憶聽到陸子靈的話,她點了點臉上的表情特别欠抽,點了點頭應和着。
崔昭玉看着這兩人一唱一和,她擡起步伐走了上去,走到了兩個的面前,她比兩個人稍微高些。
崔昭玉想起回憶裡蕭無意那招牌紅意掌。
正所謂“巴掌蘸碘伏,邊扇邊消毒”,她的手就一直想要躍躍欲試。
如今倒是有了機會!
“啪——”“啪——”兩聲,發出的動靜不小,随後而來的兩抹尖叫聲,将山林中的鳥兒都吓起飛了。
站在下面的崔婷玉眼睛張得老大,顯然是被眼前的畫面給震驚了,她沒想到崔昭玉居然會這樣做!
她居然敢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