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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流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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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别急。”與唐輕拍她的肩頭,接着向她解釋道:“師父年輕時,曾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俠士,少年時同朱闳師叔一同在以降閣學習,一文一武,卻偏都不願入朝從仕,于是便相約一同留在了閣裡做先生。前朝末期動蕩之際,師父曾下了山,在鄧州一帶救濟過不少百姓,雖說隻不過二十出頭的歲數,卻也頗受當地百姓愛戴。”

正好兩人走到一處亭台,便停住腳步坐下歇着。

路殊催師兄接着講,與唐便道:“但十三年前,朝廷懸賞了一位欽犯,據說那人在一夜之間,竟是毫無緣由地殺了鎬安京十幾位官兵百姓。再後來,他糾結了一夥流匪在京西南的官道上作亂,隊伍壯大後逐漸騷擾到了鄧州境内。我記得大約是昭貞九年那時,有幾個流匪為閑暇尋樂,跑到鄧州與合康交界處一個叫做白祝鎮的地方喝酒鬧事,要搶人家農戶家的姑娘,鬧得兇了,那家店主為了女兒也是個不要命,拿着菜刀砍了那兩個爛醉匪首的腦袋,一家人連夜裹了細軟跑進城裡求助。但那時消息已傳過來,無人敢收留幫忙。再加上那夥賊人不願放過,追進了城裡,尋了個夜晚,将那一家三口堵住殺了,屍首就挂在那日我們初到鄧州,我給你買涼粉的那處菜市口。”

路殊呼吸快了不少,狠狠一掌拍在長凳上,怒斥道:“鄧州遭流匪這件事我倒是聽我五哥哥說過,真是放肆了那夥子賊人,為首的那個更是萬惡!在京城竟敢随意殺人,你們鄧州境内沒有官府嗎?何時竟能輪到他們大膽作惡?”

與唐還是搖頭:“沒這麼簡單,那幫子流匪精明會算計,道上打劫有個度,又一直沒捅出大的人命案子,鎬安京那邊也不是不知道,但當時貌似因為苗嶽不斷于我中原邊境騷擾生事,上頭無暇顧及這夥流匪,便将他們置了一陣子。而鄧州這邊的官府,則是壓根說白了不樂意管,抑或是看京城的大人物們都揣着個不知可否的态度,自己這區區一州小卒,就更是不願惹上是非,隻當那夥人鬧事,誤殺了三個人便罷。長此以往下去,弄的鄧州城無人敢半夜出門,百姓天天盼瘟神走,可他們偏同個狗皮膏藥似的不論如何也不肯饒了這座城,從不鬧什麼大動靜,但強搶民女、半路劫财、打砸店鋪之類的小惡從沒斷過,大家知曉官府置身事外的态度之後,明白背後無人撐腰,愈發敢怒不敢言。”

“那最後如何了?師父的傷,與此夥流匪有關嗎?”

“後來百姓忍無可忍,竟是破天荒的寫了份萬民書送上曆年山求助,師父知道這事之後,親自下山去尋了趟官府,但那刺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時承諾的倒好,轉頭就忘,又過了個大約十來日的光景,聽說有群匪人看上一位未出閣的姑娘,左右糾纏不過,逼的人家上了吊,剩位伶仃老母親,也一頭撞死,短短一日内沒了兩個人。”

他颔首輕歎:“聽說消息的那晚,師父便獨自深夜下了山,也不知去做什麼。後半夜時我被一陣動靜驚醒,聽朱闳師叔着急上火地帶了幾個弟子往山下奔,天還沒亮,他說什麼也不帶我去,一個多時辰後,我見他們把師父擡了回來,渾身是血,左腿擡起來的時候脫節般的吊着,師叔幾天幾夜沒阖眼,才把師父醫活,就是腿上落了病根,從那以後便有些腳跛。”

路殊眼睛瞪得極大,皺起眉頭微張着嘴說不出話,獨自消化半天又趕緊捋直了舌頭問道:“那…...師父是一個人單槍匹馬跑去殺流匪了?”

“是。”與唐回應,“他們在鄧州北郊有個營寨,據說裡頭有百十号人,要是再加上後半夜從城裡吃喝回來的,我雖未親眼見,但想來也有三百餘衆。師父把那兒一把火點了,跟他們打了将近一個時辰,竟把那夥無頭蒼蠅殺了個幾近精光,親手斬了欽犯匪首。“

“所幸是沒把命搭進去,也不知他哪裡來的氣力撐着,能鏖戰那樣久,直至現下我回想起,都還是略微後怕。”

路殊聽他話裡意思,像是十三年前就對此事知情,便小聲道:“師兄從小就在以降閣嗎?”

“李易盛師父就是我爹,我當然從小在曆年山上長大。”

與唐露出一個更大的微笑,像是給路殊抛去一個大秘密似的,看着她嘴張的比先前更要大了一圈,惡作劇得逞一般地大笑了幾聲。

待路殊回過神來,震驚之餘還不忘發揮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可師兄你還沒告訴我結局,那夥流匪到底肅清了嗎?”

“最後鄧州的百姓集結起來,說是請願,實際是連帶着部分官衙士兵一齊給官府施壓,還将師父的事呈上了刑部,鄧州的地方軍才徹底把那群流竄的匪人給剿了個幹淨。朝廷給以降閣送了不少賞賜,但我爹都沒要,原封分發給山下那些受了匪禍的百姓。隻不過他傷愈後,也漸漸不大下山了,慢慢隐退,在閣内潛心鑽研功夫,别看腿不利落,但身子骨絕對是一等一的硬朗。”

與唐說罷站起身,叫路殊先回去上課,下午帶她去熟悉一下練武的那片竹林,以防明日上課找不到方向。他将她送到緻知分室外的長廊,又提醒道,以後除了藥理還是朱闳師叔代課外,其餘他們的課程都是李易盛來教。

路殊對他喊了句知道了,便轉身一溜煙跑進了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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