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觀方從山下回來,對朝廷之事更為熟知,查起案子來,自然也更得心應手。”
二掌門的意思是,此次還是派裴觀下山查案。
随敬眯了眯眼睛,視線從二掌門身上一掃而過,他愛喝酒,把自己的肚子喝大了,他一邊說,還一邊颠自己的肚子,看得随敬不禁皺了皺眉頭。
“那便讓從瀾一起。”
“他們二人一起同行,會事半功倍。”
三掌門附和道。
随安聽罷,跟上說了一句:“既如此,讓他二人帶上阿願一起罷。”
她想起祈願跟她說,她羨慕薛從瀾和裴觀。
他們有天下皆駭的武功,可以自由行走于江湖。如果祈願也能擁有這樣的人生,她便不需要羨慕任何人了。
随敬聽到随安的建議,氣不打一處來:“随安,你如今是栖山派的五掌門,别逼着我關你禁閉,讓你在栖山派弟子面前丢臉!”
“那兄長便關罷!”
随安冷笑了聲:“若是阿願不能跟着他們下山,我便親自帶她去,見見山下的世面,屆時,什麼狗屁栖山派,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敢?”
其他三個掌門面面相觑,朝着對方看着,然後低下頭笑。随敬的威嚴在她這個妹妹面前,絲毫不管用。随安我行我素,自在慣了,加上這次他做絕了,把人逼急了,随安已經徹底不顧及他。
“我有何不敢?”
“……”
事實上,在祈願得知自己要随薛從瀾與裴觀一起下山辦案的時候,她覺得天上硬生生掉餡餅了。
“五師傅,你是如何說服掌門的?”
随安簡單地給她講了一遍,但省去了自己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
“我瞧着從瀾願意教你武功,可見他對你的看法,并不像山中其他弟子一般。便想,若你能跟着他一起下山曆練,必然比留在山上學得更多。”
從瀾?
祈願正感動于随安為她安排了這樣好的差事,突然,她聽到随安提起薛從瀾,整個人有點石化在一邊。
“教我用鞭子的人,是薛從瀾?”
随安點了點頭,不明白祈願哪裡覺得不解。
“不是裴師兄?”
“我見他的腰上,明明挂了一個占蔔的龜殼,便以為他是裴師兄……”
一聽祈願認錯了人,随安忍不住笑,“那龜殼是從瀾過生辰的時候,裴觀送的。”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也有一個呢。”
“也是裴觀送的。”
可見傳言是不可信的。
祈願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可是,薛從瀾陪着她練鞭子的時候,也沒有提醒她,他不是裴觀,而是薛從瀾,甚至聽着她一聲接着一聲的裴師兄,也欣然接受。
轉而,随安安慰她:“從瀾此人最為寬厚仁義,他必然不會與你計較這個。”
祈願斂眸,心裡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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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祈願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跟着我們下山。屆時,我們是查案,還是做她的專屬護衛?”
裴觀忍不住找到薛從瀾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