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樂昕将頭埋進去,蹭了蹭,發出感慨。
毛茸茸的頭在自己胸前輕蹭,比小貓撓癢的力度還輕,呼出的鼻息打在那處,引起皮膚陣陣戰栗。
陸景行絞盡腦汁,想出備用方案,柔聲道:“媽媽去給你沖奶粉,好不好?”
兩者都是奶,少年應該不會過分抗拒。
又補充道:“媽媽沒有奶——”
話還未說完,胸前被少年冷不丁一含。
敏感處被包裹在溫熱中,反複吮吸、碾磨,陸景行輕喘出聲,冷白皮上蔓過绯色,又不敢強制拉開少年,隻能倚在床頭,任曲樂昕舔舐。
許久後,對方擡起頭,圓潤眼角挂着一顆淚珠,滿臉無辜道:
“媽媽,吸不出奶。”
陸景行不知如何作答,眼見少年的淚越蓄越多,手忙腳亂地抱住對方,哄了又哄。
“媽媽最近奶水不夠,乖樂樂,我們喝奶粉,好不好?”
心下暗忖自己竟如此輕易接受了當對方“母親”這一設定。
隻是……不免擔憂少年的心智何時恢複如常。
好在小兔子似乎完全忘記“流産”這件事了。
曲樂昕見“母親”時不時走神,那頭銀發看得心癢癢,索性伸手将陸景行的束發帶摘下來。
一襲銀發披肩,宛如上好的綢緞,光滑柔順。
他抓住一縷,放在自己鼻尖輕袖,“咯咯”笑道:“媽媽好香呀。”
又拔下一根自己的頭發,曲樂昕将黑發綁在男人的銀發上,用盡力氣,打了個死結。
點點頭,滿意道:“媽媽頭上有我的頭發啦。”
陸景行看得好笑又心酸,他和兄長收養曲樂昕時,小孩十二歲,不知此前經曆過什麼。
卻始終缺乏安全感。
見狀用毯子裹住少年,摟過膝彎,一把抱起。
将曲樂昕放在餐廳的椅子上。
他道:“樂樂,你在這裡坐一會,哥、媽媽去給你沖奶粉。”
曲樂昕眨着一雙眼睛,搖搖頭,摟住面前男人,小聲道:“不想……”
聲音幾不可聞。
陸景行俯身湊近,隻聽少年悄悄對着自己的狼耳說“不想離開媽媽。”
“好,不離開”,陸景行從很早之前便沒了原則,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小孩便是他的原則。
聞言蹲下身,輕輕歎了口氣,盡心盡責扮演好這一角色。
“那媽媽背你去,好不好呀?”
“好。”
曲樂昕伏在“母親”寬厚溫暖的背上,手指撥撥狼耳朵,摸摸銀色長發,玩得好不快活。
末了,玩累了,盯着對方行雲流水的沖奶粉流程,問道:“話說爸爸呢?我想爸爸了。”
聲音黏黏糊糊的,像勾着絲。
陸景行一個用力,差點沒把奶瓶捏碎。
“爸爸?你是指……陸紹鈞?”
小兔腦袋裡怎麼還裝着陸紹鈞那家夥?
“對呀。”
“他”,也不知小兔子記憶混亂成什麼樣子,陸景行隻能搪塞道,“你爸出差去了,要幾年吧。”
“幾年?”
一聽曲樂昕含着幾分哽咽,男人忙改口:“記錯了,幾個月吧。”
曲樂昕悶悶不樂“哦”了句,埋在男人身後,很久不再出聲。
陸景行這□□驗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假如陸紹鈞回來了,隻是會分走少年一半的注意。
假如沒回來……他不知還有什麼理由可以繼續掩蓋對方下落不明一事。
難道用ai遠程通訊麼?
男人立馬否定這一點。
這種做法怕隻怕平添小兔子的傷痛,更難根治對方的心理創傷。
眼下測好水溫,将少年放下來,虛虛攏住,道:
“來,喝奶了。”
曲樂昕張開小嘴,“咕噜咕噜”猛吸一大口,兩隻小兔耳分得很開,随動作一動一動,可愛極了。
“慢點喝,啊。”
曲樂昕喝完,困意也差不多上湧,不多時便靠着男人睡着了。
還不忘摸一把柔軟的胸。
陸景行輕拍少年的背,适時郵箱裡收到醫生的分析報告,男人手指輕點,一目十行。
眸色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