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打針之前在二哥懷裡做的噩夢,更是清醒了很多。
夜晚是情緒的溫床,一天下來,曲樂昕覺得在自己身上發生了好多事……
心情五味雜陳,他蹭了蹭大哥相對柔軟的胸膛,猶猶豫豫道:“大哥……”
“嗯,大哥在呢。”
少年的聲音溫潤中帶着幾分嬌軟,陸紹鈞喉嚨一滾,握住對方的手,溫情道:“是睡不着嗎?”
“沒,也不是。”
曲樂昕這兩年意識到自己對兩位哥哥産生了非分之想,一直在刻意和他們拉開距離,今天卻感覺一切回到了原點。
但他并不感到苦惱,相反,乳燕投林般蹭了蹭對方,感受到大哥驟然一頓的呼吸,有些歡喜道:“大哥,哥哥。”
你們會喜歡我嗎?一隻什麼用也沒有的小兔子。
曲樂昕話到嘴邊,又有些近鄉情怯。最後,眼眶紅紅的,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樂樂,怎麼了?”陸紹鈞不解其意,以為少年發燒又難受了,“要不要叫醫生來看一看?”
“陸紹鈞”,陸景行沉沉道,“你要是哄不好他就給我……下去。”
他差點想吐出髒字,意識到曲樂昕還埋在對方懷中聽着,隻能咬牙切齒道。
“沒事,我”,曲樂昕把眼淚偷偷蹭到大哥的睡衣上,張了張嘴,扯了個幌子道,“隻是剛剛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
“又夢到……那些了嗎?”
他低低應了聲,神情脆弱。
那些,自己刻意去淡忘,卻始終無法忘懷的事。
陸景行心疼地俯身親了親曲樂昕:“哥哥們會一直、一直陪着樂樂。”
“永遠。”陸紹鈞也道。
所以,不要再因此患得患失了。
“好呀”,曲樂昕微微探出頭,在大哥的下巴上蜻蜓點水般蹭了一吻。
“我記住了哦。”
想永遠和哥哥們在一起。
陸紹鈞的瞳孔驟然一縮,眼梢浮上了喜意,卻聽陸景行受傷地問道:“二哥也想要怎麼辦呢?”
接着,一隻狼頭擠進陸紹鈞和少年中間,等着後者的臨幸。
曲樂昕彎起秀氣的眉,如法炮制地親了親二哥。
得到了二哥疾風驟雨般的回親。
“想睡覺啦。”
他微微喘着氣,和陸景行拉開了些距離,雖然依舊能清晰感知到對方的氣息。
“好,樂樂晚安。”
陸紹鈞凝視少年被陸景行親過的地方,良久,笑了笑:“好夢。”
“哥哥們晚安。”
曲樂昕嘴角挂着一抹笑,甜蜜又滿腹心事地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