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曲樂昕醒來時,燒徹底退了,但還是病恹恹的,沒什麼精神。
陸紹鈞已經提前跟班主任請好了假。
“大哥,你不去上班嗎?”曲樂昕眨眨眼睛,右手被陸紹鈞輕輕按摩着。
他的皮膚薄,又很嫩,針頭打進去幾個小時,手背青紫一片,陸紹鈞吹了又吹,眼簾下一片心疼。
“最近沒什麼事,在家陪樂樂。”
“好哦。”
不用去上學,聽老師叽裡咕噜講那些聽不懂的知識點,曲樂昕樂得自在。
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被大哥轉移到對方的房間了,他躺在男人的床上,下意識到處嗅了嗅。
相比二哥冷冽的雪松味,大哥的檀香味有點辛辣,又帶着絲絲的甜。
“樂樂”,陸紹鈞聲音沉沉,把他一整個抱了起來,嵌在懷中。
曲樂昕的兔耳瞬間立了起來,雙手抵在對方胸膛上,黏黏糊糊地問道:“大哥,怎麼了?”
少年的聲音清亮中又有些軟糯,陸紹鈞心神一動,輕輕吻着小兔子的額頭。
“昨天陸景行,有沒有摸你?”
“二哥,他”,曲樂昕嗫喏道,有些答不上來。
他也不想秒懂的。大哥這麼問,是希望自己回答“有”還是“沒有”呢?
陸紹鈞看對方的反應,便知道是有了。
不過,眼下少年隻是退了燒,不代表發熱期徹底過去。
更何況,兔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随時随地都可以發熱的。
“昨天二哥是怎麼摸你的?”
曲樂昕半躺在大哥懷裡,聞言耳朵尖立馬紅了,偷偷瞟了一眼男人,對方神情專注,淩厲的眉目此刻溫柔至極。
看上去大哥真的很想知道。
也不好撒謊,老老實實道:“就是,就是教我,摸了幾下。”
“教你?”
陸紹鈞雙眸微眯,沉沉笑了一聲,胸腔微微震動,曲樂昕揉了揉有些敏感的兔耳朵,“嗯”了一聲。
“樂樂,那你學會了嗎?”
“啊?”曲樂昕隻想打個哈哈糊弄過去,可沒想到大哥一直在追問這件事,有些無措,“大概會了吧。”
手揪上大哥的襯衣衣擺,眼神流露出“不要再追問我了”的渴求。
誰料大哥不僅身上硬邦邦的,心也硬硬的,完全不解風情,又狀似好奇地問道:“寶寶,那你教教大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