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樂昕是迷迷糊糊被陸景行抱回家的。
車停在家門口,他連下車的力氣都沒有,兩條腿顫得厲害,大腿根涼飕飕的,稍微動一動便濕得過分。
二哥抄起他就火急火燎地往玄關處趕。
空氣中浮動着胡蘿蔔的味道,曲樂昕一聞就知道是大哥又做了他最愛喝的咖喱胡蘿蔔濃湯,要是放在往常,他一定蹦蹦跳跳先喝上一碗。
但此刻他埋在陸景行懷裡,神志模糊。
“樂樂怎麼了?”
他聽到陸紹鈞語氣焦急,便忍不住伸長脖頸去瞧,卻被二哥大手一擋,自己被重新按在了對方的胸口處。
“樂樂的……發熱期到了。”
二哥的胸腔随着說話而震動,伏在上面的兔耳癢癢的,曲樂昕下意識蹭了蹭,聽見頭頂上男人的呼吸驟然一頓。
“前些日子剛成年,怎麼來得這麼快?”陸紹鈞問道。
不用看他也知道,此時的大哥一定是壓着眉,神情會很嚴肅,仿佛在攻克什麼難題一樣。
每次大哥碰到什麼和他相關的事,總是會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曲樂昕忍不住偷笑。
“怎麼燒傻了”,陸景行輕柔地摸了摸懷中少年的發絲,轉頭道,“兔族特性如此。”
說着腳步不停,一路抱着曲樂昕來到卧室,将他輕輕放在床上。
是二哥的卧室……
曲樂昕嗅了嗅枕頭,上面有二哥的味道,腿根更濕了幾分,他蹭着床單,委屈道:
“二哥、樂樂好難受呀。”
為什麼大哥和二哥沒有回應?曲樂昕被發熱期的高熱燒紅了眼,汗水打濕了額發,别在眼睛上都看不清他們兩個了。
“理理我呀。”
二哥說自己的發熱期來了,生物課上老師明明有講過,可是他不知道這種體驗原來如此磨人。
好熱,整個身體仿佛都要融化掉……
曲樂昕蜷成一團,兩隻兔耳朵軟趴趴地搭在自己的頭上,眼眶紅紅的,露出脆弱又受傷的神情:“幫幫樂樂。”
陸家雙生子彼此交換了個眼神,陸景行聲音沙啞,“你單我雙,今天星期四。”
“行。”陸紹鈞也不願看少年繼續被發熱期折磨,轉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