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你今天怎麼沒什麼精神?”
面前的少年眼含關切,将手背貼在曲樂昕額頭上,旋即被吓了一跳。
“好燙!你發燒了!”
“不知道……”曲樂昕搖搖頭,吸吸鼻子,“我前幾天感冒才剛好。”
說着将自己脖上的圍巾繞得更緊,隻露出半張紅撲撲的臉蛋。
濃密的睫羽低垂,輕輕顫動,宛如孱弱的蝶翼。
他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熱氣,喃喃道:“也許是複發了吧。”
今天一整天自己又冷又熱,腿間還時不時傳來冰涼的濕意,害他隔三差五往衛生間跑。
把那些莫名的液體擦幹淨,都要花不少功夫。
“你的兔耳朵耷拉下來了。”
陶然摸摸頭頂轉動自如的小貓尖耳,道:“你看我的就很精神。”
耳朵是判斷一隻半獸人是否健康的最直接的方式。健康的半獸人總有一對支棱的、看上去神采奕奕的耳朵。
說着,好友迅速地撥了撥他的兔耳朵,曲樂昕癢得直往後仰。
“癢!”
“對不起”,陶然吐了吐舌,“我們貓貓族天生就帶點手欠。”
“好哦,沒關系。”
他已經習慣對方時不時捏捏他的臉頰、動動他的耳朵了,并沒有過多在意。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校門口。
此時剛放學不久,校門口又臨着大馬路,學生和家長擠得像蒸鍋裡的饅頭,個個呼出滾燙白汽。
擁擠人潮中,曲樂昕一眼瞥見陸景行的身影。
對方立在車旁,身材高大颀長,虎背蜂腰,宛如衣架子般,完美撐起一襲高定西裝,暗金色的扣子被一絲不苟地扣在最上方。
銀白長發披肩,同樣的銀白色狼耳支在腦後,左耳廓上釘着一顆小碎鑽,折射出閃閃的亮光。
男人掠過重重人群,目光缱绻又溫柔地注視自己。
“二哥!”
曲樂昕眼前一亮,忙跟陶然揮揮手告别,一路跑到陸景行身邊。
“樂樂。”
低沉聲音裡沁着笑意,陸景行接過少年的書包,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氣喘勻了嗎?”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