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然尴尬地笑着:“我們在一起一天了,有問題我早就說了。”
唐詩詩怒沖沖地問:“你什麼時候下的記号?什麼記号?”
李任空想,說什麼也莫給你們知,我半夜進你們的房間,給你消除了那個鬼東西留下的記号,還留下了我的精神力記号。
隻是說:“沒什麼,我胡說的,我的意思是,你隻要距離我不超過一定範圍,就完全在我保護之中。”
唐詩詩白了李任空一眼:“吹牛,真不知道爸爸吃錯了什麼藥,讓你這樣的人來保護我。”
此時,一隻手搭在了李任空的肩膀上。
“有沒有人告訴你,在這個學校,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随意和唐詩詩、秦笑然女士攀談的。”一個充滿磁性的,還略微帶點甜美、暧昧的男人聲音傳來。
李任空回過頭,看到了一個少年。
少年一臉燦爛的微笑,隻是那微笑十分機械,感覺好假。少年個子不是很高,穿着一身白色長袍,兩隻手相互插進寬大的袖口裡。面龐白皙,容貌還算英俊,隻是一頭銀白色的短碎發十分紮眼。
“為……為啥?”
看到李任空蒙圈加窘迫的神情,少年馬上哈哈笑了起來,還掏出兩隻手拍了拍巴掌。
“好有趣的表情!”少年突然臉色貼近了李任空:“因為她們兩個是尚保榮的寶貝啊,一般的人是不能接近的。”
李任空發現,此時,周圍的人臉色都變了,幾乎所有食堂的人都在看向這裡。很明顯,眼前這個衣服古怪,聲音古怪,頭發古怪,舉止表情都超級古怪的家夥——是個——問題人物。最起碼肯定是在這個學校很出風頭的人。
“呃……還沒請教……”李任空伸出了手。
“我叫栾鄞。”栾鄞十分幹脆地回答,無視了李任空伸出的手,走到秦笑然和唐詩詩跟前:“二位美女,今天有人跟我約會嗎?”
唐詩詩擡起頭,一點也不客氣地道:“滾。”
“啊呀呀,還是一如既往地那麼絕情啊。”
秦笑然咯咯地笑着:“栾少,你今天貌似心情不錯啊,不過我們的公主殿下可是心情糟透了啊。”
栾鄞似乎一點也沒有受打擊:“嗯,看來我出現的不太是時候。”
秦笑然捅了捅唐詩詩,兩個人叽叽咕咕地聊了起來。
栾鄞轉過身依然是一臉的假笑跟李任空聊天:“唉,我又被甩了。”
李任空驚訝地去看看一臉冰冷的唐詩詩,又看了看一臉燦爛笑容的栾鄞。這家夥沒皮沒臉麼?精神有病麼?你這根本談不上被甩吧?而且看唐詩詩的表情,你似乎連被甩的資格都沒有好麼?
趙小田在遠處已經吓木了,他真想過來一把拉着李任空逃走,但是,他不敢,眼前的人可是——栾鄞啊!
李任空依舊不知深淺地和栾鄞聊着:“栾鄞是吧?你剛剛說,不能和她們倆聊天是為什麼啊?”
栾鄞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小型的扇子,刷地打開,忽閃忽閃地扇着:“這個嘛!因為她們美啊,因為她們太漂亮了嘛!
太過漂亮的女人,永遠都是強者追逐的目标,弱者隻能回避。”
李任空怔怔地問:“那你為啥能去找她倆約會?”
栾鄞一擡下巴:“因為我帥,而且很強,又很有錢。”
李任空想了想,然後擡頭:“好吧,你赢了。”
“不過你可以随意啦!”栾鄞說着啪啪地拍李任空的肩膀:“你是她的伴讀嘛!”
“伴讀!?”李任空詫異。
“你以為至尊一族都是什麼人?”栾鄞壞笑着對李任空道:“堂堂的尚保榮之公主身邊多了一個男孩子,怎麼可能不把資料查清楚?你,李任空,以往資料不詳,但昨天才被恒巨集團錄用,任命為唐詩詩的伴讀。不過貌似公主殿下并不喜歡你啊!牌子都沒給你發一個?”
“公主?牌子?”李任空又詫異:“你到底在說什麼?”
栾鄞臉上的假笑僵住,順手拉過一個同學,指了指他胸前的一個小胸牌:“就是這個牌子喽,有了這個,就可以證明你是誰罩的。”又一把推開那個同學:“隻要詩詩小姐張口,至尊一族會給你胸牌的。”
李任空點了點頭,去看向唐詩詩,唐詩詩厭惡地轉過頭。察覺了這個鏡頭的栾鄞假笑更濃了。
李任空有點尴尬,但随即正色道:“我不需要!喂,你從一開始就陰陽怪氣地,為什麼跟我說這些?你到底是敵是友,想幹什麼,給個痛快話。想打架的話,我絕對奉陪!”
栾鄞驚訝地看着李任空,似乎完全沒想到這個家夥會這麼沒耐心,這才沒聊幾句啊!這小子真的不知道我栾鄞在這個學校的能量?竟然敢如此對我說話?
周圍的氣氛瞬間凝固,趙小田吓的差點摔倒,馬上扶住了一張桌子;周圍的同學都張着嘴看着這裡;一個同學驚的不小心把勺子掉在了地上。
瘋子!瘋子!趙小田想着,這下李任空沒救了!徹底沒救了!他以後在尚保榮學院,隻能生活在地獄裡了!你他媽的到底知不知道栾鄞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