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他的耳朵練的好,仔細一聽所有談話内容全都聽的清。有的同學說他很能打,有的說他要倒黴了,還有的在談論他的背景,議論他應該屬于哪個階層。
唐詩詩和秦笑然也在談論李任空,但是李任空沒有聽他們的談話内容,而是打開了書本,開始看了起來。
李任空天生求知欲強,最喜歡看書,此時能夠在學校裡學習,對他來說,簡直是有史以來最幸福的度假時間。
段長明和他的幾個狗腿子都消失,一直沒有出現在班級裡。
與此同時,尚保榮學院跆拳道館内,一個人匆忙跑進來,一進來就差點撲倒在地。這個人,赫然就是段長明的狗腿子之一的扁頭。
“馬力,什麼事慌慌張張的。”一個身着跆拳道服的男子漫不經心地擦拭着一把日本戰刀。
“四席大人,不好了,你弟弟,你弟弟被人打了!”扁頭大叫:“慘不忍睹啊!”
“啊?”男子轉過身去看着他:“這個臭小子,惹了哪家的公子少爺了?”
“不,不是。”扁頭鼻涕一把淚一把地道:“是個新來的,調查過了,啥背景沒有,不過是唐府派來跟着唐詩詩的伴讀。”
男子點了點頭,淡定地道:“既然是唐府的下人,我們多少得給點面子,長明被打傷了嗎?”
一提到這個,扁頭就開始抹眼淚,雙手舉起一把匕首,遞給四席大人:“您看,這就是兇器。”
四席接過匕首的瞬間,就感覺味道不太對,怎麼有股臭味?湊近了聞了一聞,的确是這刀發出來的。
“這不是長明的刀嗎?他被捅傷了?”四席心裡一驚,敢用刀子捅段長明的,那人還好的了嗎?
“沒,倒是沒捅傷。”扁頭抽抽搭搭地一邊哭一邊說。
“那被打骨折了?”四席緊張地問。
“也沒。”
“那破了相了?”四席又問。
“那也沒。”
“到底怎麼樣了!?”四席怒問,心說這個小鬼怎麼一點也不痛快呢!手裡揮舞着匕首:“你怎麼說話吞吞吐吐,能不能一口氣說清楚?啊?要我捅你兩刀嗎?”
扁頭止住哭泣,用手指着四席手中的匕首:“那個小子,将匕首的刀柄塞進了段少爺的……□□裡面!”
嗯?四席回味着扁頭的話,低頭看着自己手裡不斷把玩的匕首,鼻子裡品味着那股奇特的酸爽,額頭上的汗珠慢慢滴落……突然牙齒變尖,一把把匕首摔在扁頭臉上!
“我去你媽的!你個白癡!不特麼早說!”一邊掏出手絹瘋狂地擦着手:“插進肝門裡的東西,你特麼給老子幹嘛?”
扁頭委屈地道:“我尋思這是兇器,您應該看看……。”
“我看你妹!我特麼現在想抽死你!”
過了一會,兩個人終于冷靜了下來。
扁頭鼻青臉腫地問:“四席大人,段少爺的仇……。”
四席累的氣喘籲籲,舉起手止住了扁頭的話:“至尊一族的下人,不是說動就可以動的,我會彙報給館主,讓館主定奪的。你回去照顧我弟弟吧。”
“四席大人,他雖然是唐詩詩家裡的下人,但是,唐詩詩沒給他牌子!”
四席驚訝地看向扁頭:“你确定?”
“确定!”
“馬力,如果你騙我,你就死定了!”
扁頭肯定地說:“四席大人,我确定,我是偷偷調查過了才來報告的。唐詩詩似乎很讨厭那個新來的,巴不得他在學校裡吃點虧。”
四席笑了:“那就好辦了。”
中午的時候,人們紛紛湧入食堂。
很有趣,尚保榮大學的食堂倒是沒分三六九等,所有同學都在大廳吃飯,甚至連個單間都沒有。
李任空打了飯,鼓起勇氣走到唐詩詩和秦笑然跟前,緊張巴巴地說:“那啥,前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太冒失,我對不起你們,給你們道歉了。”
唐詩詩眼神瞥向别處,愛搭不惜理地說:“知道了,保持距離,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
秦笑然禮貌地沖李任空笑笑:“保镖同學,你不是來保護詩詩的嗎?應該形影不離才對吧?”
李任空笑着道:“不需要,我在她身上下了記号,她跑不了。而且能夠發現她的價值的人,不會害她,一定會留活口,隻要留活口,我就能保護她。”
唐詩詩一驚:“記号?什麼記号?”馬上對秦笑然道:“笑然,你看看我身上,有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