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風目光犀利：“這麼說來，我也能向大師提三個問題？”

李如空正色道：“自然。”

索棘兒想了想，道：“可這對排了很長隊的人，不公平。”

李如空作莫測高深狀：“規矩是我定的。我說過有籌的人，是認定的有緣人。但沒說過沒有籌的人，就一定不是有緣人呀。”

好吧，好像也有道理。

索棘兒與列風相互看了一眼，瞬間讀懂對方心中所想：這位大師，挺雞賊的。

索棘兒想了想，又道：“大師方才見我，便問是否有同伴同來，可請來一叙。那是不是說所有拿到籌的有緣人，都可帶同伴前來？”

李如空臉色一沉，表情嚴肅：“小姑娘這話說的。你當大師我的占蔔業務，還是買一送一的嗎！”

索棘兒不知這話哪裡得罪了大師，趕緊找補道：“我這不是想着可以和風哥哥說，你看全靠我的機緣，你才能有機會見到聞名遐迩的李|大|師嘛。”

李如空臉色稍緩，道：“這話也不無道理，确實是姑娘的機緣。”

索棘兒緊張道：“那三個問題，不會是我們倆共享吧？”

李如空圓圓的眼珠一轉，明白了，笑呵呵道：“原來小姑娘擔心的是這個。不會不會，你們各人都有三個提問機會。”

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我可以選擇回答，或者不回答。”

列風無所謂道：“我本來也沒有要問的。如今有六個問題，都給棘兒罷。”

李如空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道：“說好每人三個問題，就是每人三個問題。”頓了一頓，看向列風，意味深長地問：“公子可是想好了，當真沒有要問的？”

列風一愕。

李如空笑呵呵地給三個杯子斟滿烏奶幹。索棘兒接過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口，見列風前面的奶茶沒有動過，也沒說什麼。

李如空道：“那麼是姑娘先來，還是公子先來？”

索棘兒放下茶杯，笑道：“還是我先來吧。”

索棘兒看了一眼外面的風景。

“空空如也”堂這間房裡，與門口正對着的，并不是一扇尋常意義上的窗戶。而是另一道門，一道趟門。

此刻左右兩邊開着，門外的風景映入眼簾。

遠處，蔚藍高遠的天空，飄着朵朵白雲。雪白的雲朵，襯托得天空的藍色更為純淨透徹。天幕下方，是無邊的連綿山脈。山頂上覆蓋着終年不化的積雪，雪山之颠，雲霧缭繞，若隐若現。再往下，由于不同海拔氣候不同，植被也各異，整座山脈呈現出自上而下有規律的顔色變化。有的明黃盡染，有的豔紅如火，有的馥郁蒼翠，極似一幅濃墨重彩的山水畫。

索棘兒笑得眉眼彎彎，回頭欲向李如空問出第一個問題：“我有個朋友……”

話音突然停下，列風伸手覆住索棘兒手背，打斷道：“慢着。”

索棘兒愕然，李如空抿了抿嘴，也奇怪地看着列風。

列風道：“素聞大師為人占蔔，要價不菲，不知道一個問題價值多少？”

李如空朗聲大笑，道：“小夥子，很謹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