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棘兒心想,這大概就是與前夫成為知己好友的節奏?也罷,反正以後也沒什麼機會再見面。方法教與他,成敗與否,就看列風與小鈴铛的緣分了。
索棘兒搖了搖頭,這回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荀域啊,你這是怎麼回事呢。
“哎,棘兒,你覺不覺得,列風好像對我有敵意?”
這日,天剛蒙蒙亮,竹林農舍的公雞們還在“喔喔喔——”地叫。
索棘兒站在院内的洗漱台邊漱口。應若谷肩膀搭着條毛巾,雙手交叉在胸前,眉頭微皺。索棘兒口裡含着一口清水,“咕噜噜”地含漱,聞言轉了幾下眼珠子,表示正在認真思索。
片刻後吐掉口裡的清水,索棘兒用毛巾擦了幾下嘴唇,茫然道:“沒有吧,有嗎?”
應若谷:“有,我不會感覺錯的。”說完浸濕毛巾,擦了把臉。
索棘兒疑惑:“他為什麼對你有敵意?因為你靈力高強?”
應若谷洗幹淨毛巾,晾在院内的晾衣繩上,轉身道:“不至于吧。列兄不像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索棘兒點頭道:“對嘛,列風不是這麼小器的人。你肯定是因為擔心荀域,什麼事都多想了一些。”
應若谷沉默不語,忽然問道:“啟程?”
索棘兒爽朗一笑:“嗯哪。”
二人伸出右手當空一擊掌。
早上農舍院子裡毛絨絨的小黃雞們聚在食盤前,一下一下地啄着吃食。竹林裡,時不時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兒鳴聲。
忽然,農舍内傳出一聲冷斥:“此事萬萬不可。”
毛絨絨的小黃雞們被吓了一跳,齊刷刷擡頭,茫然四顧。母雞和公雞們歪着腦袋,警惕地看着聲音來處。
農舍内。
列風沉着臉,肩背挺直,正襟危坐于堂内的竹椅上。一副不容置喙的架勢。
索棘兒委屈巴巴:“有何不可,不會有危險的啦。”
列風冷眼向索棘兒掃去,索棘兒頓時感到汗毛倒豎。
列風微怒:“我國與蔚海素無邦交,邊境長期處于敵對狀态。鎖雲國堂堂永樂郡主,進入蔚海國都,先不說合不合禮制,若被對方發現,還能沒有危險嗎?”
“再說,青峰峽一戰,是誰被人擄了去作為質子,差點喪命?”
索棘兒一滞,竟是把不到一年前的青峰峽之戰,自己墜崖差點一命嗚呼的事給忘了。當下心念電轉,繼續委屈巴巴地說:“我、我能喬裝打扮嘛,又不會倒處和人說我是鎖雲國的永樂郡主。對不對?”
列風“哼”了一聲,道:“不行”。
索棘兒又道:“再說,應若谷會保護我的。是吧,應若谷。”索棘兒向應若谷使眼色,應若谷正坐在列風對面,聽到索棘兒求援,忙道:“這是自然。”
列風:“免談。”
索棘兒像洩了氣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