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萱雙目瞪圓,渾身一顫。
好吧,也許野心家都有異于常人的思維。
香爐袅袅,異香襲來,充斥整個卧房。
二人分開,保持沉默,崔秀萱也再次感到身體的古怪。
敏感,随意的觸碰就會産生強烈反饋,身體滾燙無力,思緒飄忽,似乎在渴求某種東西,她很迷茫。
“我身上出來好多汗,去洗個澡好了。”崔秀萱起身,雙腳踩在腳踏處,剛站起來,腿一軟,整個人跌倒下去。
一隻有力的大手扣緊她的細腰,她的心口與一具滾燙堅硬的胸肌撞在一起,隻隔一件單薄的抹胸。
宗淩的外衣很硬,刻有繁複的紋路,此刻細緻地碾壓她的心口。每一次摩/擦,都掀起一陣刺/激的反應。
她所渴求的東西似乎找到了答案,忍不住抱緊他,貼近。
宗淩的臉色微變,唇線緊繃,突然推開了她。男人臉色古怪,嗓音低啞,“等等,這裡不對勁。”
崔秀萱自然意識到了,她無力地坐在床延,頭靠在拔步床的立柱,微微眯眸,如妖精般蠱惑。
宗淩走向香爐邊,臉色驟變,“不好,是催/情香。”
他轉頭望向崔秀萱,見她一臉癡迷,毫不意外的模樣,心中頓時浮現一個荒謬的猜測,沉聲問:“是你幹的?”
崔秀萱已經猜到是皇帝幹的,可此時不能暴露她與皇帝之間的關系,于是她迷迷糊糊地點頭,“嗯。”
宗淩瞳孔振動,好半天才咬牙切齒:“你真是瘋了!”他扭頭,走向隔扇門,用力推了一把。
門也被鎖了。
他扭頭,面色沉冷,唇線緊繃,似乎怒不可遏,“柳姝姗,趁事情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把門打開!”
崔秀萱搖頭道:“打開不了,今晚都不會打開的。”
她咬唇道:“侯爺,你就這麼嫌棄我嗎?”
“閉嘴,你不該給我下/藥。”宗淩臉色難看。
崔秀萱蹙眉道:“我也被下/藥了,這很公平。”
“……”不可理喻。
他絕不會如她所願!
宗淩冷着臉坐在一側的軟榻上,調息運氣,五官沉靜,整個人似乎纖塵不染。
崔秀萱也暗自調息運氣,她還要繼續想辦法。
二人暗中較勁,都不想在對方之前失去理智。
一柱香後,崔秀萱睜開雙眼,緩緩說道:“這藥沒有解藥,必須和我口口才可以解。”
宗淩猛然一僵,睜開雙目,那雙冷漠昳麗的黑眸緊盯着她。
她怎麼能把這種下作的事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真是一個可恨至極的女人。
他想起什麼來,冷笑一笑:“所以你說的讓我愛上你的方式,就是給我下藥?”
崔秀萱咬唇,可憐兮兮道:“不是,是……是我怕失去你。”
宗淩冷冷道:“你這麼做,隻會讓我厭惡你。”
崔秀萱的眼眸瞬間暗淡下來,眼圈泛紅。
宗淩冷漠道:“你輕浮浪/蕩,不知羞恥,對我糾纏不休,我通通都讨厭。而現在,原來你的手段也如此下作。我憑什麼喜歡你,你哪一點值得我喜歡?”
崔秀萱垂下眸,不吭聲。
就在她分神的一瞬間,體内的氣息瞬間紊亂,喉嚨幹咳,渾身戰栗,似乎在渴求什麼。
而宗淩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早就有了反應,好像是在方才抱住這女人的那一刻。
她身上似乎很香,比他聞過的所有花香都要好聞,就這樣軟軟靠在他的胸口,身上無處不是柔軟。
他臉色很難看。這個瘋狂的女人,她怎麼能給他下/藥?!
崔秀萱望着眼前面沉如水的男人,她倚靠着立柱,心口起伏,呼吸沉重。
宗淩真的很生氣。
也對,哪怕此時此刻,她被皇帝下/藥,也有一股無名的怒火。為什麼不和她商量,私自下決定?
更别提宗淩了。
她該怎麼做,才能平息他的怒意?
崔秀萱混沌的大腦突然閃過某個畫面,那句冷厲的話不斷在腦海中回想,她不假思索,伸出纖細的雙手,并攏在一起,對宗淩道:“要綁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