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豪情萬丈想詠詩一首的謝清儀:......
行叭。
“歲辭,給本人大人磨墨!”
“是...是!”
歲辭:......莫名燃起來了呢。
一刻鐘後,歲辭看着紙上歪歪扭扭幾個字。
“大人,怎麼感覺您字變醜了。”
謝清儀彈了彈手中的紙,聞言嘴角一撇,“本大人這叫寫意字體,主打一個潇灑随意,你不懂。”
歲辭疑惑地眨了眨眼,盯着那幾個字看了半響還是覺得歪歪扭扭不好看。
揮灑完心中的澎湃情緒,謝清儀将紙揉了揉扔進了廢紙簍。
看久了她也覺得有點醜。
待人一走,房梁上蹲了多時的衛七一個翻身悄無聲息落了地。
......
皇宮内。
衛七将揉成一團的紙呈交給祁珩,“陛下,這是謝大人剛剛回府後寫的。”
祁珩伸手接過,邊打開邊問道,“謝芸可有其他異常。”
“回陛下,謝大人回府後情緒先是低落了一會兒,不到半刻鐘又突然興奮起來,寫下了這張紙條。”
祁珩腦中不自覺浮現出謝清儀那張沮喪的臉,莫名有些好笑。
打開紙條,上面潦草的字體寫了兩行詩,祁珩目光在那歪歪扭扭的字迹上停頓了一瞬。
殿内沉寂了幾息,衛七垂首恭敬地站在一旁。
半響,祁珩開口,“去吧。”
衛七磕了個頭便離開了。
待人走後,祁珩起身走到一旁的鎏金銅爐邊将手中的紙條放進去,火舌很快便竄了上來,煙霧缭繞間露出了了上面歪歪扭扭的幾行字:悟已往之不谏,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
祁珩看着火苗将那幾行字吞沒,明滅的火光倒映在眼中,新帝悄然流露出了幾分笑意。
看來有人終于想通了。
——
想清楚之後,謝清儀便将自己關在了書房,冥思苦想聯合戶部開國庫赈災一事,以及如何長遠解決落岐每年糧食短缺的問題。
周管家抱着一摞書進來,放在書案上,“大人,大蒼境内氣候與種植相關的書都在這裡了。”
謝清儀叼着柿餅從書案後擡頭,“謝謝管家~”
自從有了謝夫人那一萬兩銀票,謝府重新過上了不愁吃喝的日子,歲辭當天便去給她買了京都城最好吃的柿餅。
“柿子寒涼,大人注意節制啊。”
謝清儀連連點頭,繼續低頭奮筆疾書。
周管家正準備湊過去看看寫了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伴随着“嘭”的一聲,書房門被人一腳踹了開來。
“謝芸,你這個無恥小人!”
謝清儀被來人吼得一愣,定睛一看竟是面紅耳赤青筋暴起的邱牧雲,正一臉憤怒地瞪着她。
周管家見形勢不妙,高聲喝到,“快來人!”
邱牧雲快步沖到謝清儀面前,嘴裡罵罵咧咧,表情猙獰,“謝芸你這個叛賊走狗,居然敢陷害我爹,我今天宰了你!”
見他就要撲過來,謝清儀繞過書案往旁邊一躲,“皮卡丘你發什麼瘋?!”
兩個膀大腰圓的護院沖了進來,擒住邱牧雲的胳膊就是一擰,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啊!!”
謝清儀摸了摸劇烈跳動的胸口,見他還敢瞪着自己,深吸口氣拿起一本書照着邱牧雲的頭啪啪一頓砸,“我什麼時候陷害你爹了!擅闖朝廷命官府邸行兇還瞪我?我拍死你!”
邱牧雲被按壓在地上,打不能還手,隻能瞪大了雙眼憤恨地看着她,“是你建議陛下開國庫赈災,你明明知道國庫......”
說到一半,邱牧雲咬了咬牙,似是說不出口。
謝清儀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見他說話說一半,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國庫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你還裝!你不是瑞王的走狗嗎,你難道不知道國庫空虛,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什麼?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劈頭蓋臉落在謝清儀頭上。
手中的力道一松,書啪地一聲落在地上。
國庫為什麼會空虛?!
國庫空虛了她還怎麼赈災?赈不了災也就意味着完不成KPI......
腦中浮現出昨日在祁珩那句意味深長的“切莫讓朕失望”......
Sad。
等等!
國庫空虛沒道理祁珩不知道啊,既然他知道為什麼還同意她用散銀赈災的提議?
謝清儀拿着小闆凳往邱牧雲跟前一坐,冷笑道,“國庫為何會空虛。”
邱牧雲呸了一聲,嗤笑,“你裝什麼,你不是最清楚?”
謝清儀不欲和他扯皮。擡了擡手,兩個護院手下用力,邱牧雲克制不住哀嚎一聲。
“讓你說你就說,否則揍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