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思受傷了怎麼沒聽你說?今天盛年來我才知道。”萬嬌頭一次對“周池厭”發火。
江久思“嗯”了聲,目光轉為困惑:“你剛才說誰?江盛年?他去幹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他說你又去比賽了,這個時候你就非去不可嗎?現在你爸還不知道,他要是知道…”
“停!”同樣聽不得唠叨的江久思連忙打斷她,“媽,您見過誰家比賽中途退出的,您之前不是經常告訴我不能半途而廢的嗎?”
江久思早已模仿出周池厭的“精髓”——胡說八道。
萬嬌眉頭一皺:“我什麼說過這話,哎呀,别扯那些沒用的,參加完這場比賽趕緊給我回來。”
“知道了…”
“還有!”萬嬌一句話讓江久思準備挂斷的手收了回去。
“什麼?”
“明天你生日,比賽注意安全,這要是受傷了影響一整年的運氣。”
生日?
江久思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滞,周池厭生日到了?這麼快?
她點開日曆看了眼——
10月23。
确實是周池厭生日…
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啊…快到連她這個喜習慣看日曆的人都沒能把這個特别日子放在心上,
不過話說回來,周池厭他媽還挺關心他的,真好…
江久思壓下内心的情緒,态度放端正:“嗯,我知道。一定注意。”
挂斷電話,江久思剛想松口氣。
憋笑已久的蕭楚琛再也忍不住了,蜷着身子笑道:
“樂死了,沒想到你媽這麼迷信啊。我…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聽到過生日當天受傷影響運氣的哈哈哈。要真是這樣,之前我爸揍我算什麼。”
“……”江久思抿着唇望着他,“很好笑嗎?”
“你說呢哈哈哈。”
“有病。”江久思罵了聲起身離開,退出和萬嬌的通話頁面,她又一次撥打周池厭電話。
而聽筒裡依舊穿出:“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江久思神情複雜。
這男人要幹什麼?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10月23日當天,正是正賽。
賽前,蕭楚琛拎着頭盔揉着脖子:“怎麼回事?我怎麼有點緊張?你不緊張嗎?”
“嘴歇會兒吧。”江久思不想回答這個弱智問題。
作為比賽周末的高潮部分,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隻不過她的緊張不在于能不能赢得比賽。而是…
江久思目光落在某個人身上。
不清楚先前周池厭和安睿辰的關系究竟爛到什麼程度,隻知道現在…徹底成了仇人。
所以她擔心的是,這人會不會在今天的比賽上使陰招。
今天周池厭生日,她可不想在今天的比賽上遇到這種事。太晦氣。
此時,安睿辰剛好看過來。
兩人目光交彙,安睿辰沉下臉來。眼色冷厲。
沒有任何威懾力,卻讓江久思又多了幾分擔憂。可她并沒有躲開,兩人就這麼看着彼此。
而事實向她證明證明,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
果然,周池厭那句停止災難化想象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比賽順利的進行,她再次赢得比賽,安睿辰也老實的讓人意外。
觀衆席的歡呼聲擾亂着自己的思緒。
江久思摘下頭盔和走來的蕭楚琛碰了下拳,餘光瞥見不遠處的安睿辰時,他表情平靜的不正常。
江久思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被針對過這麼多次,安睿辰那次見了他,不是一副想把她撕碎的樣子
現在這樣…
内心的疑惑一直維持到賽後采訪還沒消散。輪到江久思發言分享獲獎心得時,手機突然響了聲。
“叮咚。”
江久思當着記者的面拿出手機。鏡頭甚至給了個特寫。
聊天頁面出現在身後的顯示屏上——
江久思:“我在看直播,你的比賽。”
觀衆席又是歡呼一片,江久思還沒搞清楚狀況。采訪記者為滿足好奇心笑着問了句無關的問題:“是女朋友嗎?”
江久思邊回消息,邊回答:“是。”
回複着周池厭,江久思收起手機握着眼前的話筒:“很抱歉,因各人一些原因,暫時不接受本次賽後采訪。若下次還能有緣冠軍,定不推脫。”
說完,江久思就要走。卻被蕭楚琛攔住:“什麼各人原因?你要去哪。”
話筒還沒遞出去,蕭楚琛的話傳出去。
“……”江久思睨了眼他,靠近話筒像是做出解釋,“我女朋友在等我回家。”
抛下這句話,江久思把話筒還回去,匆匆離開了。
耀眼的一頭紅發在陽光下泛着光芒。
跑起時帶起的風,撩起縷縷發絲。
有時候太過于了解一個人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就像她現在,僅憑着周池厭的一句話,就能知道他現在需要她,想見她。
從彌達回到夜城已是夜晚。得到周池厭已經離開醫院後,江久思沒有多想,直奔自己家。
“你走吧。我自己可以。我受個傷不是殘廢了什麼都做不了。”
還沒走進,“自己”的聲音先傳來。接着是江盛年和他不在同頻的回答:“和他聯系了嗎?比賽都結束了,他沒有問你怎麼樣了嗎?”
“問不問不重要。”
“怎麼不重要?他要是關心你都學不會我們怎麼能放心你和他在一起。”
“怎麼學不會。”江久思推門而入,靠在了一邊。
聽到熟悉的聲音,周池厭眼睛一亮,立刻擡眸看去。
門口,江久思一襲紅色大衣站在原地,接觸到他的目光才緩緩走近。
“我們不是小孩子了,之間的關系不需要其他人來插手,你是她哥也不行。”
江久思用着自己的口吻說着自己想要說的話。
江盛年冷哼一聲,沒給他好臉色。轉頭對周池厭說:“時候不早了,你趕快休息。傷還在呢。不像某些人還能潇灑一圈。”
“……”
江久思嘴角一抽,憋着笑。待到江盛年離開,她笑出聲:“莫名其妙。”
“怎麼回來了。”周池厭冷着個臉,故作不爽。
“回來…給你過生日?”
“爬!生日狗都不過。”
“嗯,狗确實不過。”江久思眼含笑意望着他。
“你大爺的江久思,不辭而别就算了,回來就罵我。良心何在啊。”周池厭咆哮着。起身朝江久思撲了過去。
兩人緊緊相擁,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空氣仿佛停止流動。
偌大的别墅他們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江久思…其實我真不過生日。”周池厭說。
“嗯,其實我也不是回來給你生日的。就看你…還不活着沒。”
周池厭無語:“……”
丫的,好好的人偏偏長的一張嘴。
“你不會說話可以把嘴閉上嗎?”
“你對我有意見可以直接說嗎?我快被你勒死了…”江久思捏着他肩膀怎麼也推不開他。
周池厭這才松手,整理着被自己抓皺的衣服:“怎麼突然這麼有品?”
“你不是說紅色是你的幸運色嗎?生日這天穿你幸運色的衣服寓意不是很好嗎?”江久思說着雙手插進兜裡。
“嗯…确實很好。”周池厭雙手順着衣領下滑,突然被江久思握住。
緊接着,手腕傳來冰涼的觸感。周池厭倒吸一口涼氣,剛想罵一句,目光卻被吸引。
“這是…”
腕上忽然多了串珠子,周池厭擡着手到眼底,打量着這和他那串轉運珠很像的東西。
唯一不同的是,每一個珠子上都刻着他看不懂的字符。
周池厭投去疑惑的目光。
江久思接收後,解釋道:“免災手串,願你一生順遂,無災無害。生日快樂,29的周池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