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真惡心。”
門虛掩着,護士看着兩人間異常接近的距離,輸液盤裡的工具互相撞擊,發出叮啷的響聲。
“怎麼了?”
齊懷邈牽起劉景尋的左手:“剛剛動作太大,鼓包了。”
他捏着劉景尋的麻筋,他想掙脫卻沒有力氣。
護士熟練地排出一排工具,先拔了針。
小小的針眼隔着棉簽捏在指尖,愣是讓劉景尋品出幾分威脅的意味。
齊懷邈湊在他耳邊說:“很快就不疼了,害怕就不看。”
護士完成工作後很快退出了病房,齊懷邈趁機在他側臉親了一口,險些被咬掉一塊臉頰肉。
他的通訊設備從剛才一直響個不停,吵得劉景尋心煩,卻沒拿出來看上一眼。
“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有點事,處理完就回來陪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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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熟悉的環境,熟悉的站位。江清瑜默默擡眼看着他。
齊懷邈在玄關沖他笑了笑,甩掉鞋,把它們踢到一起。
齊父看見他的動作,不滿地皺眉:“什麼情緒都不應該帶到家裡來。越來越退步了。”
“不是公事,是家事。”他抄起桌上他老子的茶杯喝了一口,“這次又是什麼事?”
“注意你的态度。”齊父說。
“有事說事。我今天真的忙,如果不是江清瑜分手上吊這種事就别說了。”
齊父正待發作,齊母做了個下壓的手勢。
她問:“上次和你相親的林小姐,她那些影響不太好的點子,是不是你給她出的?”
“什麼點子?”
“哥,你們倆上次聊得不是很好。她怎麼可能突然看上劉光尋?明明面都沒見過。”
齊懷邈咧開嘴笑:“劉光尋?何許人也?”
所有人都目光都鎖在齊懷邈身上,江清瑜也懶得繼續裝,嘴角垮了下來,不懷好意地盯着他。
“哦,想起來了。劉景尋他哥嘛。江清瑜,劉景尋是誰?”
他背着手慢悠悠朝江清瑜走近。
“劉景尋是誰來着?你沒本事說嗎?”
江清瑜隻差咬碎一口銀牙,齊懷邈卻先他一步開口。
“劉景尋是我老婆啊。那沒事了。他跟你是什麼關系?”
齊父齊母一同站了起來,齊母焦急地問:“你說什麼?”
“江清瑜,你說啊。他跟你是什麼關系?”
江清瑜怒道:“他是我男朋友!”
“噢,男朋友。聽起來好有保障噢。”
齊母上前拉住齊懷邈的衣袖:“你說什麼?他是不是我之前見到的那個男孩子?他,他都……”
她一想到那天見到的男孩子懷着孕還要沒名沒份地伺候自己兒子,隻差一口氣撅過去。
齊父上下牙氣得直打顫,眼神在兩個年輕人之間來回幾輪,咬着牙問外甥:“你說那個劉什麼尋,是你什麼?”
“我男朋友!”江清瑜指着齊懷邈,“他橫刀奪愛!”
“不……那孩子肚子都不小了,怎麼可能跟你們兩個弄得那麼亂來?”
齊懷邈一聽這話,心裡的氣實在收不住,冷笑道:“什麼孩子,沒了!我四個月大的寶貝兒子,都快成型了!”
齊母身子一歪,軟軟栽倒在沙發上。
她再醒來時,家裡的三個男性生物都在床前坐着,齊父坐在齊懷邈和江清瑜之間,兩個年輕人看起來随時會蹦起來打作一團。
她捏捏眉頭,長歎一口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父繃着臉,齊懷邈噌地站了起來。
“媽你沒事吧。”
齊母撇嘴:“沒什麼大事,就是要被你吓死了……那孩子身體怎麼樣了?”
江清瑜轉過頭翻白眼。
“早上流産的,我沒怎麼伺候就被叫回來了。”
江清瑜咬着牙,憤懑又不甘。齊母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流轉。
“那他跟小魚又是什麼情況?”
江清瑜也噌一下站起來:“我先跟人家确定關系的。”
齊懷邈指着他鼻子怒道:“我先跟人家有臨時标記的,怎麼輪也輪不上你。”
江清瑜不甘示弱:“那你直接跟我一起去找他,直接問他是要你還是要我!”
齊懷邈正待回嘴,齊父一拍床邊桌。
“就這麼辦!你們要是見了人家就滾一邊打架去。拖來拖去,一個omega,有什麼好争的?”
“他不一樣!”
異口同聲的兩人隻恨不得往對方臉上吐口水。
齊父招來管家,嚴肅道:“把這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