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昨天晚上将雞蛋都吃光了,兄弟三個隻能混個水飽,然後拎着一連串的野雞下山,路上還在許思年的指導下,采集了不少見到的野菜和蘑菇,讓許思玥和許思庭啧啧稱奇。
許思玥奇怪:“大哥,你竟識得這麼多種類的野菜和蘑菇,你們做纨绔的,學的竟這樣駁雜的嗎?”
許思年心道,這哪裡是做纨绔的時候學的,這是他在西北摸爬滾打十多年學來的,嘴上卻自然道:“那可不是,你以為誰都能做纨绔的?纨绔也分很多種的,有風流的,有下流的,我可是侯府世子,總不能往下流裡走,就隻能做雜學廣博的風流纨绔了。”
“像你這樣整日跟着先生讀書的乖寶寶是不會懂的。”
說的跟真的一樣,許思玥将信将疑,非常想問一問這一路走來,怎麼沒見他顯露這樣的才能,但他莫名的不敢問出口。
他現在隻剩哥哥和弟弟了。
倒是許思庭,他很崇拜的看着許思年,央求道:“大哥,教我,我也要做像你這樣專攻雜學的纨绔。”
許思玥惱道:“笨蛋,咱們現在是流放的犯人,以後你沒機會做纨绔了。”
許思庭噘嘴:“四哥,你好讨厭!”
許思玥:“明明是你太笨了。”
許思庭不高興了,許思年笑對他道:“思庭要是願意學,大哥将本事都教給你好不好?”
許思庭高興的蹦蹦跳跳的,連聲道:“好哇好哇,我願意學的,”看見許思玥,又重重的“哼”了一聲,跑到了許思年的另一邊去,離許思玥遠遠的,用行動表示他不與這個哥哥為伍。
許思玥朝天“哈”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
許思年好笑的看着兩個弟弟,心道,以前他怎麼沒發現,弟弟們都是這麼可愛的呢?
以前啊,他忙着做纨绔呢,哪裡曾将心思放在家人身上。
下到山下,兄弟三個都沉默了,昨日被許思年殺死的那幾個要對許思玥施暴的山匪,都已經開膛破肚,支離破碎,明顯是昨夜被野獸啃食過了。
這些山匪并不值得同情,但這種死狀,卻是過于殘忍了。
離開這個山坳,許思年三個來到了山腳官道旁,昨日許思年給亡母李氏立的墳前。
讓人欣慰的是,李氏的墳沒有被野獸扒開的痕迹。
許思年喜極而泣,跪在母親墳前,帶着兩個弟弟給母親磕頭。